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邪简直难以相信,冥影竟真的乖乖滚出去了,他到底是自己的手下,还是独孤绾的手下?
不过今天独孤绾的样子,的确有些可怕。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今天宴席结束时,不还好好的。
难道,是因为乌勒鲁鸿?
“有人欺负你了?”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但他还是能看出来,独孤绾惧怕那个乌勒鲁鸿。
这个认知,既让他纳闷,也让他不爽。
独孤绾静静看着他,再次猛地低头,在他唇上狠狠一咬。
他一声闷哼,这女人属狗的不成?嘴唇都叫她咬破了。
伸出舌头,舔了舔沾染到唇上的血迹,她的情绪,比之前稳定了不少:“我怎么可能被人欺负,要欺负,也是我欺负别人。”
他失笑,这世上敢这么说话,而且能付诸现实的,也只有她了吧。
身体被压得严严实实,他也懒得动:“今天为什么这么热情,是太想我了,所以夜不能寐?”
按照他所预想,她定会毫不客气地回怼自己,再顺便对他翻个白眼,可谁料,她却如一只温顺下来的豹子,趴了下来,“是啊,想你了,好在有你在。”才能让她无法抑制的羞愤得以缓解。
他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到底怎么了?”她不吭声,他又接着道,“想说就说,不愿说就算了。”
她还是不吭声,许久后,她猛地从他身上弹起:“跟我回邀夜居!”
他被她强行拽起来,很是不高兴:“都这么晚了,明天再去吧。”
“不行,这事很重要。”
“再重要,你也不能不让我睡觉啊。”
“你怎么一天到晚就想着睡觉,我觉得你近来好像胖了点。”她用力拽他,却发现他身体沉得很,真胖了不成?
“瞎说!”他似乎很忌讳有人说他胖:“明明我最近瘦了不少。”
见他又重新躺回去,她这才发现不对劲。
“你该不会是……散功了?”
他眼神一震,打了个哈欠:“暂时不能妄动功力罢了。”
怪不得,刚才冥影会那么紧张,此时的他,还真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要他性命。
“是因为……救我的原因吗?”说不愧疚是假的,他这一散功,至少一年的修炼都白费了。
“你不用觉得愧疚,救你是我自愿的。”他拍拍身边的位置:“要不你陪我睡几晚,就当补偿了?”
“呸!”她毫不客气地啐他:“还圣洁高渺的国师呢,分明就是一流氓!”
“是么?刚才到底是谁先侵犯谁的?”
“那不叫侵犯,那叫以示友好。”
看吧看吧,这脸皮厚的,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再次拍了拍身旁的床榻:“我也想跟你以示友好一下,来,别磨蹭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她使足了劲,直接将他从榻上抱起来:“跟我去邀夜居你就明白了!”
他无语地看着她,“你不会打算就这样一路把我抱去邀夜居吧?”
她一边朝外走一边道:“我是无所谓的,只要你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