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活一生到底是图个什么,为什么而活。

是为了获得荣耀奉献,还是达到事业巅峰,亦或者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明明有些人穷的叮当响为什么还要去捐款,为什么有的人赚得盆满钵盈,却一毛不拔,为什么有人在赌博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为什么有人心安理得的花着骗来的钱,大抵是一百个人心中有一百个的想法,但归根结底就是让自己开心罢了。

是呐,人活一生,图的就是个乐字。只要内心愉悦,哪怕去做再苦再累的事情也甘愿,就像那句话有些矫情的话说的,彼之砒霜,吾之蜜糖。

从小,尔法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走出去,离开这个小小的地方,看看外面的世界。他曾经偷偷翻阅过外面人的书籍,只觉得那是一个光怪陆离却又充满魅力的地方,有些许多没有见过的东西,可以唱歌的圆盘,可以出声音的箱子,可以在天上飞的大家伙。

可每当他提出来出去,无论是家人还是朋友,却都连连劝阻,那副惊恐的模样,好似是遇到了恶魔,尔法知道,他们根本不愿意他出去,要问为什么,他们往往说,外面太危险了。

外面危险吗?

他不知道。

他坐在后山的悬崖边,看着对面飞溅的瀑布,哗啦啦的水声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漫山遍野的鲜花也失了光彩,就连天空中飞过的鸟儿也让他觉得好无趣。

他渴望那个书中的世界,载歌载舞,充满魅力,可是这样的他却被看成了怪人,大家指指点点,说他就是那个奇怪的少年。

父母妹妹每每都劝他安安稳稳,祖祖辈辈不让出去是有道理的。看着他们慌张的脸,他只能默默咽下去自己的想法,渐渐他也不再重提这个话题,但是心中却没有从来没有忘记过,出去,永远是他的梦想。

终于,在他成年后,他逃离了村子,翻山越岭,自由地奔向梦想之地,无疑他的内心是激动的,幸福的,喜悦的。

所有美好的词汇铺天盖地的袭来,那一刻,他觉得他的人生圆满了。

当他真的踏入这个社会,他才明白,原来比满足更让人开心的是惊喜。

他见识到了那样一个神奇的世界,它比想象中的还要精彩,让人流连忘返,他穿梭于人群中,享受着新奇的玩意,他阅读书籍,明白这个社会的经历,明明是直白的文字,却让他读起来津津有味。

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他和别人是不同的。

但,那又如何呢?这个他一早就知道了。

他开始在这个崭新的世界上开始旅行,他走遍许多城市,街道,认识各式各样的朋友,感受他们的人生,他们那样澎湃的情绪,喜怒哀乐悲,无论哪一种都是如此的炙热。

明明一切都是如此的幸福,幸福的让他渐渐忘记村里人说的话——外面是危险的。

直到有一天,他被抓了。

完全茫然的他不知道是怎么了,等到他们放出录像,他的嘴角渐渐扯平,眼神也冷凝起来。

努力被隐藏的事情,终究被发现了,一直以来,他都安慰自己说,没事的,肯定不会被人发现。

无论别人如何问,他都没有张嘴,他什么都不能说,他喜欢这个社会,可是村子里的人不喜欢,他们想要的是宁静的生活。

一天,两天,三天,当耐心消耗,再也没有人与他打心理战,用或软或硬的手段一遍遍重复同一个问题。

他呆呆坐在空房子里,四面白墙,没有窗户,看看手上绑着的东西,不禁露出一个自嘲的微笑。

想到他走过的城市,街道,见到的人,动物,事情,似乎这一生也值得了,徒留常常的寿命有什么用,倒不如现在自在。

他闭上眼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胡隽呆愣的站在那里,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会对自己将他的经历。前一秒,他还信誓旦旦说着,他会是自己的主人,这样的反转让她有些难以承受。

对面这个男人,也就是尔法眨眨眼,还有心情对胡隽问:“你知道我后来经历了什么吗?”

胡隽当然知道,因为她后来仔细研读过研究药物的资料,可是不自觉的她摇了摇头,她似乎可以感受到,这个男人如此迫切的想与别人分享他的经历,哪怕它是如此的痛苦,如同将硫酸吞食下咽,让他内里痛的没办法呼吸。

“呵。”他轻叹一声,眼眸低垂,却藏不住那无尽的悲痛与哀怨,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他们不让我死,把我绑起来了。”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什么都不能吃,不能喝,不能动,每天就像一块生肉一样,被他们弄来弄去,抽血,化验,割肉,哦,对了,还要经受许多疼痛的训练。那种滋味太难受了,可是那还不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他们,居然利用我的血肉,制造出一个个怪物,每每他们看着那些怪物眼里都放光,可是他们不是我,终究他们会将激动化为悲愤,所有的情绪倾斜在我的身上。”

他顿了顿,好像在回忆什么,又好像在犹豫什么,等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说:“所以,我逃走了。”

逃了,多么轻巧的两个字,却给这个世界带了做么大的磨难。

可以说,他是一切毁灭的开始,如果他不离开村子,就不会被发现,就不会被研究,如果不逃离,就不会放出大量丧尸,就不会有末日说。

胡隽向义正言辞的说什么,却还是张不开嘴。

归根结底,不过就是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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