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大凤号,在心里揣揣不安。还要思考着该怎么样挂旗的事情。
那边,听到了大凤和她的提督这一番谈话的和平方舟号,却忍不住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
想想就知道,如果,自己站在这里,而在自己的身后的主桅杆上,在代表所属国家的那个位置上,却升起了那个……
想想都感觉到不寒而栗的和平方舟号,用眼角的余光看看站在郑致远那边的大凤,打了个冷战,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的向外侧横跨了一步。算是表达出了自己的意见。
一直刻意的注意着林建国和和平方舟号动作的大凤号,感到心底一阵的发虚,她很清晰的接受到了和平方舟号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同时也为自己刚才有意的提高了一点点音量的行为,感到了庆幸这多亏自己脑筋转的快啊,这刚才要是稍微马虎一点,这后果……
在心底唏嘘了一番的大凤终于下定了决心这旗,是肯定不能挂了,说什么都不能挂。
那么余下的选择也就不多了。
海军的军礼,除了站坡,挂旗外,其他能够用在重大仪式上的军礼,也就只剩下那一样了——鸣笛!
悠长的,震耳欲聋的汽笛声在洞窟里响起,声音,在山洞里回荡,来回震荡的声波震动的水面都荡出了片片的涟漪。
作为满载排水量在34,000吨以上的大型装甲航空母舰,大凤号的汽笛声,应该说真不愧于她那庞大的身躯——只是第一声,站在大凤号航母甲板上的郑致远,立马就两眼发直,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了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而等到从周围崖壁上回转回来的声音和船上的汽笛声汇合以后,作为更年轻一些,身体机能更灵敏一些的郑致远,直接干脆的两眼一翻,直挺挺的向后就倒。
“提督……”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的大凤号,一下子慌了手脚,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放下行礼的手,去扶住自己那个正在向后倾倒的提督。
到是和平方舟号显得更加的果决一些看到了郑致远的身体开始向后倒,虽然有些奇怪大凤号为什么不去搀扶自己的提督,但是和平方舟号第一时间的就放下了自己敬礼的手,一个跨步站到了郑致远的身后,很专业的一只手搀住他的胳膊,一只手向后,托住了郑致远的颈部——这个时候郑致远的身子已经倾斜了,所以不但要拉着他的手止住他的跌势,还最好要用手扶住他的头,防止他的头因为剧烈后仰而造成的前部拉伤和后部颈部脊柱骨骼的脱位。
同时,和平方舟号还以最大的嗓门,向着有些发呆的大凤号呼喊(尽管她知道在大凤号如此高亢的汽笛声中,她的声音就像是狂风中的烛火一样,根本不可能听见,但是这个时候她还必须得喊出来)“关掉喇叭!!”
还好,大凤号只是有些发呆,但却不傻。
之前是被突然出现的意外情况,吓的忙了手脚,现在看到和平方舟号把提督给扶住了,稍稍定下了神的她,也算是知道了问题出在哪儿了。
悠长的震耳欲聋的汽笛声,戛然而止,即使是昏迷中的郑致远,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松开了郑致远的领口,松开他的腰带,把他的头偏向一侧,保证呼吸道通畅,检查发现他的呼吸平稳,心跳也规律,瞳孔对光反射正常,除了手脚有偶发性抽搐,眼球也有一些震颤,并不老老实实的待在该待的位置上以外,并没有其他的更严重的症状出现。和平方舟号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该做的也已经做了,接下来就是继续观察情况,然后根据情况对症处理了。
没有脑疝,没有颈项强直,没有心律失常,没有呼吸紊乱,没有呕吐,没有出血,没有骨折,没有怀孕……手上给郑致远检查的,抽空,和平方舟抬起头,向着船舷外下边的那个英格兰号的甲板上看了一下。
还好,自己的提督还站在那,虽然两只手把着船舷,看起来摇摇晃晃的,但是英格兰也已经赶到了他的身边。
这样一来,问题就应该不大了……吧?!
咬咬牙,强迫自己回过头来,把注意力集中到面前这个病情看起来更严重的病人身上,和平方舟号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下面英格兰号上的自己的提督。
自己现在是一个医生,一个正在接诊的病人的医生,所以,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能也不应该干扰到自己的诊疗过程,这是自己作为一个医生的职责,也是一个必须要具备的职业素质“大凤,你这里有担架没有?我们把你的提督抬到你船只中段更稳定的地方去,这里船头上风太大,颠簸太厉害。”
“啊,有……啊,没有。”这个时候的大凤号还没有回复冷静,整个人惊慌失措的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到底有没有?”和平方舟号皱起了眉头,无论是作为军人还是作为医生,她都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答非所问的回答。
“啊,有……没有……不是,我是说没必要。”也感觉到自己有些语无伦次,大凤号干脆就不说了,直接的,将手伸在和平方舟和自己提督的身上,然后场景一转,她们就已经到了一个室内“我是说,在我的船上,我可以直接带着你们到任何的地方。”
”这……这本事倒是挺好用的。”突然的转换了一个场景,还没有熟悉自己舰娘身份的和平方舟号皱了皱眉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就连忙的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依然还躺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