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命鲁小蝶制造你已死的假象?”叶清梨顺势问下去。
帝少城点头:“是啊!至于这死者是谁,我并不知晓。为了救你,我从密室逃出来,没想到你竟被拓跋烈关押!我废了好大劲儿才将你找到……”
“一切很顺理成章!”叶清梨已站起身子,随后对着帝少城覆手行礼:“方才误会了你!抱歉!”
“只要你无事就好。”帝少城很礼貌得搀扶住她的手臂,道:“师父,我给你找家客栈住下,你好好休息,等这件事情处理好了,我再来接你。我们一起回天医阁!”
“你送我回宫吧。”叶清梨有意无意得挣脱他的手臂。
“什么?”帝少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送我回宫!”叶清梨清晰得回答。无论真相究竟是什么,她必须马上回宫将这些事告诉帝北羡。
“你已经原谅他了?”帝少城脱口就问,情绪由方才的温和,瞬间变得暴躁:“他至今为止,还是让那女人住在芳华宫!你不在意?那你妻,还是妾?”
叶清梨的眸子一暗,心口微微泛疼。是了,她还是在意的,虽然他相信方才听到的是假的!可他在意帝北羡依旧将她留在宫中,并命宫殿为芳华。
也许……
“帝北羡真正爱的人是兰夕歌。对你,只是亏欠!若是男人爱一个女人。无论是谁伤害,都会报仇!可兰夕歌将你折磨成那样,他有没有替你报仇?”帝少城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喉头滚动,既愤怒又心疼:“若是别人这么对我爱的女人,我一定剥了她的皮,将她碎尸万段!”
叶清梨不说话,神色似是平静。
“当年兰夕歌毁容,你只是导火线。但帝北羡怎么对你的?若是没有他的同意,那些人敢这么对你?”帝少城因为愤怒而涨红了脸,继而又是一阵冷哼:“如今知道你是无辜,而你又是孩子的生母,他能做的只有补偿。可他却没有舍得伤害兰夕歌……”
这些日子,他已将她的过往调查得清清楚楚。
叶清梨猛地转身,深深吸了一口气。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鲁将军的夫人四年前也去了军营。是她将事情亲口告诉我,帝北羡是知道你被人挖骨,被人灌毒药的。至于为何后来放过你,只是因为你有孕了……”
帝少城再次捏住她的手腕,凉笑一声反问:“你是不是不相信?还是继续自欺欺人?”
“我,我不知道……”叶清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这些突如其来的剧痛情绪死死压下去,神色已恢复到了冷清:“帝少城,不如你送我回叶府?”
“什么?”帝少城微微一愣。
叶清梨淡淡回道:“不管怎么说,叶府是我的家,更何况你不是说他忠于帝北羡吗?那应该不会害我。既然我不想回宫,那就回叶府吧,抢回属于我的东西。”
“你要恢复叶清梨的身份?回叶府?”帝少城被她的想法怔了一下。他看不透她!为何一点都猜不出她的所想……
“不,我还是以曾想云的身份。”叶清梨对着门外的阳光深吸一口气。谁是人,谁是鬼,总有一天会露出真相!而她,即便没有一双眼,也要将黑白分得清清楚楚!还无辜人一个公道!
帝少城沉默了许久,在几经思考后终于还是答应了:“那,那好,我送你回去。”
另一厢,当帝北羡回到书房后就见小玥寒一个人在看书。
“你娘亲呢?”他将他一把抱起,又在他脑袋上亲了一口。
小玥寒放下书,歪着脑袋道:“娘亲说去芳华宫找你啦!”
“陛下,陛下!老奴该死,老奴该死!”黄公公跌跌撞撞得进来,还未到门就“扑通”跪地,都如筛糠:“陛下,奴才的意识仿佛被控制,后来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记得一个紫衣人带走了曾姑娘……”
“拓跋烈?”帝北羡的黑瞳蓦地一凝,一种杀意从头到尾得弥漫开去。
“就,就是紫衣人,他就好像从天而降。奴才,奴才拦不住啊!”黄公公不敢抬头,陛下这么重视曾姑娘,现在弄丢了,这可是要杀头的!
“陛下,司马大人求见!他说重要事,有关曾小姐的!”御前侍卫来报。
帝北羡已有一年多没有召见过他了,因为他对他一直有成见,若不是顾忌梨儿,他早将他一脚踢回老家!
“见!”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的慌张。
司马无痕将灭刹交给门口的侍卫,噔噔蹬得冲进了门:“陛下,曾小姐被鲁小蝶劫走了!一只巨大的黑网将她套住……”
他稍稍抬头,双臂撑开,想要形容这黑网的大小,可当他看到眼前的陛下正是慕容叙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慕容叙?吃软饭的?”用震惊已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帝北羡的理智已被完全冲散!宁愿错杀,也要将梨儿找回来!那蜷缩在龙袖中的手掌早已紧握成拳:“将鲁正押回京,这一年和他有过交往的官员全部禁足,不可踏出府门半步!朕亲自审问!”
“是!”司马无痕领命。
天魁司,当年直属于摄政王的管辖。这一年被冷落,如今这命令无疑又是将天魁司的权利推向了高峰。
叶府
叶清梨到了叶府门口,帝少城早已离开。当然,他派了几个死士随时保护!
“咚咚咚!”
门被敲响,管家开门。当他见到一个瞎子站在门口时即可准备关门:“去去去!我们不是积善堂,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