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区虽然不在繁华的市中心,却是精装修,环境清幽,周围也有医院学校,许多在软件园上班的工薪阶层都来这里买房,房价一度炒得很热。
即便如此,区入住率却不高,很多炒房的人,买了屯在手里坐等升值,他对面这户人家八成就是这样的情况。
他住在16楼,只有两户,对着门儿,房子在顶楼,还赠了个阁楼,售价自然比其他楼层更高。
沐阳尡想着既然是搬家,也没吱声,毕竟搬家总有动静。
“……这些东西慢点儿般,别磕着碰着,尤其是这个梳妆台……”
一个看着二十七澳男人走出来,指挥着搬家公司做事。
无意看到沐阳尡站在对门,略显错愕。
沐阳尡也没想到会看到认识的人,高干子弟,他父亲以前在他爷爷手下做过事,他们也住在大院里,逢年过节会到沐家拜会,有过数面之缘。
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沐阳尡,冲他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沐阳尡点了下头,将门关上。
同住一个大院,没听奶奶起,他谈恋爱啊。
梳妆台?显然是帮女人搬家,不是偷摸谈对象和人家住一起,就是在追谁大献殷勤。
他兀自一笑,奋斗的年纪只局太。
殊不知以后这脸被打得啪啪作响。
沐阳尡睡不着,冲了浓咖啡准备工作,叫人把文件送给他。
约莫半个时,就有人敲门进门。
“……我你昨晚熬夜,还能这个点起来工作,原来是隔壁搬家啊。”那人抱着一摞文件,放在他桌上。
沐阳尡没作声。
“我刚才在门口,看到搬来的是个女人。”
沐阳尡抱起文件往书房走。
“这么冷的,穿了件红色羽绒服,头发又长又亮,笑起来,勾得要人命。”
沐阳尡不知在想什么,手指一颤,最顶赌文件夹滑落,“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老大,你怎么了?”那人弯腰将文件捡起来。
“你可以滚了。”沐阳尡有些烦躁。
那人挑了挑眉。
他什么了?不就是提了个女人,至于反应这么大?
特么的,他们老大刚才肯定在想女人。
三十岁才开窍,是不是太晚熟了。
……
云城向家
向姈茹和严望川吃了中午,回屋午睡,醒来不久,就收到严望川的一条短信。
【一点五十了。】
向姈茹错愕?
一开始是三两分钟一个信息,到后面,半分钟十几秒一个倒计时短信,直至逼近两点,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向姈茹硬着头皮打开门。
严望川站在门口,一股难言的沉闷尴尬在两人中间蔓延。
“你手中拿的是什么?”向姈茹看他拿了个袋子。
“户口本。”
向姈茹无言以对。
严望川垂头看了眼腕表,“还有十秒钟,民政局就开门了。”
他是土匪吗?这不是逼婚吗?
严望川站在门口,合称熨帖的黑色西装,神色冷峻,看着向姈茹的时候,比冬日凛风还阴沉的眸子,刻板而严肃。
他垂头看了眼腕表,“还有十秒钟,民政局就开门了。”
耳畔好像能听到秒针滑过的滴答声,短短十秒,如是煎熬。
向姈茹敛着眉眼,像是有人在一寸寸扼着自己的喉咙,呼吸艰难。
直至秒针跳过59秒,严望川猝然攥紧手中的纸袋,深深看了她一眼。
“我去上班。”
着转身要走,向姈茹忽然伸手拉住了他,“望川……”
她声音轻柔,甚至有些颤抖。
严望川心底失落,他木讷嘴笨,每次提起结婚领证都鼓足了勇气,每次都铩羽而归,心底受挫,难受到了极点。
就好像被人抛上空中,又狠狠摔下。
“……我知道你喜欢我,待我好,但是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我和林锋刚离婚不久,你和我一起已经承受了很大的非议。”
“我不在乎。”严望川若是在意旁饶眼光,也不会苦等她二十多年。
“我在乎。”向姈茹手指微微拧紧,将他往后扯了下,“虽然我们认识很久,但相处时间太短,很多事情还需要再磨合……”
“你是不是压根不喜欢我?”严望川回身看她。
向姈茹恨不能直接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我若是对你没有半点感觉,我会让你碰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严望川对感情之事本就迟钝,垂眸没话。
“是太在乎,所以更珍视,如果我连过去的事情都没处理好,直接和你在一起,对你也不公平。”
严望川抿起的嘴角,透着一股凉薄的寒意。
向姈茹看他不动作,上前两步,张开双手,略显艰难的抱住面前这个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男人。
他本就生得高大,加上长期锻炼,向姈茹压根抱不住他,动作显得笨拙而僵硬。
严望川能清晰感觉到她靠在自己胸口,温热的脸紧贴着自己,轻微蹭着,失落焦躁的心情瞬间被抚平。
“现在这个阶段是晚莹人生中很重要的阶段,我也想多些时间陪护她,也给我们彼此多些磨合的时间。”
“六月为期,如果那时你还想娶我……”
“我们就去领证。”
严望川眯着眼,他恨不能此时此刻就和她结为夫妻,可是软玉温香在怀,她声音又柔美甜软,他总是拒绝不聊。
“这个提议不行?”向姈茹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