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谓。
大宋权倾朝野的宰相,也是儒门中罕见的文武兼通的大儒。
不过此人虽然是儒门中人,但是为人却颇有争议,在朝堂上排除异己,任人唯亲,可偏偏他又是一个治世良才,对朝廷也是忠心耿耿,朝堂上只有寥寥数人才能与他争锋。
更值得一提的是,丁谓除了手握朝政重权,一身武道修为也臻至入神境界,手下还有无数护卫,其中甚至还有入神境的高手,所以那些想要暗中谋杀他的人,最后不但没有奈何得了他,反倒是全都死在了他手中。
尤其是他对六扇门视如眼中钉肉中刺,曾经不止一次提出要解散六扇门,不过最后都被圣上给拒绝了,还惹得顾飞仙心中不乐,亲自去他府上“畅谈”了一番,事后丁谓因病告假七天,病愈上朝之后,也绝口不再提解散六扇门的事情。
更让众人心中震撼的是,此次赈灾银被劫掠而走,怀州六扇门满门被诛,总捕头金雕杨翼失踪,这一系列的事情,也很有可能是丁谓亲自下令的。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堂堂的大宋宰相,竟然不顾国家危难,先派人劫走赈灾银,然后又灭了六扇门,如果这些事情都是真的,那么丁谓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刑部砍得,聂烽本想直接修书一封上达天听。
可是转念一想他又没有真凭实据,丁谓并没有直接参与到这些事当中,都是由其他人出手所为,就算朝廷追究他的责任,他也大可以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旁人身上,自己躲得干干净净,迄时非但不能将他绳之以法,反而还会打草惊蛇,让他将所有证据毁灭。
而且凭他一个小小的玄级捕快,就想直接参倒当朝宰相,无异于痴人说梦,要是抓到了一个凶手还好说,可那些人死的死逃的逃,想要抓人根本就是空谈,更何况丁谓背后的势力千丝万缕,几乎半个朝廷的官员,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即使证据确凿,贸然对丁谓出手也很容易引起朝堂震荡。
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暂时当不知道这回事,等朱厌他们赶到河北之后,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他,让他转呈总捕头顾飞仙,由他亲自出手对付丁谓,那么或许还有胜算。
打定主意后,聂烽又接着问道:“龙前辈,丁谓让你们来到这儿占山为王,有什么目的吗?”
“不知道。”
“我们本来都是捧日军中的将领,突然有一天就接到上谕,命令我们带领精锐前往河北道隐藏起来,并且不许暴露自己的身份,等到日后需要的时候,丁谓自然会去找我们,在这之前我们只需要像平常一样就可以。”
“可是我却没有想到,这一藏就是藏了七年,七年来我们占据八盘山创立清风寨,远离了军中的战火,本来就这么一直下去也挺好,可是谁知昨天早上,丁谓手下的人就来到了我们山寨,先是以歹毒的暗器击杀了绝大部分兄弟,然后又派出百余名先天高手,想要屠了我清风寨。”
“一场血战之后,幸存之人不足三十,若不是得聂大人出手相助,如今除了老朽之外,其余兄弟只怕是早已经命归黄泉!”
“前辈是说屠了清风寨的人就是丁谓的手下,这点你可以确定吗?”
聂烽精神顿时一震,龙清风的身份非比寻常,如果由他当人证的话,那可信性就大大提高了。
“当然可以!”
龙清风身上顿时杀意凛然,沉声道:“起初的时候我也不敢确定,毕竟丁谓手下高手如云,我也只去过他府上一次,所以只认识寥寥数人而已。”
“不过当我看到那招星河坠落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他们都是丁谓的属下。”
“星河坠落?”
聂烽回想起那招好似天河横空,星辰陨落的煌煌剑意,就算是自己也未必能正面将之抵挡住。
一旁的钱丰突然开口道:“龙前辈所说的那招星河坠落,莫非就是星河剑法中的第三式?”
龙清风点点头,说道:“钱大人说的没错,当日我奉命赶往丁谓的相府,曾经与他府内的两个总管打过交道,其中外务总管名为段裂,据说是大理皇族的一缕分支,但是早已经与大理脱离了关系,已经变成了大宋的子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会使一阳指的人,应该就是段裂的后人。”
“而内务总管则是负责整个相府的安全,也是丁谓的贴身护卫,他姓秦名如龙,是当年星河剑客秦天威的后人,昔年星河剑客自微末崛起,融合百家剑法自创了一套群星剑诀,从而晋升入神境界,后观察星河运转之象,将不败剑诀演化为星河剑法,一步登天如天命,江湖上称其为星河剑客,又称其为星河剑尊。”
“这星河剑法是秦家历代相传的绝学,而且只有有着秦家血脉的人才可修炼,所以那人定然是秦如龙的子嗣,能同时指挥两个相府总管,以及那么多高手的人,除了丁谓还会有谁!”
“丁谓已经是位极人臣,在朝廷内用呼风唤雨来形容也不为过,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呢?”钱丰眉头紧锁,“莫非丁谓不满足于自己的现状,想要……”
“老钱!”
王龙川突然开口打断他的话。
钱丰猛然回过神,但后面的话其他人岂能不知,王龙川沉声道:“现在情况不明,不可妄自揣测,幸亏这里没有外人,否则要是传出去,你还要不要自己的命了?”
“不过我看这位宰相,怕是已经盯上了我家大人。”刘正轻叹一口气,“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