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煦啊,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眉眉啊。”他再三叮嘱道。女儿就是他的心头肉,现在要离开了,他真的舍不得。
欧阳煦郑重点头,请他放心,“眉眉是我的妻子,我一定竭尽全能照料好她。”
“阿煦,我知道以你的条件让你娶眉眉委屈你了,这样,你以后有喜欢的姑娘可以纳妾,但不能冷落眉眉,这个条件你可答应?”袁文冲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亲口承诺让女婿可以纳妾,他觉得自己这个口开的好难。如果不是因为眉眉是个傻子,欧阳煦又太过优秀,他说什么也不会委屈女儿。
欧阳煦闻言撩衣服跪倒,“岳父跟眉眉救了阿煦,就是阿煦一辈子的亲人和恩人,阿煦此生只要眉眉一人,永远不会纳妾,否则天诛地灭。”
说完,拿出手绢咬破右手中指,挥挥洒洒写下这个誓言,请袁文冲收藏。
袁文冲叹口气扶他起来:“你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你的为人。眉眉不晓得人事,我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这个誓约我不会收的,只希望你记得今天说过的话。”
欧阳煦点头答应,依然将手绢放下,哄着明眉上了马车。
他跟徐康他们骑马而行,明眉跟几个丫环坐在马车上。
听几个丫头议论她才知道,上官晴柔昨天傍晚就走了,听说走的特别匆忙,估计是不想看到少爷跟小姐成亲。
梦荷提醒他们,以后要称呼小姐为夫人,少爷为大人。大家纷纷点头答应,改口称明眉为夫人,明眉笑呵呵的看着他们,一副懵懂的样子。
马车走了一段路后突然停了,梦菊出去打探情况,回来告诉大家,彩衣坊的老板陈彩衣在官路边恭候,说是庆祝大人双喜临门。
“这个陈老板来的好蹊跷,咱们大人大喜关她什么事?”梦荷不满地嘟囔道。
几人纷纷猜测陈彩衣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只有明眉知道她来干什么。
当初她将重新加工过的痒痒粉还给了陈彩衣,陈彩衣受不了了,以为是欧阳煦收拾她,这次硬着头皮来求欧阳煦了。
可惜欧阳煦也没有办法,她只能干熬着,每晚痒的睡不着,就算挠破血肉挠到骨头也无法止痒。
敢暗算她?她可是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女人,不论是谁,她一定十倍百倍还回去,这个陈彩衣只是开始。
欧阳煦一脸莫名其妙看着眼前不断作揖告饶的女人,实在搞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跟自己讨解药,更不明白她中了什么药。
陈彩衣的脸蜡黄蜡黄的特别难看,整个人一点精神也没有。看到欧阳煦过来就跟饿了几天的人看到一块鲜美的糕点,双眼霎时放光。
这段时间每晚的干痒快把她折磨疯了,她找了无数的大夫都说她没有中毒,更没有解决的办法,思前想后她觉得这件事肯定跟欧阳煦有关,听说他要去京城赴任,急忙前来求取解药。
没想到提到解药欧阳煦一脸诧异,他的表情不像是装的,难道她身上的药不是他下的?
可如果不是他下的,那个傻子为什么没有中毒?她都打听好了,傻子一切正常,根本就没事。
本该中毒的没有中毒,不该中毒的却差点要了命,这事情除了欧阳煦搞鬼,她真的想不出其他答案。
不过她不敢说出给明眉下毒的事,如果万一不是欧阳煦整她,而是背后有人阴她,让他知道了她对明眉出手,说不定会怎么对付她,后果非常可怕。
“陈老板,你到底什么意思?说什么解药,你中毒了吗?”欧阳煦语气有些不耐烦,但神情还算有礼。“这样,我这里郑大夫不错,让他帮你看一下。”
陈彩衣不可能无的放矢来找他麻烦,很可能其中有什么误会或者她有什么目的,他给郑子敬使眼色,示意他过去帮忙诊脉。
看郑子敬过来,陈彩衣无奈伸手让他把脉。心里隐隐生出希望,也许欧阳煦觉得惩罚够了,要帮她解毒。
郑子敬把脉后一路沉思,“陈老板果然中毒了,这毒非常复杂,好像是毒仙子的痒痒粉,我留下方子,你去抓点药烧水洗一下,其他恕我无能为力。”
陈彩衣差点哭了,跪下磕头道:“怎么可能是毒仙子的痒痒粉?求欧阳公子给我解药,我知道错了。”
“你的毒跟我们无关,如果继续无理取闹,修怪我不客气。”欧阳煦冷冷的说完吩咐大家继续赶路,根本不听她的哀嚎。
“大人,这毒好蹊跷。”等走远了,郑子敬才过来低声禀告。
“什么蹊跷?”欧阳煦问。
“这毒跟梦雪中的虽然不是一种,但合成方法差不多,都需要非常精准的剂量和严格的火候,这人除了毒仙子我想不出第二人。可是毒仙子为什么会盯上陈彩衣呢?”
“陈彩衣为什么觉得是咱们下毒?这件事好奇怪。也许有人栽赃嫁祸,以后做事务必小心谨慎,看来毒仙子盯上我们了。”欧阳煦沉着脸吩咐道。
身边随时有个厉害的毒医虎视眈眈瞅着你,这个感觉实在不太美妙。
傍晚的时候,他们来到一个小镇找到镇上唯一一家客栈休息,没想到竟然碰上了上官奇和上官晴柔父女。
“见过上官先生。”欧阳煦下马客气的行礼。
上官奇摸摸胡子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满意,温和的笑道:“璃澈太过拘礼了,现在已有官籍以后就不能如此客气了。”
“先生始终都是璃澈的先生。”欧阳煦拱手道。“不知先生要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