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梅越还是不死心,非要等着东方奕回来。谁知东方奕直到中午都未曾归来。
云未看着坐立不安的梅越,笑道:“咱们一开始计议之时,不是也未算进去虎贲和定远么?军师怎么此时倒开始焦躁不安了?”
梅越苦笑一声:“原来我也未曾料到,库彻和拿仑利关键时刻停战团结一心了。”
云未莞尔一笑:“军师可还有气力,随我去一趟蓟州城可好?”
梅越犹豫一下,说道:“其实,我觉得咱们并不一定要去见左相。他的说辞,不过还是什么以和为贵这一套说辞。他只要有放弃燕蓟之地追求和平的心思,便与我们不是一路人,说辞再好听,也没有用处。”
“见一见也好,我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看不透他,不知道是不是朋友。”
梅越点了点头,叹道:“我便随将军走一遭吧。好在也不算远,黄昏之时也就到了。”
云未与梅越本打算只带两三亲卫便可,谁知收拾马匹之时撞见了廖霄。廖霄问了云未之后,嫌此处无聊,非要跟着云未回一趟蓟州城。
云未拗不过廖霄,只得答应了。连珏和崔汀芷不知去何处了,云未心中满是歉意,暗想这次算是将崔汀芷伤的深了。
说走便走,云未索性也不带亲卫,直接与梅越、廖霄骑马向蓟州城中而去。
一路上可苦了梅越。廖霄与他座下之马早已熟络,加上武功高强,当真是疾驰如飞。云未虽然武功尽失,不过底子还在,也是平稳异常。梅越本是书生,何时骑过如此长时间的快马?
一路上人叫苦不迭,马长嘶不已。到了蓟州城城下之时,已是黄昏时分,梅越感觉自己身子快要散架了。
守城者乃是魏猛,已然得到消息云未要来,也已吩咐本部军士,云未若来直接放入即可。
当下,云未畅通无阻,直至宅邸之中。
“此时仲远怕是已经快到江边了吧?”云未深吸一口气,心中想道。
门一打开,云未皱起眉头。只见周岩、赵仲远、马佑今、董瑜同时笑吟吟看着自己,他们旁边还站着一个少年,显得有些局促得叫了一声“云将军”。
云未来不及问,向那少年点了点头,转向赵仲远,急切问道:“你怎么还在?秋月怎么办?”
赵仲远笑道:“云大哥不要再装模作样了。若秋月知道云大哥你在背后拿她当作诱饵,看不记恨上你。”
云未看向周岩,周岩苦笑着叫了一声“云大哥”。云未长叹一声,只听赵仲远说道:“虽然我知道云大哥一片好心,不过,云大哥几次三番看轻我们之间的生死感情,让我很是难受。”
马佑今在旁也是微微颔首。
云未苦笑连连。周岩此时说道:“云大哥莫再想方设法将我等支开了。即便前方再难,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咱们什么世面没见过?”
云未心中感慨,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感动。当下,云未拍了拍赵仲远的肩膀,长叹一声。
之后,云未的目光才转向旁边那个不认识的少年,问道:“这位少年乃是何人?”
赵仲远一拍脑袋:“看我,将这事都忘记了。还没给你介绍,”赵仲远拉住少年,对云未说道,“这便是我原来提的游侠之一,叫做杜白,和我也算是旧识了。我押送粮草之时还见过他,后来这次又见了,可不就是有缘么?”
杜白腼腆一笑。云未笑道:“少年游侠不一般,能得仲远说一句的,可真难得。”
赵仲远哈哈大笑:“云大哥你又来了。杜老弟本来落落大方,一见了你比见了孔家妹子还羞涩。看来云大哥你的魅力也是顶一格的。”
云未笑着摇了摇头,与众人一起来到会客厅。云未喝了一口茶,叹道:“亏你能真的拉起一支武林队伍来。河北诸府武林世家大门大派都是有家有业的,怎肯随了你来?你能找到这么些游侠散人,着实不易。你是怎么见的杜家兄弟?”
赵仲远笑道:“这就说来话长了。云大哥,你可是不知道,我这次去河北诸府,可真是做了一大堆的大事。本想现在就讲给你听,不过我也知道事情太多,不好说话。等云大哥你见完了左相,我再和杜老弟一块儿讲给你听。”
云未笑道:“如此甚好。左相大人人呢?”
早有管家回道:“左相大人跑去蓟州城中私访去了,至今未归。”
周岩笑道:“这个左相大人对蓟州城中百姓如何,上心得很。看起来倒也算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不知内里是否真如此,还是另有所图?”
云未笑道:“等他回来了,咱们一问便知了嘛。”
此时,云未看到管家神色有些不对劲,关切问道:“怎么了?身体不适么?”
管家本来是在京城奋威军将军府上,不过后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在赵仲远的带领下运了粮草,出了京师直达蓟州。
云未对这个管家还算满意,这时看他神情不对,也不多想,可能是身体不舒服了。云未笑了笑:“管家,你去歇歇吧。”
管家躬身笑着答应退去了。而后,云未笑着对赵仲远说:“不如你便趁此机会向我说一说,反正左相还未归来,此时闲着无聊,你便捡要紧的说一说。我也好看看你去河北诸府武林做了什么,河北诸府的武林中此时是个什么样子?”
赵仲远哈哈大笑:“我可是拯救了整个河北武林。不过这个差点毁灭了河北武林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