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哥,咱们就这么走回去?”,程浩挠挠头,有些难以置信道。
啪。
陆坤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子。
“你傻呀,咱们是走到镇上,到那儿再坐车离开”,陆坤没好气道。
“那这车......”
“你管那么多干嘛,车又不是咱们的”,程元扯了扯自家弟弟的衣袖,教训道。
程浩想了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司机:“......”。
......
“操,这他妈什么破路啊,才走了这么一会儿,裤管上全沾了黄泥巴”,李昌福骂骂咧咧道。
“接着走吧,谁叫老爷子不愿意让咱们留宿呢。都加快脚步,再磨叽下去,天都要黑了”,陆坤扭头,朝着落在后头的几人说道。
乡下的泥巴路,每次一下雨,就变得不好走。
......
几人赶到镇上的时候,已经天黑蒙蒙了。
“嗷......”
几人脸色微变。
“这......不会有狼狗吧?”,司机小吴战战兢兢道。
“你闭嘴!”,李昌福甩了甩膀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狼狗,一般来说是狼和狗杂交的后代,保留了较多的凶性。
战力很是不凡。
一般的成年人,如果没有趁手的家伙,与一只狼狗肉搏,下场多半很凄惨。
更恐怖的是,狼狗的吼叫声一响起,方圆数里的狗都会被召来,这与狼王召唤狼群猎食、战斗,是一个道理。
这个时代的农村,其实是很危险的。
主要的危险来源便是这种大型的狼犬。
有时候狼犬发狂,甚至将村里的小孩子叼走,然后......
当然,这种情况极为少见,堪称是万中无一。
“别瞎说,没谁有那个胆子,敢把狼狗放出来”,陆坤喝了司机小吴一声。
陆坤印象最深的打狗运动是在八九十年代那会,但打狗运动其实是很早就有了的。
建国早期,反动派的主力虽然逃到了台湾,但仍不少敌特份子隐藏在大陆内地搞破坏。
他们大多藏身于各种胡同、大杂院、或者独门独院之中,而且院子里都养着一条或几条恶犬,只要有人进入,恶犬就会扑上去撕咬,并发出叫声。
这对公安战士搜捕敌特份子,造成了极大的障碍。
为了肃清特特,保卫新生政权,支援前线的援朝战士,第一次大规模的打狗运动就此展开。
到了八九十年代,由于个别地区出现了狗疫情,声势浩大的打狗运动,更是在全国绝大部分地区展开,“打狗风暴”越演越烈。
陆坤不是后世所谓的“爱狗人士”,对于打狗二字,说不上反感,也谈不上支持。
他反倒是更厌恶“运动”二字。
过去的那几十年,好像整个国家的发展都离不开运动二字(不举例),可是所有的运动,都没有实现原有的美好而善良的初衷,相反每次运动却变成阻碍国家发展的一场场闹剧亦或悲剧而告终。
当国家从一场场运动走过之后,已经是千疮百孔,伤痕累累。
一次次伤害,让人谈”运动“色变。
“前几年打狗,怎么没把这种恶狗打死,听着声就这么凶”,司机小吴自言自语道。
几人都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
“怎么了?”,司机小吴摸摸脑袋,觉得几人看自己的目光怪怪的。
众人:“......”。
......
运动的恶习,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彻底改变的。
在往后的那些年里,各种运动在某些领域不断蔓延,甚至愈演愈烈。
打狗运动就是那些喜欢搞运动者的最好体现。
运动论似乎是解决一切棘手问题的杀手锏,好像只有搞运动,人民才能理解这份善良与好意。
明明可以有更加切实可行的解决之道,却弃之不用。
个别地区出现了疫情,真的需要在非狗疫情区一刀切地灭狗?
狗疫情和禽流感不一样。
通过狗传播的疾病主要是狂犬病,而狂犬病完全是可以提前预防和布控的,一个简单的育苗接种就能解决问题。
兴师动众地搞运动,只不过是浪费人力,伤害人民感情。
在陆坤眼里,“运动”几乎可以和好大喜功划等号。
一老汉驾着黄牛车,在陆坤几人面前停下。
一阵叽里咕噜。
“坤哥,他说的啥玩意?”,程浩开口,其他几人也看向陆坤。
陆坤有些尴尬,他也听不懂这老汉讲的啥。
前世陆坤是来过贵州的,他那会儿发现贵州人很不友好。
因为他们都不说普通话。
好吧,不说普通话还能忍。
他们开口说普通话的时候,后果更严重。
他们的普通话能让人抓狂。
陆坤曾听过一个老汉打电话时讲普通话。
“你是老罗吗?在这五六四拐x¥@#。我跟你谈......谈一哈嘛!喊你们表吵。好,老罗,我出来跟你谈嘛。我在屋头,他们......他们乱谈话我跟你说......”
没有字幕,你绝对听不懂他们说的啥。
“好了,大爷让我们上车,送我们一程”,司机小吴和老汉沟通一番,高兴地回来告诉陆坤几人。
牛车上。
“小吴,你不是贵州本地人吧?竟然能听懂大爷说的贵州话”,陆坤略带几分佩服道。
小吴:“......”。
“没啊,大爷说的是普通话呀”,司机小吴愣了愣神道。
众人暴汗!
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