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振华靠在床头,有心没思地翻看着手上的那本英文版《乱世佳人》,其实他半天也没看进去一个字,他实际上是在等人。
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从床头一跃而起,跑过去打开了门。果然,詹诺竹站在了门外。
他一边往屋内让人,一边问:“你是怎么摆平威尔那个色鬼的?”
詹诺竹撇撇嘴,“就他那个怂货,被我稍微灌点酒,才喝到半斤就喷了,喷完就直接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现在已经睡得像头死猪,动都动不了,呼噜打得震天响,哪里需要本少爷摆平。”
谭振华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你给他喝的啥?”
“军供茅台,可惜糟蹋了好东西。”
谭振华双眼放光:“老外喝这种酱香的肯定不行,你有这个好东西?给我搞几瓶呗,我留着压箱底。”
“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只要你搞定这个无人机的订单,我送你一箱!”
“那咱们一言为定,我告诉你,这订单已经是三个指头捏田螺,妥妥地啦,只是还有最后一个关节。”
“哦?什么关节?”
“我需要一家公司,按照米国的要求,这家公司要完全独立于现有的体制之外,纯股份制的,没有任何军工背景。”
“这样啊,你让我想想,哎对了,你不是要去缅玉挖矿吗?要不,咱们这两件事并做一桩如何?”
詹诺竹这么一说,正中谭振华下怀,不过他还是装模作样地说道:“这样能行?我怕这种私人股份制企业,批不下来啊,而且,就算批下来,我也怕将来有人会找麻烦,毕竟,现在这事有些说不准啊。”
詹诺竹上上下下打量谭振华半天:“你小子,其实早就在算计这一招是吧,嘿嘿,我就知道,你心大的很!”
谭振华理直气壮:“算计怎么啦?现在国家拼命要引进外资,合着就许外国资本家来我们华夏剥削,就不许我们华夏人自己创办企业合法致富,这是个什么道理?”
詹诺竹摸摸下巴,迟疑道:“你说的也算有理,可是现在还有很多人不这样看,你这个事情怕是阻力挺大啊,而且这是完全的民政,我怕是帮不上什么忙。”
谭振华眼珠一转,笑嘻嘻地说道:“詹哥,咱俩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所以我也不瞒你,这个公司呢,我没打算注册在大陆,这样太显眼,很多事情不好操作,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把公司注册在香江如何,你不要告诉我,那边你没关系啊?”
“咦,这是个好主意,到时候你弄的厂,可以名正言顺地算是三资企业,外汇进出也方便,就连缅玉那边,说起来也是合情合理,不过可有一样,这香江,现在还被不列颠占着呢。”
谭振华咬着牙说道:“现在虽然还是不列颠占着,但那毕竟是我们华夏人的土地,迟早我们会要回来,要是他敢霸着不给,咱们就动手抢回来,尼玛的他以为现在还是1840年啊,而且离着1997可也不远了,我倒要看看,这香江最后到底是谁说了算!”
詹诺竹哈哈大笑:“这话说的霸气,不过我喜欢!那咱们就这么定了,我估计你还是让郑项青那小子来操持这个事情吧?那你通知他一下,做好准备,咱们这几天就把这个事儿办了!正好还能赶上用这个公司跟米国佬签合同,香江那边办这种事效率高的很。”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一会儿就给项青打电话,顺便问问力哥那边的情况,今天下午我跟马哈穆德谈的不错,詹哥,你赶紧准备物资吧,咱们可说好了,那一个团的装备,你得先运到巴铁去。”
“嘿嘿,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有一只大白象就要倒霉了?”
“不,詹哥,我只是为了广大被压迫的人民贡献了一点点聪明才智,帮助他们争取应得的权利而已,是完全正义的,符合国际人道主义精神的,符合主流价值观的。”
“哎呀,为什么你这么无耻的嘴脸我看着那么可爱呢?”
“伦家本来就是一枚萌萌小正太的啦。”
摇曳的灯光投下了晃动的阴影,两张狞笑的嘴脸凑在了一起。
送走了詹诺竹,谭振华马上拨通了郑项青家的电话,电话铃响了半天,才听到他气喘吁吁的声音,谭振华忍不住恶意地揣测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道:“项青,干什么呢?搞得气喘吁吁的,莫不是在做俯卧撑?”
郑项青心里就是一阵卧槽,怎么自己这点小秘密,那家伙隔着上千里都能发现?不过他嘴上可不敢承认,一边撇着边上捂着嘴偷笑的李木子,一边分辨道:“哪有,振华你别瞎说,我刚才去外面溜达了一圈,才回来就听见电话铃响,这才赶紧跑过来接,跑得急了点,有点喘,话说长期不运动是不行,我在南云的时候,身体比这好多了。”
谭振华也没心思管人家小两口的私房事,他问道:“项青,力哥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郑项青答到:“今天也不知怎的,闻州市第一医院组织了一次巡回医疗,派了几个小组分别到老谢厂长的地盘送温暖,甭管有病没病,统统开药,开的药还五花八门,就连夏天防蚊子的清凉油都有,咱这儿可刚下过雪,你说邪门不?”
谭振华闻言哈哈大笑,这国家机器开动起来就是好使,比自己几个人偷偷摸摸地搞强多了,笑完他又问道:“那硝酸铵的事情呢?”
“那事就更邪门了,谢厂长认识的那家化肥厂突然说不卖了,把老谢搞得火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