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恕感觉刚刚那位姑娘的离开,自己好像也有那么点责任。虽然这么说或许有点牵强,但心里终究还是有些阴影。这一次击罄,他开始有了很明显的指向性了。
韦婉见小舟停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心里有些惶恐的同时又有些跃跃欲试。从签筒中抽出了一支竹签,看也不看直接就递给了念签的小丫鬟:“假若未来的夫君欺骗了你,请以击罄者为目标展现你的做法。”
丫鬟话音刚落,韦婉还没有开口,卫恕就满脸惊恐的说道:“请听我解爫”「唰」的韦婉就跃出了自己的位置,身后的韦德拉都拉不住。最后只能捂脸靠在吕轻松的肩膀上做鸵鸟状。
“解不解释的,先打一顿再说吧!”随着话音,韦婉的便兴奋的冲向了卫恕。
而卫恕早有准备,一个低头就蹿到了明珠身后:“这只是游戏,明珠的意思是你只要演示一下就可以了。”
好在韦婉也不是不讲理的姑娘,见打不到便停下说道:“既然叫大冒险,那自然就要当真的一样演示啊。你又不是不会功夫,躲在裁判身后算什么?!”
卫恕大声喊冤:“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找机会揍我!既然是说要当真的那样演示,那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应当知道,我怎么可能欺骗未来的妻子?!”
明珠一听这话,眼珠一转「哦?!早就认识的?!相互看起来还很了解?!难不成是青梅竹马?!」
韦婉见最佳时机已经错过了,只好顺着他的话说:“好吧,那你解释吧。”
「啊?!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我解释?!」卫恕心里慌得一匹,却又不敢直说。只好绞尽脑汁的开始编:“那个解释......解释......反正不论你为什么觉得我欺骗你,那......那肯定是误会。对,绝对是发生误会了!”卫恕一脸肯定的道。
“行吧,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放你一马吧。”韦婉有些无趣的坐到了石罄前。
卫恕赶紧擦了擦不存在的虚汗,一脸后怕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石罄声再次响起的的时候,大家也都从看好戏的状态里走了出来。
这一次的石罄敲得很是有点久。
只见韦婉慢慢的敲着,好像时刻都有可能停下来一样。其实她只是在观察,观察大家小舟经过自己面前时的反应。最后,她恶作剧般将小舟停在了貌似最紧张的人面前。
这一次中奖的人是李羞月。
在石罄声停的时候,李羞月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眼睛里扑闪着水光,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样。然而,这个姑娘终究还是忍下了眼泪,颤颤巍巍的将手伸向了签筒。
“嫁人之后,三年生下了两个姑娘,因此为婆婆和夫君所不容。第四年怀有男胎,难产时你保大还是保小?!”
此问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李羞月有些羞怯,更有些纠结,但她还是努力的在理清思绪,反问道:“若真的是这样,真到了关键时刻,这也不是产妇自己能做主的吧?!”
明珠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一脸为难的样子,说道:“人世间一切都有可能,万一碰巧那个时候产妇就能做主呢?!”
这样一来,李羞月便有些词穷了,只好试着开始正面回答:“如果真是那样,我......毕竟是自己的骨肉......我大概会选保小吧?!”
“你是个白痴吗?!”还不待明珠说什么,李羞月身后的王涟漪一下子站了起来。“遇到那样的婆婆和夫君,你竟然还敢死?!留下两个被当成赔钱货的姑娘,和一个能继承家业的长子。将来有新妇进门,再生了自己的儿子,你的孩子怕是一个也活不了!!”
这话立刻就得到了在场绝大多数人的赞同,李羞月被这么一怼,立刻清醒了过来。对刚刚自己的回答懊恼不已。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深深的低着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就在她以为今天丢了大丑的时候,殊不知,她也引起了现场几位欲为次子,幼子,或庶子娶妻的夫人的注意。不太聪明,性格又软弱。这正好满足了某些人家的期待。
明珠见她在位置上半天没有挪窝的意思,只好提醒道:“李姑娘,该你击罄了。”
“啊?!哦,是是。”李羞月一阵慌乱的坐到了石罄前...
————————————
赏花宴过后,京城迅速兴起了这一新的游戏。没有过两天,便有些肆意恣狂的公子哥儿,无师自通的玩儿起了真正的真心话大冒险。大约是真的喝上头了,竟连调戏良家的勾当都能做出来。但因为据说这个游戏是明珠公主做出来的,受理案件的京兆尹闵老大人便不敢轻举妄动。而是先使人往镇国公府递话,说是想寻个良策。
明珠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顿时有些后怕,若真由这个游戏无约束的蔓延开来。那真的会成为一件十分败人品的事情。于是,明珠便让司钗亲自去给闵老大人回话:“我家殿下发起这个游戏的本意,是为了让相识的朋友们之间,能更好的相互了解。却不曾想,反而在游戏外发现了一些龌龊之人的本性。在此,请闵老大人务必从严判罚,以免因此事坏了我家公主殿下的声誉。”
接着貌似迷糊实则精明的闵老大人便对着司钗,将明珠公主好一阵吹捧。
等司钗乐滋滋的回到了镇国公府时,却意外看到王富贵正站在主院的廊下等候。“富贵哥,你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求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