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冬季下午,太阳挂在正顶,阳光不烈,没有几片云彩,但天空却是红灰蒙蒙的,像是被什么脏东西染上了,看不清晰。
若问民国这一个虚拟世界民众人们最关心的是什么?
可以说除了衣(di)住(wu)行(zi),非天上的赤洞莫属。
自五日前起,那散下的红色光芒一日比一日盛,让人们想起半个月前的事情,对那一日心有余悸。
人们每在一件事过后,总会习惯性的看向天上的大洞,看过后,若觉得心里不安,便会去给土地公公或者城隍老爷上柱香,现在,最灵验的就是这城隍庙了和土地爷了。
“天上的洞快要关了!?”
“女娲娘娘补天啦!”
“城隍老爷保佑,土地公公保佑……”
人们欢喜的狂热的呼喊着,他们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他们憋得太久了,那血日就如一座大山,使人们沉闷而压抑。
人们满怀期待的看着大洞不断缩小,将无数的红色光芒缓慢的潋去,似乎真的能讲空洞补上一般。
然而,赤洞缩小的趋势停止了。
人们依旧期待的看着。
嘭,嘭,嘭。
突然,一阵闷响自天际传来,接着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碎掉,即使眼力进化的人也不能看清晰发生了什么。
但是人们都会猜测,也最怕那种猜测。
人们的笑容渐渐凝固了。
人们的欢喜渐渐冻结了。
人们的表情渐渐扭曲了。
怨恨,恐惧,愤怒的心情涌上人们都心头,疯狂的情绪在人群之间涌动。
“真是屋逢雨夜偏漏雨。”
靳乔乔凌空站在虚空中,向整个蓝星扫视几眼,这是民国的蓝星,脸上不禁浮起几丝苦笑。她现在知道是外忧内患啊!?
有多少人知道这个世界其实只是星际的一个垃圾场?
看上去她作为一方天道,呼风唤雨,众生生死皆在一念之间,但她若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么会合天道,要知道她合了天道,可不是想退就退的。
想到逼得她走投无路的人,宋汐月,博安,还有诺诺,靳乔乔握紧了双手,那只臭老鼠,你最好好好的待在出生地,你要是敢冒头,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通道处的物质屏障碎出一道道裂纹,犹如一面破裂的镜子。
透过那世界之上的丝丝裂缝,靳乔乔能看到那边的场景,靳乔乔素手一挥,那些裂纹便恢复如初,但很快又有新的裂纹出现。
虽然不是星际天道出手,那些裂缝她也可以马上修复,但那不是长久之计,难道要一直被迫防守不成?
靳乔乔感到略有些棘手,这种程度的攻击她不怕,但她担心他们有其他的底牌,或者还有其他的人来,更害怕星际天道出手。
而且,民国中的人,她不能不管。
深吸一口气,
“潘起灵。”
言出法随,话音刚落,便有一个青年模样的,身着红色官服,体态威严的神人阴邸出现在这里。
潘起灵正有些摸不着头脑,彼时他正在训练阴兵,却闻赤洞有变,正思量着要不要去找上司商量对策,就出现在这里了。
猛一看见这浑身散发着至高无上气息的人,虽只是一个背影,也无有神光缭绕,却也让人不敢直视。
他知这一定是天界的大人物,不敢再看,忙下拜施礼,“北平城隍潘起灵,见过上仙!”
“不知上仙唤小的前来,有何要事?”潘起灵暗自琢磨着各种传说中的天庭正神,还有佛教,道家,寄希望于知道眼前女上仙的身份。
然而这女上仙身着朴素,却是一点标记也无。
“潘起灵,你年二十一,正是大好年华,却为城隍之故了断红尘,成就阴邸,尔可有怨?”
靳乔乔问着,人的心是最难控制的,她就算能感觉出他这一刻是挺享受城隍这个位置的,正如每个人都有官梦,哪怕是阴界的官,也一样。
但她可不想看到未来思凡了,然后后悔什么的这种糟心事。
“小神不敢。”潘起灵诺诺连声。
“哦?是不敢,不是不想?”
“不不不,小神无怨,在这乱世,有一安身立命之所,并能为天下苍生尽力,已是足以。”
潘起灵斟酌着语句,生怕惹了对方不高兴。
靳乔乔看他是出自肺腑之言,点点头,她转过头来,看着潘起灵。
潘起灵低头看着那天青色的鞋面和月白色道袍一角,不敢抬头。
“很好,城隍潘起灵,你这些日子做的不错,近日吾观人间百姓心思不稳,略感心痛,吾今日敕尔为都城隍神,统摄天下城隍,暂令尔携天下城隍,土地,安各方百姓,事毕赏功论罚,自有定论。另外告诉你的信徒,天不会塌。”
一道敕令凭空出现,融入潘起灵的阴躯之中,潘起灵周身比之平时顿时多了几分神韵。
潘起灵猛得抬头,入目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他有些惊骇,这掌管地府事宜的,分明是……
“好了,你去吧。”靳乔乔不待潘起灵反应,素手一挥,潘起灵便消失不见了。
靳乔乔一直是一个怕麻烦,也不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只是不太喜欢有人在她头上而已。
她自认还是很和善的,一般人稍稍得罪她,她都不以为意,当时没报,过后便忘了。
但有人真把她得罪狠了,那就要小心了。
靳乔乔无奈叹了口气,她莫名有些胆寒,在星际中的一系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