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慕云颇觉不忿,心念电转间断然道:“真相尚未说明,在下岂能走得安心?谁能保证贵派不会私相授受,仍旧决定让在下来背黑锅?”
司马御闻言冷哼一声,佟尚志也皱起眉头道:“慕总护法不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试问本派如果真要栽你入罪,你即使辩明真相又有何用?”
慕云登时一滞,气急败坏的道:“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佟尚志意味深长的道:“逢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慕总护法若是问心无愧,何必如此紧张呢?”
慕云还待据理力争,此时只听鱼妙荷嗔声道:“好了浑小子,今天你这一趟斩获不小,所以别再得寸进尺,我们崆峒派行事自有格调,绝不会像你臆想的那么下作。”
慕云不敢顶撞鱼妙荷,怔了怔才讷讷的道:“既然鱼前辈也这么说,那我……可是……”
鱼妙荷娥眉一扬,不容置疑的道:“是非自有公论,难道你连我都信不过?”
慕云一时语塞,无奈摇摇头道:“好吧,但愿贵派能够秉公直断,咱们后会有期。”
他说罢虚一拱手,扭头大步流星而去,鱼妙荷见状面露欣慰之色,随后转眸看向邢稚莺,目光中分明多出几分玩味。
慕云昂首阔步下楼,全不理会展玫苓讶异的目光和林芊萌关切的眼神,更加无视庞子健和其他崆峒派弟子的憎恶和警惕,直至一路离开天字甲辰院,他才稍稍平复了激动的情绪。
看来先前自己猜得不错,邢稚莺的确修练过九阴玄煞印,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良心发现,不仅亲口承认这桩遭人诟病之事,还有意认下杀死杜泽韬的罪状,当真让人有些始料未及。
不过自己本来便是遭她陷害,无论她是出于什么原因良心发现,很多事情都已经没法弥补,所以根本不必去感谢她,最多当作两不相欠,自己不去找她报仇,便算是宽宏大量了。
原本以为他们祖孙两人是因为觊觎寒魄才栽赃陷害,可听鱼前辈和展玫苓先前的对话,恐怕挑起西武林两大宗派的纷争,也是他们祖孙两人的目的之一。
天山派原本也是西武林传承数百年的大宗派,自然不会甘心就此沉寂下去,等到昆仑派和崆峒派斗到焦头烂额,乃至落得两败俱伤,岂不正是天山派重新崛起的机会?
邢稚莺早知自己并非祁学古,她之所以选择隐瞒真相,想必正是要利用误会制造矛盾。貌似清纯娇憨,实则阴险深沉,真是好一个擅于伪作的飞雪娇莺。
如今自己的身份已经揭破,追究此案再也无助于激化矛盾,所以邢稚莺才会跳出来冒充好人,无非是要骗得自己感恩涕零,背后还不知隐藏着什么阴谋。
哼!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自己岂会被他们这点伎俩再度蒙骗?这次他们祖孙两人注定弄巧成拙,不来算计自己也还罢了,否则一定要让他们自食其果!
慕云这时成见已深?一切揣测都源于自身的臆想?对于其中的不合常理之处,只能生拉硬拽强作解释,最后还深觉洞烛其奸,激愤之余又生出几分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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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穿廊过槛?很快来到客栈大堂,但见炉火催升之下,眼前一片雾气蒸腾,座中江湖豪客推杯换盏,吆喝谈笑间好不酣畅淋漓。
慕云来时满心紧绷,对这等热闹景象无心感应。但此刻再次身临其境,他只觉胸中畅快无比,想到荷包里还有几分散碎银钱,于是打算先喝点酒暖暖身子,之后再走也不迟。
正在慕云寻摸空位之际,忽听一声满溢惊喜的娇呼传来道:“慕云哥哥!”
虽然早料到卫廷嫣会来接应,可听罢这声娇呼,慕云仍是颇觉欣慰,循声望去之际,霎时眼前一亮。
但见楼头俏立一条窈窕人影,身着雪白的锦绣裙袄,袖口裙裾皆以金线滚边。上面的花纹莫不精美雅致,足见织绣技法十分考究,绝非庸凡工艺可比。
圆润的领口边缘镶嵌一排明珠,恰与白皙的颈子相映生辉,双肩与前襟缀以流苏玉穗,使得略显单薄的娇躯额外多出几分质感。
松松的百合髻显然是仓促而就,端庄之外又透出几分灵动和俏皮,白嫩秀靥上薄薄施了脂粉,愈发显得柔肤如雪,芳唇若樱,好似玉树芳琼、美不胜收。
慕云许久不见卫廷嫣盛装打扮,此刻眼看她满面欢欣,手提裙幅走下楼梯,裙下是一双沉香木底缎子面的凤首宫鞋,移步之际若隐若现,风姿仪态美不胜收,着实让人怦然心动。
卫廷嫣快步来到慕云面前,发觉他一副目眩神迷的呆相,羞喜之余忍俊不禁的道:“慕总护法回神啦,再这么肆无忌惮,直勾勾的盯着本盟主看,小心本盟主治你的不敬之罪。”
慕云闻言翟然一醒,连忙收回目光,定了定神才讪讪的道:“婷儿你打扮得这么漂亮,跟平常真是差很多啊。”
卫廷嫣面现忸怩之色,白了慕云一眼道:“我可没忘记师公的教诲,只是这次情况特殊,说不定要跟崆峒派的人针锋相对。我自知本领低微,所以只能精心打扮一点,这样多多少少总会有点好处,慕云哥哥你明白不?”
慕云心生感慨,点头附和道:“不错,倘若我是司马御,肯定不会对你这样的绝色佳人出手。”
卫廷嫣抿嘴轻笑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毕竟分别心人人都有嘛。”
慕云知道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