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尔严肃的问:“罗宾,你能确定是谁告的密吗?”
“这个,恐怕不能。”罗宾回想了一下自己和诺阿找村贵族谈话时的情景,发现仅仅从当时那些人的表现,还真判断不出谁的嫌疑更大。
“查查看,最近有哪些贵族离开村子去了外面,再和谈过话的人对比一下,两边都占上的村贵族,嫌疑最大。”诺阿提供了一个侦查方法。当年在烈熊盗贼团,他就用这个方法挖出了好几个动摇份子。
“盗贼团能掌握整个根据地的人员动向吗?”安格尔问。
“这个,恐怕目前还不行。”罗宾考虑了一下,非常为难的表示。
对于这个问题,诺阿给安格尔解释了一下:根据地现在覆盖了十几个村子,近万人口。而罗宾盗贼团,才发展到二百人左右。而且就这两百来人里,传统、宗教和平民三派三足鼎立,难说哪一派人数占了绝对优势。核心的平民革命者,也就是党小组成员,只有十个人。
“不要把眼光只放在平民派身上。在根据地的生存与发展的问题上,传统派和宗教派也有着与平民派共同的利益。而且,我觉得你们发动村贵族的想法,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开展得太快了些。伊里奇和莱顿,不是也能帮罗宾盗贼团的忙吗?”
在得知罗宾和诺阿发动村贵族导致了告密以后,安格尔其实很生气。但他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了几个问题好让自己把注意力能集中到问题本身而不是产生的后果上。
这个做法在华子良传授的革命经验里,同样也占据了相当的比重:真正的革命者面对问题,应该是客观的分析原因和解决办法,而不是盲目的针对后果发泄情绪。那样一点儿用处也没有。
最初的情绪波动过去以后,安格尔感觉自己对华子良所说的主观与客观、唯物与唯心的认识又深入了一些。的确,问题和其带来的后果已经客观存在,主观上想解决它,就必须用客观的途径入手。
如果仅仅以自己的主观愿望是想解决问题,就不按客观规律办,放纵情绪大吵大骂,这就是唯心主义,结果只能坏事。
看待事情的深度不同,心态自然不一样。安格尔的头脑越来越清醒,很快分析出一个相当有说服力的结论。
安格尔的分析让罗宾也迅速平静下来,刚才他也真有些担心安格尔会生气。想了想,罗宾说:“是啊。伊里奇和莱顿可以帮我们,为什么这里的村贵族就不可以帮我们呢?”
“我认为,盗贼团对伊里奇和莱顿想要达到的目标认识的比较清楚,所以才能在双方没什么冲突的情况下,和他们进行一定的合作。但是对于根据地村贵族的了解还不够,这才是你们试图与他们合作的尝试出了问题的关键。”安格尔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有些事情,开始看起来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一旦被点破,便没了令人困惑的地方。不太了解伊顿村情况的诺阿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罗宾可一下明白过来,连连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