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这时笑着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封信,递到了袁可立的手中,接着说道;“皇帝陛下!特意交代了,这是一封家书,自己看吧!”
“家书?”袁可立说着心里一跳,隐隐觉得有一丝不妙,他有点激动的拿着信,看了看信封,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袁可立亲启。 //
袁可立见这几个字,写的实在是不怎么样,不过作为皇帝来说,也勉强将就着看吧,他想着就抽出里面的信。
袁可立一看,只见排头写着自己的名字“袁可立你好!我是大明皇帝朱由检……”
这时袁可立突然惊叫起来;“稚绳,你在害我!”
“啊……何出此言?”孙承宗见袁可立神色慌张,显然被吓到了。
“哎呀!你……”袁可立心里想给孙承宗说,可是这封信真的不能给旁人透露,为什么?
原来这封信的格式不对,皇帝把袁可立排在了前面,而皇帝作为一国之君,竟然在后面说话,并且不称自己为朕,而是用直呼我。
这是严重的礼法错误,要是宣扬出去,自己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情况大大的不妙,作为官场老油条岂能不知这其中的厉害之处,所以他只能话说半截,不再给孙承宗解释。
“嗨……”袁可立叹息了一声,也不再给孙承宗说话了,开始仔细的看皇帝写给自己的信。
“这封信想必孙承宗也给你说了吧,这是一封家书,所以我不在信中自称朕了,以晚辈之礼,请求袁可立大人出山解救大明江山。”
袁可立看到这里,不由皱起了眉头,皇帝这话说的很严重啊,什么事情到了老夫必须出山的地步,再说自己也不过是个大臣,为什么把自己抬得这么高?
想到这里,袁可立隐隐觉得皇帝皇帝是在用这种方式逼自己出山,一旦自己不出山,只怕全家老小可能都会受到牵连。
“也许袁大人会问了,为什么这么需要你,我必须要有交代,东江镇的毛文龙,自从袁大人去职之后,一直不受朝廷调遣,想必袁大人对这种情况应该有所了解,会产生什么样的危害,所以我恳请袁大人在担任山东巡抚一年,我知道毛文龙对袁大人一直是感恩戴德,唯马首是瞻,只要你做好粮草调度,毛文龙那面就不会乱,同时也让我有喘息之机,否则辽东乱矣!”
正文完了,后面落款是朱由检的大名,上面还加盖了私章。
袁可立看到这里,不由再次叹息一声,果然还是毛文龙的事情,皇帝这是让自己给他灭火去了,可这封信不看则已,一旦看了,自己想不出山都不行了,皇帝说的很清楚,只让自己做山东巡抚一年,自己再不识趣,只怕没有好结果。
这可是皇帝难得放下身段,向一个臣子低头,让自己出去主持东江事务,自己必须去,再说一年很快就过去了,到时觉得可以就继续,不行可以回嘛。
其实朱由检知道袁可立是难得的明白人,跟他不需要拐弯抹角,所以他很直接请他出山,袁可立作为著名的清官,一定会理顺东江镇的粮草问题。
看完信的袁可立拿着信纸,对孙承宗苦笑两声,说道;“你啊!可把我害惨了,这封信比圣旨还厉害!”
孙承宗见袁可立这个模样,也是纳闷,皇帝到底说了什么,竟然把他给说动了,竟然愿意出山,可说我把他害惨了,这是怎么回事?
袁可立见孙承宗一脸糊涂,也是明白了,这事皇帝没有告诉孙承宗,而是皇帝自己的主意,孙承宗没有在里面煽风点火。
于是袁可立觉得刚才有点冤枉孙承宗了,就赶紧说道;“好了这事不怪你了,你大老远来了,咱们还是小酌几杯,可好?”
可孙承宗还没看到袁可立吐口,那里有心思喝酒,连忙说道;“你到底愿不愿意出山,要是没结果,我这酒喝着没有味道。”
这时袁可立笑了笑,很肯定的说道;“老夫再出仕一次,要是不合适,我一年后回家。”
“哈哈哈……”孙承宗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就高兴了起来,然后说道;“看你如此痛快,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在你这里讨几杯酒水。”
再说朱由检,今天他来到了门头沟,这里有他最近很操心的事情要办,就是关于玻璃的制作问题。
现在天津那边正在处理海鱼,都是用瓦罐装,这个只能搞些晒干的海鱼,拿去给灾区的灾民填饱肚子是没问题,可是要保持味道,给那些训练的士兵,就有点不太好了。
所以朱由检今天来这里,就是要看看有什么办法,把玻璃大批量的制作出来,特别是玻璃罐头瓶,这是重中之重。
关于玻璃,在古代很早以前就会制作了,但是由于温度,以及技术不太过硬,所以制作出来的玻璃都十分的昂贵,大都是富贵人家使用的奢侈品,并没有普及到民间。
在工部有专门的制作工坊,就是后世十分有名的琉璃厂,原来这里就是明朝工部制作琉璃的地方,可随着时代的变迁,这里渐渐的多出很多的商铺,并且达官贵人也愿意到这里一片居住。
结果工坊反倒没了位置,到了万历三十二年,工部把琉璃的工坊,就搬到了门头沟的一个村子,也就是后世的门头沟琉璃村。
不过这时的门头沟一片,居住的百姓还不像后世那么多,一眼望去还有大片的农田,正绿油油的生长着麦子。
皇帝突然驾到,工部管理琉璃作坊的官员,赶紧出来迎接,朱由检对他们没兴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