知道妈妈想说什么,郝星道:“爸妈,不种蘑菇了,咱还能做别的生意,但绝对不能做拿命去换钱的生意,有命赚没命花的钱,咱不能要。种蘑菇跟抢银行一样,都是在赌博,结果是双输,明知道会输的事,咱不能干,对吧?”
“不种蘑菇,那咱干点什么?别的生意,有什么咱可以做的?”卫稻香问,她虽然贪财,但不可否认是一个勤劳的人,在粮食部门上班,每天无所事事,好不容易找到赚钱的小事业,让她放下来,还真不习惯,而且每天能看见毛票子到手,数钱的快乐,她怎么舍得放弃?
“干点什么?干点您喜欢的事,您不是喜欢穿漂亮衣服吗?咱在街面上租个店面,开个服装店。或者在汽车停靠点,弄个什么都卖的日用品商店,保证您天天有钱赚。或者咱这两个店都开起来,开在一个店子里。既满足你们勤劳不愿意闲的心愿,又满足你们每天数钱的心愿,一举两得,多好啊?”郝星道。
“这主意不错,我同意,以前是没本钱,开商店不敢想,现在郝星提供了本钱,我们是可以大干一场了。郝星,这些钱当本钱,等爸妈赚了还给你。”郝天沐也是有宏图大略的人,但两个人的工资养活一家七口人,吃饭读书,弄得他筋疲力尽,做个房子,都借债累累,哪来资金考虑自己的理想?
“爸,那说好了,楼下的蘑菇,我处理掉。”
“你都那么说了,而且我也确实开始咳嗽了,关键是咱现在有了资本,可以有选择了,所以,蘑菇处理掉吧,我没意见。”虽然有点心疼,但郝天沐还是答应了,毕竟他在这个家是一家之主,两个小的一个小学一个初中,还没成年,他无法想象没了爸,他们会怎么过。
脑子里立即出现三毛背着包包流浪的镜头,电视里刚上演的,看得卫稻香哭得稀里哗啦的。
“爸,第一件事,把欠别人的钱都还了,无债一身轻。然后你们想干什么,考虑考虑,钱在你们手上,想怎么花怎么花。星期天我说话算数,一家人去做新衣服。”
“嗯,首先给郝月做,这孩子真的没穿过一件新衣服。新老大,旧老二,垮老三,破老四。咱家的老四那么漂亮的孩子,是该穿件新衣服。”郝天沐心疼孩子,远近皆知,偏偏以前有心无力,内心觉得对不住他们,也不好意思表露,现在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心愿了,激动啊。
“好,第一个给郝月做,我出去了,别的事,你们慢慢商量吧,钱不够的话,我还有股票,说不定还有赚呢?放心大胆做未来的计划哈。”
郝星拉门拉得急,把凑着门缝打探消息的郝圣郝月吓了一跳,两人双手放在胸前,笑得极其不自然,道:“大姐,爸妈不生气了?”
“又偷听。”小蚊子瘪瘪嘴,忘记了其实自己也在偷听,还是光明正大的。
“生气?干什么要生气,他们高兴着呢。”郝星径直去卫生间洗漱。
“真的?爸妈高兴什么?”郝圣很是好奇,爸妈明明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呢?看样子大姐又犯事惹到他们了。他们刚刚做完作业准备偷听,大姐就开门出来了,偷听大业没有完成。
“高兴什么?星期天带你们去量尺寸,做衣服,高兴不高兴?”郝星问。
“真的?”郝圣脑子比较简单,问。
“傻呀,逗你玩的,你不会算账吗?肯定是假的。想想啊,大姐卖蘑菇确实比老妈赚得多,但房子除了地基的钱是爸妈存下来的,其余的钱全是借的,到现在连奶奶房间的钱都没赚回来呢,别谈我们现在站的这间房了,按咱家种蘑菇收入的进度,估计两三年之内才能还清债务,所以在这两三年内,别幼稚了,家里不会有余钱给我们做衣服。所以,你呀别想好事了,还是等着穿表哥不要的旧衣服吧!?”郝月天生会分析问题,分析得那么有理,以至于郝星无法反驳。
“郝月呀,你虽然聪明,但有些狭隘,思想有多远,路就有多远。你分析的虽然没错,怎么不想想,除了工资和蘑菇收入,你大姐我还有别的收入呢?”郝星道。
“你还有别的收入?”郝月搓了搓后脑勺,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打量郝星,想从她脸上看出点猫腻,无奈姜还是老的辣,愣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一本正经地将郝星的嘴掌得生疼,道:“大姐,除了会花钱,没发觉你还有什么别的本事啊?”
郝星一口老血差点从胸口喷薄而出,有这么损你大姐的吗?这大姐到底是不是亲的?貌似觉得自己的话不够严谨,她又神补刀。
“大姐,我发觉你多了一项优点。”
“说来听听。”郝星一脸的开心,等着小毒舌能送句好听的,谁知道送的那句话,气得她差点吐血。知道人家是毒舌了,还抱有幼稚愿望,这智商,真是啧啧了。
郝月给她找出来的另一项优点是:吹牛。
“你个小混蛋,在你眼里,你大姐就只会花钱和吹牛?英明神武的大姐头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郝星气得差点暴走,举起拳头冲郝月挥了挥,然后垂头丧气地……去洗脚了。
两个尾巴跟在她后面,郝月似乎揭她的底上了瘾,道:“大姐,你拿的第一个月的工资,去买了一双高跟鞋,要一百,你工资不够,还找爸爸借了十块。”
“真的吗?我怎么不记得?”
郝圣倒是真会进行情景教育,跑过去把她的那双黑色五厘米小尖高跟鞋拿出来,道:“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