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者,甲兵也。
穿上盔甲手持兵器即为战者。
战者无惧、无畏。
刘拓是一个战者,血芒军也是由一个个战者组成,是为战阵。
故,他们也无惧、无畏。
在面临不断逼压的匈奴敌军时,血芒军爆发出了强悍的战力,躺倒在他们战阵前的诸多匈奴敌军尸身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此时的匈奴大营到处充斥着战火的蔓延,忍痛的匈奴士兵开始斩杀胡乱冲撞的战马,肃清混乱。
哧啦~~
可火势的蔓延却是很快,干燥的营帐哪里抵挡得住这种高温。
数不尽的匈奴士兵被大火吞没,只余下惨叫声。
接着,令人干呕的烤肉味传出。
领军行至匈奴大营门前的三王子乌拉达皱眉闻着这股烤肉味,觉得都是一帮蠢货。
“派人收拢惊吓的战马,不行就斩杀,本王子要一个安静些的大营。”
“是。”
乌拉达仍旧是那个狠心的乌拉达,于他而言,胜,最为重要。
隆隆隆。
一部人马开始去办理此事。
说起来,乌拉达在经历了前两日的数次大败之后整个人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理智了,不再轻易动怒。
这是另外一种成熟。
要感谢于刘拓。
敌人,总是可以快速让自己成长。
“再派一部人马去清理一条道路,不论是谁挡着路了,杀,本王子要斩了汉军敌将。”
乌拉达杀意十足。
“是。”
便有数百匈奴士兵骑马为大军开路。
刘拓他们身处大火连天的匈奴营地之中,本来,在烈烈炎日的炙烤下已经够热了,可是,随着火势的蔓延,身上的盔甲更是烫人皮肤。
呼呼。
黄操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杀掉一名匈奴敌军后对着刘拓吼道:“刘拓,太热了。”
刘拓感受着肌肤上的那种灼烧感,朗声道:“那就再放些火,让火势更大些。”
黄操:“……”
余清却是明白了过来,领着人去放火烧营了。
黄操:“……”
一个敢说,一个敢烧。
“我们这样会被烤死的。”黄操大喊。
“那也比被匈奴人杀死的好。”刘拓指着望之不尽的匈奴敌军,越杀越多。
黄操叹口气,今日,或许真的要被埋在这里了。
“娘的,死就死吧,老子不活了。”黄操大吼一声就杀了过去。
呼的一下。
大火忽然大了几分,将乌拉达的数百开路军队逼退。
“王子,火势太大了,根本冲不过去。”
乌拉达望着火势的另外一面,那些汉军正在四处得意的纵火。
“可恶!!”
难道他们就不怕被烧死吗?
“在这里给本王子守着,本王子就不信他们受得住。”
火焰的高温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得住的,就算人忍的住,那战马呢?
乌拉达就不信了。
他要亲眼看着这股汉军死于大火之下,而且是他们自己放的大火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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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匈奴大营中的火势愈发的大了起来,就好似夕阳一般,不,比夕阳还要耀眼。
隔着老远就能够感受得到火焰的温度,周禹知道,他赌对了,这不是匈奴人的计谋,而他自己,也并不缺乏破釜沉舟的勇气与决心。
听着战场上呼天般的声音,周禹将战车往前腾挪,他要士兵们看到,他们的大将军正在和他们并肩战斗。
“战场在哪里,本将的战车就将抵达哪里。”
周禹看着身旁高高耸立的汉军大纛,这是象征自己的旗帜,不能倒。
聿聿~~
听着这惊人般的喊杀声,就连牵引战车的马匹都止不住的高高翘起马蹄,欲要带着周禹厮杀一番。
周禹笑道:“迟早会让你冲上去的。”
匈奴单于狐鹿姑看着四处出击的汉军,他脸色一变,汉军竟全军出击了,这难道是要决一死战吗?
可看着落日余晖,狐鹿姑心中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这样,势必就会夜战,可夜战,是任何人都不愿意的。
佯攻,诱敌。
这便是狐鹿姑单于的想法。
大王子柯达却是急道:“父汗,汉军全军出击了,我军应当打回去,给汉军当头一棒。”
壶衍鞮却是呆立在一旁不言语,这等情况,还是少说话的好。
狐鹿姑单于手握十数万匈奴精锐骑兵,自信满满道:“不着急,现在已经是临近夜晚,汉军攻不到一个时辰就会退去,我军只要派出数万人马进行反击即可。”
大王子柯达却不这般认为,他回头看了眼火光冲天的大营,又回头望了眼下方的战场,他觉得,汉军将领是抓住了时机。
有了这个机会,汉军可不会管你是否是白日夜晚。
“父汗!!”
狐鹿姑单于让柯达安静下来。
“传本单于王令,此为汉军诱敌之策,实乃佯攻而,派左右翼大军压上去,中军稳住防线,勿要让汉军突破一步。”
最终,狐鹿姑还是选择性的防守。
柯达就算不同意也是无法,毕竟匈奴部族的王是狐鹿姑,所有人都要听从他的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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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威郡。
赵充国却是郁闷极了。
从长安城一路疾驰到武威郡,他就用了五日时间,可谓是兵行神速。
就算赶了一路,赵充国也是觉得自己立刻能够上马杀敌。
可是,兵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