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袭来时的位置稍稍偏离了一些,不然我想就这突如其来我毫无防备的一下,很可能就会震碎我的心脏,让我一命呜呼、、、
不过想来也是本剑客命大,或者乐观一些来讲的话,应该是杀的坏人太多了,所以终究命中会有好报,所以本剑客此时居然还能挣扎着自地上翻身拔剑,只凭着感觉就“唰唰”刺死了他两个。
只可惜对方终究是有备而来,人数也忒多了些,所以任凭本剑客再如何全力以赴,却也终归没有三头六臂,再加上眼睛被弄伤什么也看不见,连带着刚才那一重击、再重摔到地面上一系列的挫伤,于是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只听得眼前一阵稀里哗啦的刀枪声横七竖八而来,我想我下一刻也唯有等它们刺入我胸膛的结局了。
只是到底是刀先刺入还是枪先刺入呢?终究是哪个刺到了我的致命之处?还有它们会不会将我整个人都刺的像一个长满了血窟窿的破渔网呢?最后到底是谁会替我收尸?
哦对了,我刚才趁着酒气跑的飞快,此时距离那破城楼已经很远了吧?城楼上那个黑影子是不是还在像个闷葫芦般沉坐?以后我都不会再去了,他会不会想到我不再去的理由是,其实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本剑客此时感觉眼睛疼痛的厉害、头晕的厉害,几近失去知觉,只是越是身体麻木的厉害,混浊不清的眼前破城楼上那个原本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的黑影子,却就愈来愈清晰的厉害、、、
“仇家是谁并不重要,毕竟仇家太多,所以要都记住他们着实费力,何况也根本不值得。最重要的,还是看来世能不能遇到那个最后替我收尸的人。”
然后,本剑客嘴里嘟嘟囔囔、轻描淡写丢下这几句话,就觉得一切已经释然,飘飘然魂魄归去、、、
只是、、、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啊!
“呵呵呵,你想的倒还真挺开的,没想到你是这般洒脱的人。”
一个声音却突然自耳边响起,而且还有一丝似曾相识、、、我想要不是我已经意识模糊到了边缘的话,那么一定是我在梦里而已,因为要杀我的敌人断然不会这样包容,还留下时间同我唧唧歪歪?
于是我警惕而又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拔出寒剑,只可惜身体僵硬沉重的完全动不了,而眼睛也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束缚,压根就睁不开。
“别动,越动你会越痛苦。”
然后我就听到那声音再这样警告了一声,于是居然像被下了命令一般,果然乖巧而顺从的不再敢肆意乱动。当然,天知道我其实真的是被那种动一下就疼到骨髓里的感觉吓怕了,所以、、、
“嗯,表现不错啊,没想到你还挺乖的。”
于是那声音再一次响起,却不由得我不多心,似乎带着一丝戏谑?令我原本受伤的小心灵更是凭空带了几分失意与气恼,只可惜目前的状况,实在是、、、
所以只好憋着一肚子的火瓮声瓮气的嘀咕了一句:“你是谁?”
“你说呢?”
对方反问,那声音又让我有种熟悉之感。
于是我煞有其事的自信无比:“哦,我明白了,黑影子?破城楼上的守夜人!你救了我?”
“黑影子?什么黑影子?你、、、朋友啊?”
没想到对方却似是一脸懵逼,这倒不是关键,最主要的此时再仔细分辨声音,其实也还真陌生的厉害,根本就没有我前面所谓的什么熟悉感,所以说,很有可能是我想多了些。
“你敢说你真的不是他?”
但我还是不死心的又补上一句。
对方却笑得更是开朗坦然:“为什么不敢?我只是我,又怎么会是别人?”
他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可以说我是全神贯注的在认真分辨,好在我身体虽然伤的厉害,但听觉与思维感官还是灵敏的厉害,结果是不由得我不败下阵来,因为这是明明白白的男中音,还很明朗好听的那种。
“好吧,那你是谁?”
“嗯,非要问一个谁的话,那么、、、替你收尸的人?”
“、、、”
“哈哈哈哈、、、”
我一时语塞,居然不知该嘀咕些什么的时候,对方却已经笑得爽朗可耻、没心没肺。
是有点心酸啊,虎落平阳遭犬欺,这要是搁在往日,就本剑客这火爆脾气,不打的他满地找牙,也定让他浑身蜕几层皮!只可惜今夕不同往日,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本剑客也就大度一些,不与他计较便是了。
于是等他笑完了、笑够了,再次严肃而正经:“你到底是谁?”
大概是被我的固执打动了,反正这下子,他倒是没有再耍花样,也没有再像刚才那般莫名其妙的笑,声音听上去干净清澈、语气平缓淡然:“只是,一个草药师而已,若你觉得方便,可称呼我尧旭。”
“尧、尧旭?”
我一惊,差一点从床上跳起来,当然这一动作的结果,肯定是又让我疼了个龇牙咧嘴、半天都再连气都出不来。
天知道本剑客混江湖这么久,虽向来淡泊名利、不问功名权势,但这世上究竟都有哪几个屈指高数的绝世高人,却还是略知那么一二的。这倒不在于我有没有心思去刻意打听,而在于混迹江湖久了,你就是不打听也自然而然自茶余饭后从各类渠道不经意间得知,不然人们茶余饭后的消遣到底从何而起呢?一如前面向你们介绍剑客凌清冽一般,一个人是否怀才,其实跟怀孕是差不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