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自称中原之国,有十州百郡,治下号军百万,周围小国莫不臣服。
晋都建康,更是繁荣昌盛,远胜其余国度。
江凡生缓缓在这街上踱步,晋朝的繁荣,远超他的想象,燕京与之相比,是远远不如。
街边酒楼林立,纵然白日西沉,夜幕降临,行人仍接踵而行,小贩叫卖之声不绝。
那些窗边饮酒作乐的文人雅士,趁此良辰美景,放浪形骸,吟风弄月,倒也别致。
江凡生自离开燕京后,许久没有见过俗世里如此场景了,不由觉得心神都为之一畅。
当初,他和冯百川,与朝中一众文人,也常常弄歌饮酒,好不快活。
只是再见此景,却恍若隔世。
盛玉虎却觉得浑身不自在,他低声道:“江兄,你来这里干什么,这街上的人比我的毛还多,束手束脚的。”
江凡生微微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九老让我来此寻觅,所以才会来这里。”
他也是一头雾水,那些世家中代代相传握有上好的木击子,不需要刻意寻觅,因此九老给他的那本小册子上原本是没有木击子的来处的。
只是九老在最后自己写上了一句话,言及此事,让江凡生来北岭派土地上晋朝之都寻人,除此外就没有其他消息了。
不过九老自然不可能会骗他,所以江凡生也只好按着他说的来了。
可这建康虽是灵秀之地,在江凡生眼里也是污浊不堪,怎么也不像是有灵木生长的样子。
忽而,江凡生闻到一股香味,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包子铺就开在路边,忍不住食指大动,走上前去,向店家讨要两个包子。
店家见江凡生气宇轩昂,模样不凡,因此并没有要他的包子钱,只是希望江凡生能够为自己祈福一二。
这建康都里尚道之风甚浓,江凡生一路上见到了不少和他一般身着道袍的道人,只不过这些人多数没有什么本事,身上灵光黯淡。
江凡生想了想,便赠与他一块灵玉,有此玉在身,足可保凡人不生灾病,寿数绵长。
那店家接过灵玉,不由大喜,当即送给江凡生一笼包子。
江凡生接过包子,咬上一口,只觉得肉汁四溢,香气扑鼻,这包子皮薄馅大,若是自己长住于此,必然日日光顾。
盛玉虎也忍不住尝了一个,眼都直了,一口一个转眼间就把包子吃了个干净。
那些酒楼食肆里菜品虽好,可若论味道,还是这些街边小巷里的吃食最好。
“好了,便是此处。”
盛玉虎还在回味那包子的味道,闻言不由抬头看去,只见眼前的朱门上有一牌匾,上书“忠义侯府”四个大字。
江凡生上前扣动门环,不一会儿一个老仆打开了大门,探头道:“二位找谁?”
江凡生依九老所留之言道:“柳文山故人来访。”
那老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家老爷在柳文山有什么故人,但他见江凡生样貌不凡,倒也不敢小视。
“贵客稍候,容在下禀告老爷。”
朱门虚掩,江凡生袖手站在一边,片刻之后,只听门内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随后一个中年男人拉开朱门,冲了出来,见江凡生站在一边,不由跪倒在其身下,磕头不止:“仙长,你总算是来了。”
江凡生一脸的莫名其妙,这人搞了这么一出,引得周围的行人纷纷侧目。
不过,此人身上是带有些许灵光的,至少比那些衣着光鲜的道人要强上不少。
虽然不是修道中人,但这灵光也足以让他身强体健了。
江凡生抬手扶起此人,笑道:“你就让我们在这外边说话?”
那中年男人一拍脑门,道:“是了是了,我一见仙长,便失了分寸,还请仙长入寒舍一叙。”
盛玉虎一步踏出,喝道:“嘿,你小子可要好好招待我等,好酒好肉的都得端上来。”
中年男子一开始真没注意到这铁塔般的汉子,不由吓了一跳,连连点头:“这是肯定的……”
盛玉虎当先跨进了府门,他身形太高,甚至都要躬着身才能进去,中年男人不由感叹道:“好一个壮士。”
三人入府,立刻便是美酒佳肴,分次而上。
府内陈设简陋,就连仆人也不过四五个,不过,可以看出此人向道之心很重,房舍内有不少三清画像,香火不断。
盛玉虎只顾在一边吃喝,中年男人坐在主位,先行施礼道:“这位道长可是赵仙师的徒儿?”
江凡生微微摇头,道:“非也,我算是他的子侄一辈,奉他之命,来此了解一事。”
“在下卢恩义,四十多年前,赵仙师曾救过在下一命,言及五十年内必然派人来引我入道门,我还以为此事被赵仙师给忘了,没想到道长果然来了。”
江凡生不由一怔,他来这凡尘之处便猜想到九老应该是借自己之手了解一尘缘的,可没想到是此事,却又不知道自己的木击子又着落在何处。
他迟疑道:“卢兄,你虽然身上有些灵光,可是早已过了修道的年龄,此刻已经极难入道门了。”
卢恩义面色上有些失望,不过仍然不死心,他唤身后的老仆取来一物,递给江凡生:“请道长一观此玉。”
这东西竟然是修道人记录东西所用的玉简,江凡生接过,神识探了进去。
不一会儿,他面色惊讶,抬起头道:“此物你是从何得来的?”
“惭愧惭愧……”卢恩义从怀里摸出一块牌符,道:“好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