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剩
“都怪你,这寒地冻的也不消停。”,刘丽萍抱着陆坤的手臂,脑袋微微枕着,话虽不好听,但脸上的笑意却怎么都掩不住。
过年了,买新衣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不买新衣服,总感觉缺零儿年味,与时代有隔阂福
几个孩子的过年新衣服倒是简单的很,直接带着他们仨进商场,看中哪套就买哪套,陆坤都懒得花时间讲价的。
前些陆坤就着带她出来买身过年的新衣裳,刘丽萍非推脱自己衣裳多得穿不完,闹到今,陆坤才把她服。
寒风吹过,陆坤忍不住哈了口气,南明这两的气可真够冷的。
“买了新衣裳好过年穿,一年里,重要的日子就那么几个,怎么重视都不为过。”,陆坤把自己的大衣披在刘丽萍身上,俩饶脚步略微加快了几分。
今是腊月二十七,刘丽萍的生日就在今。
陆坤早就吩咐了简单酒楼预备了一桌子顶级菜色送家里去。
即便是这些日子简单酒楼忙得不可开交,宾客如云,门前如车水马龙,酒楼负责人也不敢为了酒楼业绩,而忘了陆坤这位酒楼股东的吩咐。
“快点儿呀”,刘丽萍用戴着厚厚棉手套的手在陆坤手臂内侧掐了一下,“别让孩子们等急。”
估计是戴着手套使不上劲儿的缘故,陆坤没感觉到任何痛感,反倒是心里更痒痒了几分。
陆坤拉了拉袖子,把手表上亮出来,示意道,“别急,现在还不到下午四点。”
陆坤着拢着她的肩膀走进宾馆。
在宾馆里待到下午五点半,色渐渐昏暗下来,陆坤夫妻俩宾馆前台那位中年妇女玩味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陆坤神采奕奕。神清气爽。
“怎么样?”,陆坤低声打趣道,“还能走吧?”
刘丽萍白了他一眼,低头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假好心。”
“怎么就假好心了?......”
“流氓,去死吧!”
......
俩人刚出宾馆不远,正要拐弯呢,一个十一二岁的姑娘挎着花篮跑过来,脸被冻得又青又紫,脚下穿着双几乎完全褪色的绣花鞋,鞋底已经断了一截,走起路来发出一嗒一嗒的声音,“先生,给您太太买几支花儿吧。”
陆坤刚才在宾馆里得到满足,这会儿心情不错,暗暗看了下刘丽萍,发现她挺同情这卖花的姑娘的,不由得清了清嗓子,笑问道,“怎么卖?”
“三块半一朵,十块钱可以买三朵!”
姑娘完一脸忐忑,脚趾头往鞋子里收了收,脸上带上了几分祈求之色。
这会儿的三块半可不比以后,三块半一朵花儿也不便宜,陆坤·估计这姑娘大概在街上卖一晚上花也卖不出几支。
“行了。”
“都给我吧。”,陆坤罢从外衣大口袋里取出钱包,抽出两张一百块,塞她手里,“越来越冷了,估计晚上气温还得接着下降,卖了这花别出来了,早点休息。”
姑娘神情一愣,看向陆坤身边站着的刘丽萍冲她笑了笑,这才浑浑噩噩地抓紧了手里的钱,连鞠了三个躬,伸手捂住口鼻,神情悲怆地了声多谢,而后快速跑开。
“她这是?”,刘丽萍没接过陆坤递过来的花儿,反而是满脸疑惑地指着跟逃也似的离开的卖花姑娘,眉头紧皱道。
陆坤冲她摇摇头,扶着她进了车里,才示意她看车子的后视镜。
那是一条阴暗的巷子,卖花的姑娘哆哆嗦嗦地走近巷子,然后一双手猛地把她拉进去。
刘丽萍的手抖了抖,随即又抓紧陆坤的手臂道,压低声音道,“那、那孩是被人控制的?”
这种事情她并不是第一次听,以往还以为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各种乱七八糟的报纸、杂志上,偶尔沦为饭后谈资,不以为意,却没想到罪恶竟然距离现实这么近。
那只是条阴暗的巷子,却把人间划分为光明与黑暗。
......
“嗯。”,陆坤点点头,随即又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这种事儿是管不完的。全国那么多地方,几乎每一个城市都有生活在阴暗角落里的人,我就是想管也管不过来。
再者了,这种事情,咱们平头老百姓掺和进去,能落好才怪了。”
这世道,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真要是把那些蛇鼠搞毛了,不顾一切的报复,没几个人能承受得起。
“那你跟领导反映反映?”,刘丽萍定了定神。
陆坤摸摸后脑勺,摇摇头道,“作用不大。现在已经是严打过的结果了,不然那些个匪徒才不会这么‘老实’。”
“你管这儿叫老实?”,刘丽萍瞪大眼睛,惊诧道。
陆坤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把她揽在怀里,“确实叫老实,放以前,咱们在车里这么坐着,那些人敢直接来砸车抢劫的!现在他们的胆子没有以前那么大了,气势也没有那么横了,开始讲究分寸了,但也更低调、更隐秘、更难对付了。”
所以陆坤宁愿花两百块钱,让那卖花姑娘早点把今的任务完成,回去睡个安稳觉不用在寒地冻的气里如‘乞食’般继续卖花,也不愿意强出头,拉仇恨。
“行了,咱们回去吧,不然孩子们该等急了。”,陆坤顺了顺她的头发,“咱们不做救世主,那样容易引火烧身。咱们就做平头老百姓,有酒肉吃,有大房子住,想花钱买什么就买什么......这就比什么都重要了。”
“至于跟领导提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