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姈茹打到后面已经没了力气,下手不如一开始那么重,这男人一脚踹过来,活像是要把他们骨头给踹散了架。
“啊……”其中一人惨烈叫喊着。
这特么又是谁啊。
林家表叔以为自己找了人帮忙,不曾想这人更狠。
二话不说,直接就上手了。
“……你,你是那奸夫?”林家表叔这会儿才想起来,他在电视上出现过,站在乔向姈茹那边的。
严望川眯着眼,奸夫?
“爸,报警呀,报警……”其中一个男人已经被打得惨叫连连。
爸?
严望川自然不会和六十多岁的老人动手,那就拿他儿子泄泄火。
弄到最后,原本是严望川来劝架,反倒变成向姈茹紧紧拽着他。
这人下手太重,真想把他们打残啊。
这要是真出了事,就他们的尿性,肯定得赖着他们。
……
约莫十多分钟后,保安连同警察出现在家门口。
“警察同志,你们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这女人和他姘头都是疯子,你看看他们把我儿子打的……”林家表叔看到警察,扑过去,就是一顿哭嚎。
民警眯着眼,他们就是管理这个片区,一看到严望川,立刻头疼。
这特么怎么又是他啊。
“姘头?你再说一句?”严望川语气冷硬。
“警察同志,您瞧瞧,这都什么事啊,我们好声好气和他们说话,却变成这样……”
“好声好气说话?”民警挑眉,看向向姈茹,“你们谁先动的手?”
“是她,还拿着棍子。”林家表叔先声夺人。
民警看他撒泼耍横的模样,也知道这老人不算好惹,偏生林家客厅内一没监控,二没其他证人,双方证词不一致,他们都不好调解。
“没有其他人在场吗?”民警询问。
向姈茹摇头,出事之后,家里的佣人都被遣散了,就连良婶都给她放了假回老家休息,自是没有旁人能见证。
“这个……”民警一阵头疼,看样子又是个难缠的案子。
“这样吧,你们都和我回局里做个笔录。”
一群人正打算出去,才瞧见门口站了两个人……
站在前面的老太太穿了件暗紫色绣花棉衣,簇新的木槿花,大朵大朵,十分惹眼,金边眼镜,齐耳短发,烫了时新的花卷,显得分外洋气,拄着一根细拐杖,神色淡然又沉静。
“警察同志,我算是证人,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在外面,透过窗户,基本都看到了。”宋家种兰花,特意弄了个大的落地窗,便于花草采光,白天窗帘都是拉开的。
严望川一听这声音,身子就僵了。
向姈茹更是心头一颤,这不是……
她都看到了?
她刚才可是拿着棍子追着人跑啊,这次算是没脸见人了。
二十多年不见,她此刻定然觉得自己变成悍妇了。
云城某茶室内
向姈茹指尖发颤,捏了一点铁观音,放入紫砂壶,冲了点沸水,等茶叶泡好,才开口,“严伯母,您喝茶。”
他们一行人刚从派出所出来,有严老夫人证词,那群人就是想诬赖她都没办法,本来还想讹点医药费。
这严老夫人是个硬茬,直接来了一句。
“要赔偿?那我们干脆打官司,看看你们在别人家里这般作态,动手打人,损坏了不少家具,需要如何赔偿?”
“你们若不怕吃官司,就直接走法律流程好了。”
“我也很想看一下,你们这伤,能花几个钱的医药费?”
向姈茹虽然拿着擀面杖,但她毕竟是个女人,下手再重,就是红肿淤青,伤筋动骨不至于。
“开口要一百万,验伤之后,不值这个钱,我会要告你们讹诈!”
“一百万?我也想看看你们够判几年的?”
这群人到了警局还想撒泼打滚,严老夫人态度强硬,那三个人一听要坐牢,立刻怂了,连医药费都没拿,和解之后就滚蛋了。
老夫人则看了一眼向姈茹与严望川,“你们两个跟我出来。”
到了茶室后,待严老夫人坐下,向姈茹才敢在她对面入座,严望川则挨着自己母亲。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
严老夫人端起紫砂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这茶不错。”
向姈茹拢了一下头发,刚才打人有点狠,头发都乱得不行,虽然整理了一番,还是觉得无颜见人。
“您喜欢就好。”
“你有心,还记得我喜欢喝铁观音。”老太太叹了口气,“还是女儿贴心,我家这愣头青,我就不指望了。”
向姈茹没作声。
“我们很多年没见了吧?”老太太神色沉静。
“二十多年了。”
“你变了不少。”
向姈茹身子一僵,以为她在提方才的事情,脸上臊得慌,“伯母,我去下洗手间。”
“嗯。”严老夫人盯着她的背影,不得不感慨,还是漂亮的。
林家人都长得不错,几乎都是一双凤眼,漂亮大气,向姈茹年轻时有人说她长得太媚,怕是不安于室。
老太太却不这么认为,模样是天生的,漂亮又不是罪过,她就喜欢漂亮的人儿,看着舒服。
“妈,您怎么来了?”严望川这才开口询问。
“你之前在电视上大出风头,现在我出门,但凡认识的人都问我,你是不是好事将近了,你觉得我该怎么说?”
严望川语塞。
“我出门避避风头。”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