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上前放倒一瓶乙炔,用脚蹬着在地上滚,然后叫宋应星学着滚瓶子,一瓶氧气被他蹬着往车间里面去了。
没一阵,朱由检和宋应星蹬着乙炔和氧气,重新来到了材料仓库,又拿来气管和氧气表,以及乙炔表和割枪,朱由检很熟练的把乙炔表上在乙炔瓶上,又让宋应星把氧气表上在氧气瓶上,再接好气管和割枪,就算准备结束了。
其实朱由检很心疼这些氧气和乙炔,最主要的是这里没有条件生产,基本上是用一瓶就少一瓶,问题现在想要把炼油搞起来,不用也不现实,所以朱由检咬牙也要使用一些。
其实这些气瓶是在外出安装才会使用,要是在车间,有大型的等离子切割,那个切割速度超快,问题野外安装就没有这么方便了,大都是使用氧割。
朱由检站在气瓶跟前,给宋应星说道;“这个是氧气表,可以调气压,根据钢板的厚度来调整气压的大小。”
宋应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朱由检这时很详细的给他讲解氧割的原理,又讲到了氧气表该调到那个位置,朱由检把气压调0.6,之后说道;“一般氧割40毫米的钢板,压力调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宋应星听了连连点头,跟着学习的太监们也都暗暗记住,朱由检讲解完,拿起了割枪,这时,一个打火机出现在他手中。
“先打开乙炔开关!就是这个。”朱由检说着把割枪上乙炔开关指给宋应星看,宋应星点头表示知道,其他太监也是赶紧看。
这时朱由检让宋应星去给钢板划线,宋应星拿着石笔和钢板尺,按照朱由检交代的方法,在40毫米的钢板上画了一道线。
朱由检见线画好了,站在了钢板上,蹲在了那道线的旁边,打火机引火,割枪的割嘴冒出一股长长的火焰,并冒出一些黑烟,朱由检赶紧打开氧气开关,接着开始调节火头。
“嗤嗤嗤……”割嘴上的火苗越来越短,但是响起却越来尖锐,以至于耳边都是割枪的气流声。
调好火头之后,朱由检开始给宋应星讲解怎么调火,宋应星也是虚心学习,并且很快的上手起来,在调试几次之后,居然有模有样的像那么回事了。
等宋应星学得差不多了,朱由检接过割枪,然后蹲在线旁,把割枪的割嘴对准那条线的线头。
火头在钢板的边缘持续的预热,没一会,就看到钢板的边缘有红点逐渐显现,朱由检这时一拧锋线开关,一股气流快速的冲向钢板,已经融化的钢水被气流快速的打穿了钢板,朱由检稳住割枪,开始沿着线往前切割钢板。
朱由检毕竟经验丰富,再加上身体不到二十岁,手拿割枪自然很稳,割出来的缝隙笔直笔直的,很有些水平。
宋应星与那些太监看了,都是目瞪口呆,没想这么厚的钢板,竟然被一股火就给分开了,这也真是怪哉极了。
朱由检自然没工夫理睬他们,他沿着线条一路割了过去,在里线条尾部二十公分的位置,朱由检停止了切割,他把割枪递给宋应星,说道;“剩下的你来试试。”
“好!”宋应星倒也不忸怩,他说着就接过了朱由检递过来的割枪,然后蹲在了钢板上。
朱由检这时开始给他讲解怎么氧割钢板,一旁的太监们,见皇帝教宋应星学习,个个都羡慕不已,没想皇帝手把手的教宋应星。
朱由检斜眼看了那些太监一眼,知道他们心里有些妒忌,可人家宋应星是什么人?人家可是科学家,水平高着来,就这目前世界,估计没几个有他这样水平的人,我不教他,岂不是浪费了吗?
宋应星毕竟年轻,只是书生气太重,身体要单薄一些,并且个头也不大,蹲在钢板上,看着没多大点,不过这小子天生聪慧,朱由检演示两边之后,人家已经点火,并且一拧锋线开关,“哧”的一声,猛烈的火苗把钢板就打透了,紧接着宋应星就照着线条,开始切割钢板。
不错,朱由检在心里暗暗叫好,宋应星果然不是一般人,这么快就上手了,并且割的有模有样,虽然线不太直,看着不太好看,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过了两分钟,宋应星把整块钢板割完了,朱由检又叫几个太监把发电机推到仓库,然后接线发电,当然朱由检会手把手的教宋应星怎么发电,怎么接线,七七八八下来,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朱由检看看时间,到了下午五点,离晚膳时间不远了,他看着那台发电机,心里很烦,就这么几台发电机,那里要用了,还要搬来搬去,真的很烦人,不过目前只有这条件,还能怎么办?
接好电之后,仓库的行吊被启动了,朱由检又教宋应星怎么操作行吊,这个宋应星倒是得心应手,朱由检演示了几遍之后,他拿着遥控,操作行吊把钢板吊了起来。
货车开进了仓库,钢板也被吊在了货车上,两人又开着车到了御花园的歪脖子树那里,这时也该晚膳了,朱由检大手一挥“今天就到这里,回去晚膳。”
回去的路上,朱由检带着宋应星坐了一会三轮车,来到了厂门口,这才换了八抬大轿,来到了乾清宫。
宋应星今天可谓大开眼界,同时也被皇帝的阵仗给吓住了,这么大的一座工厂,竟然就在皇宫里面,并且稀奇古怪的各种东西,别说见过,就连听都没有听过,所以他的神经一直都是亢奋的。
晚膳马上就要开始了,朱由检带着宋应星坐在了桌上,这时他对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