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帮你脱裤子?”沐阳睿挑眉。
“这个不用了,你转过去。”
……
沐阳睿背对着他,听着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还有某人气急败坏的咒骂声,无奈发笑。
隔了一分多钟,可算是裤子解开了……
沐阳睿伸手摸了摸鼻子,几秒后听到后面传来怒吼。
“我去,沐阳睿,我特么弄手上了,你快帮我。”
沐阳睿眸子收紧。
他此刻只想把他丢出去。
向姈茹一早就接到了沐阳睿的电话,他没说陆哲出了什么事,只说遇到突发情况,不能亲自送向晚莹回去,不过也派人护送她到机场,希望她到时候能去接一下。
并且说了,还有一个孩子在,可能要麻烦她一晚上。
“是出什么大事了?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就是没法亲自送她回家,和您说声抱歉。”
“没事,有事你就去忙,我会去机场接晚莹,那个孩子是五岁多吧,你放心,我会照料好的。”
向晚莹上了高中,向姈茹基本就是全职太太,除却偶尔打理玉石店,整个身心都是围绕孩子转,再多一个也不打紧。
“谢谢。”沐阳睿道谢。
“你和我客气什么,你都帮我照顾晚晚这么久,这点忙算什么?你那边如果需要帮忙,随时和我说。”
……
通完电话,向姈茹就收拾东西去菜场。
晚上他们回来,虽然时间比较晚,但肯定也是饿的,飞机上的东西,总归只能果腹,早上的菜新鲜,她还买了不少鱼虾海产。
等她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
向姈茹昨天喝了不少酒,她出门的时候,他都没起床,她是准备做好午饭,再喊他。
只是这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她极不愿意见到的人。
“你怎么来了?”昨天扯着自己的手,愣是不松手,什么泼皮无赖劲儿都用上了,居然还敢找上门。
“我过来,和你谈一下结婚的事。”
向姈茹攥紧手中的袋子,大脑一片空白。
“户口本还在江南,没法立刻领证,我们可以先商议婚事,你喜欢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
“日子我都找人算好了,回头我会正式来提亲。”
“你好好准备一下。”
向姈茹瞠目结舌,怎么突然就提亲结婚了?
向坤辉走过去,伸手接过向姈茹手中的购物袋,语重心长的说道。
“姈茹啊,咱爸妈走得早,长兄如父,这件事我已经做主,给你点头了。”
向姈茹讪讪笑着,谁能告诉她,她出门买个菜,怎么一回来,整个世界都变了?
………
向坤辉正在厨房杀鱼,哼着七八十年的老歌,手起刀落,开膛破肚,去鳞切断,拾掇得很麻溜。
客厅沙发上,向姈茹和严望川相对而坐,气氛略显诡异。
茶几上还放着一个红色短绒盒子,里面装着一个玉镯,中间有一处缠着金线,显然是断裂过,光泽通透,不是极品玉,也是上等品。
“这是我母亲让我给你的,我们严家传家的玉镯。”严望川神色以及严肃。
这气氛,压根不像提亲或者谈婚论嫁,倒像是谈判。
“师兄,昨天你喝多了,这有些话当不得真……”
“你昨天没喝酒。”严望川正色道。
“我肯定没喝,但是……”
“所以你是在清醒的情况下答应我的。”
“但是你喝多了啊,当时的情况……”
“你想赖账?”严望川神色一凛,那眸子迸射出一道慑人的精光,“做人难道不应该诚实守信?”
向姈茹惊愕得看着他。
“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师父也常说,诚信是为人处世,安身立命的根本。”
向家这么多年不售假货,那也是向老一贯身体力行,传承下来的,严望川自然奉为圭臬,一直拿这个敲打自己。
向姈茹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连自己父亲都搬出来了。
而且直接把这件事上升到了道德高度,自己是杀人放火了吗?
“当时你喝多了,我脱不了身,才随便那么一说……”
严望川脸上寒意沉沉,说不出的厉色。
向姈茹紧张得搓了搓手指,“这种时候的话,当不了真。”
“你骗我。”
他语气低沉,严肃的空气都压抑几分。
“这不是骗你,这……”向姈茹一时又找不到好的说辞,有些着急。
“不是骗我,为什么不和我结婚。”
向姈茹哪里知道,他醒过来之后,醉酒时候的话还记得一清二楚,早知如此,那句话,她是打死都不会说的。
也不会弄得自己如今处境如此难堪尴尬。
严望川就这么盯着她,看得她如芒在背,坐立难安。
偏生这人像个倔驴,认死理,不听人解释。
“师兄,你也知道我刚离婚,很多事情还没整理好,你说我前脚刚离婚,就和你结婚,外面指不定怎么说我们。”
“到时候肯定各种风言风语,这对谁都不好。”
“再说了,我还有个孩子,我不可能都不为晚晚考虑,还得征求她的意见,很多事都急不来……”
严望川这么一想,也确实如此。
向姈茹看他神色松动,稍微喘口气,“师兄,所以结婚这个事儿吧……”
“我给你时间整理,我也需要时间筹备,结婚也挺繁琐,我还需要把工作安排一下,买房子,装修新房……”
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