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烽说:“我只是一个小兵,通讯兵,手下也没有一兵一卒,我希望你们,以后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战斗或者自卫,不要老是幻想依靠别人,你们明明有三支步枪,却被孙涛一那种小人用一支手枪都吓住了,确实不应该。”
黄茂才赶紧说:“惭愧惭愧,那痞子孙涛一欺诈我们,突然拿枪指着我们,我们根本没想到,也没有时间去拿枪。”
寒烽觉得黄家人太贪财,觉得应该提醒一下:“那种小人,给点儿钱儿就可以了,完全可以智取,比如,给了他金条以后,再从背后偷袭,反正,他做得了初一,我们就做得了十五,也不算过分。”
黄茂才叹一口气:“恩公,您不知道,孙涛一这种人,我知根知底,不是一个好人,心狠手辣,平时,他一直往我身边靠,我经商行走,很多时候也用得着他,才没有绝交,他是区警察分局副局长的侄儿,背景大,我们也轻易得罪不起,我知道,这种人一旦翻脸,最可能的结果是,我把金条拿出来,他一定要全部,我全部给他,他肯定要我们全家的命!这种人就是这种黑心烂肚肠的主儿,我不给他金条,他才容留我们这么久,否则,一见金条,我们全家都没命了!”
寒烽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我误会了。”
黄茂才说:“不不不,恩公心地善良,才不懂得江湖险恶。”
黄新贵问:“老总,为什么广场乱得那么厉害,到处打枪?您一个人就能闹出那么大动静?不会吧?”
黄茂才大怒:“混账东西,什么老总?这是恩公,是我们全家的恩公!你整天抛头露面的在外面混世界,这点儿规矩也没有?”
黄茂才的娘也一叠声地埋怨黄新贵失礼。
黄新贵急忙拱手:“对不住,兄弟惭愧,惭愧,恩公,您辛苦了!”
黄家的另一个儿子黄新券也来表示敬意。
寒烽讲了广场西面枪声密集的原因。
黄新贵大吃一惊:“原来如此,恩公真的厉害,一个人,孤胆英雄,深入虎穴,杀敌数十人,拯救黎明百姓无数,功德无量啊!”
寒烽叮嘱他们,继续隐蔽好,同时,派人去外面宣传,要大家都隐蔽,被鬼子发现了,坚决反抗,宁死不屈!
黄新贵和黄新券都答应了。
黄茂才让人端上了菜肴美酒,美酒,黄家不缺,菜肴,是刚才做成的。
寒烽真的饿了,一声道谢,就狼吞虎咽,仅仅一分钟时间,就解决了问题,将四盘菜肴,一碗米饭吃得精光,美酒只喝了一点点儿,提振精神。
“天呐,恩公吃饭速度真快!”
“难怪恩公胆大力壮,杀敌无数,原来是能吃,体力好!”
“这要是托生在过去,肯定是一员猛将,将来封妻荫子的!”
“啥,现在也是了不起的人,部队上要是知道恩公的功勋,肯定重赏,连升sān_jí!将来,怎么着也得是团长,旅长!”
屋子里点燃了蜡烛,黄家人看着寒烽风扫残云,连连赞叹。
寒烽吃完以后,出门将又缴获的五条步枪和配套的子弹盒子,都交在黄茂才手里:“黄先生,你是个生意人,也是个绅士,受到过鬼子和痞子们的欺凌,亡国灭种的耻辱,你应该明白,这些武器,你们拿着,尽量笼络这个胡同里的人,大家一起起来抗战,告诉大家一条,鬼子在屠城,任何人不能有侥幸,必须战斗到底。”
黄茂才答应了。
寒烽要走。
黄茂才赶紧拿出几根金条,几十个银元,塞在寒烽手里:“兄弟,你要走,我也不能拦你,你肯定有走的原因,鄙人实际上想把你留下来,算了,我们不敢干扰恩公的行程,恩公绝不是普通的小兵,身上有军国大事的,这点儿钱,您将来一定用得上!拿着,一点儿东西,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寒烽退回去:“生死存亡之际,我们想的应该是战斗杀敌,钱,已经毫无意义了!”
黄茂才的娘惊呼一声,“恩公道德高尚,心比天地!茂才,你不要拿那些东西脏了恩公,不过,恩公,你必须知道,我们黄家,是你的亲人,我们知恩图报,已经将三个妞儿们许配给你了,您可要记得。”
黄茂才赶紧劝了他娘:“娘,你糊涂了,恩公如此大义,咱们岂能对不住他?恩公,此前,我们糊涂,将被鬼子祸害了的丫头们给您,这是罪过,罪过,鄙人向您道歉,恩公,鄙人还有个外甥女,国色天香,聪明伶俐,可以许配给您!”
黄新贵赶紧说:“对对,她叫梅莹,在那边一条街道的,是我们家三姑的二闺女!”
寒烽一问地点,居然是那个被自己营救了的梅莹,现在,已经是那个胡同的抗日武装的队长了。
寒烽一说,黄家人面面相觑:“竟然如此,恩公,您对黄家,对我们的亲戚家,都有大恩啊!”
寒烽要走,不愿意被人家这么盛情的夸奖,以恩公自居,有点儿过分。
为了振奋人心,寒烽干脆撒谎,说自己是国府的特种部队,军衔不低,有资格任命下级军官:“黄茂才先生,我现在任命你为这个胡同的民兵队长,您要迅速组织队伍,和鬼子周旋。”
黄茂才大喜:“坚决服从恩公的指挥!”
寒烽离开了黄家。
任何一个地方,一条胡同,只要能告诉市民们鬼子屠城的真相,大家都会奋起反抗的,反正是个死,大不了鱼死网破!
黄蜂的任务,就是到处点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