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向晚莹与沐阳睿通羚话,他和阿德隔一早就要回京。
“我还以为你会和我一起回去。”向晚莹声音细,难掩失落。
“我在家等你。”他声音压得低沉。
“嗯,我应该大后出发,晚上到。”
“等你。”
沐阳睿话音刚落,身侧的阿德一个翻身,一脚踢在他大腿上,差点踹在他屁股上。
他微微蹙眉,这子以前在庙里明明很老实啊,现在这四仰八叉的姿势,到底和谁学的。
……
翌日,帝都陆家
陆哲一早要去医院复查,七点就被自己母亲从被窝里叫起来,时隔这么多,他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伸手去床头摸折叠好的衣服,一件件按照顺序穿起来,动作笨拙,显然很吃力。
摸到洗手间,即便牙膏水杯都是准备好的,他自己洗漱,还是磕磕绊绊,膝盖撞到马桶,疼得他头皮发麻。
他拿起放在门边的折叠盲杖,一手扶着墙,一手拄着盲杖,在地上不停戳戳捣捣,饶是从生活到大的家里,还是难免磕碰。
许佳木骑着电驴,冒着寒风,六点多从学校出发去段家。
昨晚一夜大雪,马路上的围栏都落满了雪,呼出的热气冒着白烟,一口寒气吸入鼻子,骨头都冻得发颤。
她几没出宿舍,早晨出门简单洗了个头,发丝结了冰,若是抖落,都是一地霜花。
她到陆家的时候,七点一刻,他们家正在吃饭。
段林白似乎已经吃完,坐在沙发上逗狗。
和那个柴犬,又是蹭脸,又是玩亲亲。
“来,亲一下。”陆哲这些日子,和赫逗将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感情自然不错。
许佳木看着他撅着嘴往狗面前凑。
他双手死死按着狗的脑袋,那狗分明不情愿,狗眼睁得贼大,惊恐万状。
赫逗将真的要崩溃了:这变态,它一点都不想亲亲。
狗脸嫌弃。
就不能放过狗子嘛。
这一幕怎么看都有些丧心病狂。
许佳木咋舌,这浪货,居然连只狗都不放过。
向姈茹怎么都没想到,沐阳睿叫来的人会是许佳木,笑得合不拢嘴,“佳木,吃过饭了吗?要不要吃点?”
“不用,我吃过了。”许佳木揉着鼻子,无意看了眼陆家餐桌,她以为这种有钱人,一日三餐定然都是山珍海味,没想到就是普通汤包油条,也没什么特别。
陆哲听到声音,微微蹙眉。
沐阳睿怎么把她叫来了?他可没忘记,这女人那一屁股坐在他身上,差点把他要给撞折了,屁股疼了好几,他还没找她,居然主动送上门了。
“今你陪白去医院?太麻烦你了吧。”陆夫人拉着她坐下。
“不麻烦,正好再重新给他拿药。”许佳木心底不情愿还只能赔着笑。
陆夫人千恩万谢,又叮嘱了段林白很久。
她的意思是,明显就是想撮合两人。
“白呀,这姑娘人不错,学医的,24,还没男朋友,长得也漂亮,你好好和人处处。”
“妈,我是去看病,你让我泡妞?”
“瞎什么,这不是顺便嘛!”陆夫人帮他整理衣服,“你妈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看人不会错的。”
“你不是一直自己眼瞎,才嫁给我了我爸?”
陆夫人嘴角一抽,若不是看他眼瞎了,真想抽他一下,简直混账,生气时的糊涂话,他记得还真是清楚。
……
陆哲和许佳木坐着陆家车子去医院,开车的是段林白的助理江。
陆哲戴着耳机,靠在座位上听音乐。
许佳木开始时偏头看着窗外,偶尔看向身侧的男人,身上那股子无关风月的美感,干净爽利,春水柔波般,车厢环境偏暗,他的皮肤却白净得扎眼,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心情不错。
她见过很多突然失明的病患,心态这么好的,是第一次遇到。
也不知突然听到了什么,他忽然勾唇一笑。
陆哲生得干净,笑起来也阳光,偏又邪性得很,又撩又勾人。
……
几分钟后就到了医院,地上还有积雪,这地方陆哲又不熟,必须有人搀
扶着。
饶是如此,他还磕绊了几下,险些摔倒。
“陆公子,要不我去给您弄个轮椅吧。”许佳木挑眉。
陆哲咬着后槽牙,显然是生气了,“我又不是瘸子!”
他手指摩挲着,抓住了许佳木的手,紧紧攥住。
风吹寒,他的手心却紧张出了一层热汗。
从这边到诊室,路程不长,但是对他来,却极其艰难,他看不到,极其没有安全感,看着淡定,其实很紧张。
许佳木看他故作镇定,终是心软了。
“别怕,我扶着你,慢慢来,有台阶我会和你的。”
陆哲点头,更加用力的握住她,好像抓着自己的唯一的支撑和希望。
江站在边上,刚才分明是他扶着陆哲的啊,怎么自己就被抛下了。
到诊室,仍旧是许佳木陪着,医生帮他检查了一番,了许多他听不懂的话,总结来,就是情况有些好转,但是恢复视力还需要一段时间,关于吃的药,也有所增减。
雪盲症之初,眼睛疼痛会很明显,消炎药止痛药肯定不能长期吃,医生重新开了药方,许佳木帮他排队取药。
有些药,医院没有,还跑了几家药店。
江忍不住感慨,“老板,这许姐人真不错,对你也好,一个上午,帮你跑了这么远的路。”
陆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