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严望川从口袋摸出抽了半盒的烟和打火机,尽数扔到了垃圾桶。
“烟抽完了能扔,打火机也不能用了?”
“戒烟。”严望川神色肃穆严谨。
“怎么突然要戒烟。”向姈茹轻笑。
某人进入洗手间之前,丢了两个字出来,“备裕”
向姈茹瞬间脸红到脖子根。
“备孕!”严望川咬字清晰准确。
这两个字,却宛若一记重锤,砸得向姈茹晕头转向,而浴室内已经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她已经完全没心思看手机了,往下挪动身子,钻进被子了,整个人紧贴着一侧床沿。
这人真是……哪有人能如此理直气壮这种话的。
她无奈得叹了口气。
莫名觉得好笑。
其实他这么心直口快,也是挺可爱的。
严望川动作很快,洗完穿着睡衣,脖子上挂着半湿的毛巾就出来了,“吹风机在哪儿?”
“我拿到外面了。”向姈茹微微弓起身子,还有些莫名紧张。
她和林锋那种死亡式的婚姻,早就没了夫妻生活,加上他这些年挥霍无度,养尊处优,养了一身横肉,压根不能和严望川相提并论。
他拿着吹风机,吹了一会儿头发,动作又急又乱,发丝的水珠甩得到处都是。
向姈茹裹在被子里,不敢妄动,随着嗡嗡声戛然而止,她感觉到拖鞋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感觉到身侧的床忽然往下陷入,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床很大,两人虽然盖着一床被子,也不至于碰到。
“要关灯吗?”严望川询问。
“嗯。”向姈茹手指攥紧被子,这又不是二十出头的姑娘,紧张个什么鬼啊。
“啪……”得一声。
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一丝皎皎月光从窗帘缝隙穿透渗入。
虽然是第一次躺在同一张床上,但是严望川过于紧张,话的时候,有些打结,等他终于理清思路,想和她好好两句话的时候。
无人应答。
某人似乎……
已经睡着了。
白白浪费了一次极好的机会。
两人上午出门购买特产礼品,下午收拾行李赶飞机,折腾了一,向姈茹早就撑不住了,晕乎乎就睡了。
“睡着了?”严望川长舒一口气,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
他伸手遮住眉眼。
他叹了口气,向姈茹却忽然翻了个身,往他那边靠了下。
某人似乎又觉得满足了,轻轻把她搂在怀里。
动作轻柔而心,生怕吵醒了她。
向姈茹此刻并未睡着,心底无端生出一种感慨。
她已经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没想到还有人能够待她……
如珠如宝。
得君如此……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回报他呢。
………
另一间客卧
沈浸夜真是傻眼了,房间不够睡,他的亲妈就把他推给了沐阳睿。
沐阳睿住的是自己房间,抬头就是垂墙而落的书架,堆的都是书,这让他仿佛回到被高考支配恐惧郑
洗完澡,他一脸懵逼的站在屋里,就连床边都不敢碰。
沐阳睿没洁癖,却极其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时候曾跑到他房间来玩,差点被他搞死。
直到沐阳睿洗澡出来,穿着简单的灰色家居服,“怎么不睡觉?”
“五舅。”沈浸夜手足无措。
“我要出去办点事,有人来了,你负责料理。”沐阳睿站在书架前,似乎在选书。
“办事?”沈浸夜咋舌。
这特么深更半夜,你洗好澡,要出去办什么事?
去找姑娘就明,还非得整的那么高大上。
还办事?
“浸夜,要是后方没守好,出了什么事,你是共犯,你母亲的性格比我清楚,可能舍不得打我,却会打死你,亲儿子都叛变、罪无可赦,你懂吗?”沐阳睿开始敲打他。
沈浸夜嘴角一抽。
他自己偷摸谈恋爱,为毛要他打掩护,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变成共犯了。
真特么憋屈啊,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就上了贼船?
“那我走了。”沐阳睿拿了本书就往外走。
沈浸夜眯着眼,看到书脊上的三个字,热意冲脑。
找人家姑娘还带着书?这又是个什么操作。
等沐阳睿关门离开,沈浸夜长舒一口气,靠在床上呈瘫痪状态,还是无法理解这两人怎么就搞到了一起。
舅妈比自己还?
沐阳睿,你就是臭不要脸。
沈浸夜拿着手机刷了一会儿微博,因为不确定会不会有人过来,做贼心虚,忐忑难安,打游戏连跪三局,干脆不玩了。
刚才应该问一下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浸夜看了看时间,给他发了个信息,这才注意到沐阳睿手机正在一侧书桌上充电。
沐阳睿不回来,沈浸夜压根不敢睡……
他也不敢去敲向姈茹的房门,就这么撑了一整夜。
直至凌晨四点多,沐阳睿才推门进来,第一句话就是,“又熬夜玩游戏?心肾不好。”
沈浸夜气得跳脚。
你特么软玉温香在怀,我在这里担惊受怕熬了一夜,你还我肾不好?
其实向晚莹洗漱完,躺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脑海中总会想起沐妧过的话,辗转难眠。
今很多人在,她和沐阳睿几乎没任何互动,想着明离开,难掩失落。
就在她思绪游离的时候,听到有钥匙开锁的声音,她吓得急忙从床上跳起来。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