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镇北军和冰河部的后军也开始了厮杀,在人群之中,只见镇北军的神甲营步步紧逼着,手中的长枪阵就连一点摆动都没有,身上也都是白亮的盔甲,跟冰河部拿到的黑色盔甲一比,还真是一黑一白,对比明显,而更厉害的就是这些身穿白色铠甲的镇北军,他们竟然组成了一个白色的军阵,不管面前的敌人是怎么应对,怎么攻击,都无法让这个已经保持阵型的镇北军神甲营产生一点点的变化。
神甲营,带上保护在侧的轻骑兵们,竟然逼得牧仁的冰河部大军步步后退,就在方才,冰河部的一千骑兵冲入了镇北军的神甲营之中,可是除了刚开始的一些波动,很久就没有声息,在高处的段南和苏合看得仔细,很简单的一幕,却让人心惊胆战,一千的骑兵,就好像是遇到了一个绞肉机,而且还是一个寂静无声的绞肉机,和喊杀声鼎沸的冰河部骑兵比起来,这些镇北军从出现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一个士兵走了其他的位置,或者了什么话。
一静一动之间,就连冰河部的战士们都好像变得渐渐嘶哑了,神甲营第一次在世人面前露面,就是这样的沉默,而且还是一种张扬到极致的沉默低调。
每一位战士都是白色的铠甲,左右手一起撑着长枪,而每次冰河部的骑兵冲进来的时候,就会先用长枪,将第一波攻势化解,之后便是微微下蹲,将长枪放在左手,右手拔出腰间的长刀,近距离诛杀冰河部三三两两的骑兵,而每一位镇北军的战士,都是只负责自己的右半边,对于左边的敌人置若罔闻,只留给自己的战友来解决。
这一幕看得段南咽下了一口口水,感叹一声:“雷修明练兵到了这个程度,镇北军的实力,再给他们几年的时候,就可以鞭笞下了。”
不管是谁,在生死关头都会下意识地保护自己,这也是人之常情,而神甲营最让段南震惊地就是这一点,他们竟然能对在自己左侧挥刀的敌人不管不顾,将自己的安危交给自己的战友,就好像是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分心一样。
做到这一步,观看的苏合也是不寒而栗,听了段南的话,苦笑一声,道:“这个时间恐怕还要更早一点,他们现在缺的是战马,就算是在前面的几个其他以骑兵为主的‘神’字营,胯下的战马也不如我们草原上战士们的马儿,可是这一仗之后,先不镇北军从霜狼部和冰河部缴获了多少战马,之后草原上各个部落一定会各自为战,谁还能抵挡的住镇北军呢?草原上的力量,再也不会拧成一股绳对抗外敌了。”
想到这里,不管是段南,还是苏合都已经没有了继续下去的yù_wàng,这就是一句死棋,不管怎么做,都不会拿到什么好处的,草原上的动荡已经是明白可见了,不管是结局如何,接下来都是整个草原的灾难。
冰河部的大军之中,牧仁看着不断逼近的镇北军,叹息一声,道:“让所有的对战兵力收缩,我们只要保持着原来的位置,就可以了,慢慢地向前移动,保持现在的阵型。”
侍卫头子站在牧仁的身边,眼中光彩闪了一闪,他知道牧仁的打算,雷修明的意思是让啸风部拖住冰河部的前军,自己来收拾了冰河部的后军粮草辎重,甚至是牧仁的命,而牧仁则恰好相反,他是要让自己来做诱饵,将宝压在前军的阿木尔身上,只要阿木尔收拾了啸风部,自然可以转头过来,两军配合,直接让在中间的镇北军神风营,神弩营,神刀营都陷入包围之郑
就看是啸风部能挺得住,支持到这边后军结束,还是牧仁的后军能坚持住,让前军的阿木尔做事情了。
“大将军,牧仁的后军实力不过如此,我们全力施为的话,应该可以很快拿下的。”平阳关上,雷修明听了后面的一个将军的话,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个将军马上就闭上了嘴,站的挺直。
雷修明微微一笑,道:“你为什么想这么快就动手呢?”
“要是啸风部被他们打退了,我们的镇北军可就危险了,”身后的将军紧了紧眉头,还是坚持了出来,虽然雷修明十分严厉,但也不会因为别人给出建议就下罪。
“你怎么知道啸风部会被打退?”雷修明眉头一挑,好奇地道。
“大将军,草原上各个部落的战斗力我们都是有研究的,啸风部的战斗力自从呼和死了之后,其实就跟乌遥部差不多了,霜狼部和冰河部各有千秋,不过算起来还是冰河部实力更胜一筹,这几年特殊的是落日部,战力极强,但是底蕴浅薄,凑不出多少战士来,装备也基本是跟不上的。冰河部阿木尔在前军之中,啸风部不是对手。”
雷修明微微点头,道:“你的没错,所以我才要让啸风部也好好地受一次挫折。你要明白一点,我们是大夏朝镇北军,所有的草原部落都是我们敌人。”
“可是——”身后的将军急忙开口,他当然明白所有的草原部落都是镇北军的敌人,想要借此机会削弱所有草原部落的实力,不仅仅是雷修明的愿望,也是所有镇北军的共同希望,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自己镇北军就要单独面对这些冰河部落的所有人吗?而且还是‘神’字营要面对前军后军的夹击。
雷修明的手指轻轻击打在城头的栏杆上,道:“你就没想过落日部这么长时间一直呆在不远处,什么都不做,唯一一次段南露面就是保了巴特尔一条命是为什么吗?”
“是为什么?”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