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麟显然也从刚才和伏骏的对话里,感觉到了一些不对。
在合金弹头这个病例里,有一个误区如果不认真注意的话,就会把合金弹头的治病原病搞错。
蹄叶炎,按理来说,只要马腿受伤,那就一定会得蹄叶炎,然而,得蹄叶炎的马腿,却也是可以预见的。
就比如合金弹头,它的左后腿患了蹄叶炎,病症为一肢蹄痛性坡行。
这种单蹄发病情况,却是比较少见,而且由于蹄叶炎只发生在单个肢体蹄部,所以坡行表现较轻微。
发病马可以走路,但却不愿意站立和运动,患肢站立时提起,不敢负重,蹄尖着地,完全靠着其它三只马蹄承载重量。
检查发病马时,会发现患肢蹄部温度升高,触压敏感,马匹有反抗或逃避行为,前、后管部动脉搏动亢进。
致使马患上蹄叶炎的原因很多,可以说蹄叶炎是很多马都会得的病,而这一次合金弹头得蹄叶炎的原因,若是稍不留意,就肯定会以为是因为合金弹头去省里,在货车中长途运输的原因造成的。
一般而言,很多肢蹄有伤病的马匹在长腿运输中,都会患上蹄叶炎。
因为在长途运输过程中,或有一侧肢体发生产重疾患而对侧肢体代偿性增加支撑身体等情况下,长时间用一侧蹄负重,那就必然导致马匹蹄部的损伤,从而发生炎症。
韩天麟和之前的伏骏就在这病因上犯了一个主观意识上的错误,他们之前知道合金弹头左后腿受伤,就想当然的认为是合金弹头最先得的是蹄叶炎,然后因为炎症和其它原因,得了急性感冒。
其实,不然!
“我认为,合金弹头应该是先得了急性感冒,然后才得了蹄叶炎才对,这一点合金弹头在下了载货箱时,已经给了我们答案。”
伏骏见韩天麟不说话,便自己出言解释道:“我们知道,合金弹头之前是左后腿有伤,那换而言之,如果它是这次去省里,因为长时间待在货车的载货箱里,没有注意身体情况,一直站着,最终得了蹄叶炎的话,那它得蹄叶炎的肢体,就应该是右后腿,而不是应该是合金弹头受伤的左后腿,这是这个病例里面,我说病情主次出问题的重要的一点。”
“毕竟,合金弹头在载货箱里,所得蹄叶炎的马腿出错了,它也不可能用它受伤的马腿站立,而把没受伤的马腿站立提起,那就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合金弹头在载货箱里,其实并没有得蹄叶炎,说不定它在车里根本没站起过,一直趴着。”
这话说得韩天麟更加不敢直接硬怂伏骏了,毕竟,才盗用伏骏的检查结果没多久,就被伏骏自己推翻,这让他心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心里面,韩天麟都在怀疑他是不是早中了伏骏的计策,这家伙是故意挖了坑让他跳的。
只是,又好像不对,韩天麟可不信伏骏早算计好了合金弹头的病因,才搞这么一出的。
出现这局面,要怪就怪韩天麟想嘚瑟抢风头,结果抢得失去理智,没多加考虑了。
其实,以韩天麟的能力,如果能冷静分析的话,抛开主观意识,那就肯定能看出合金弹头的病情次序的问题来。
只可惜,韩天麟太冲动了,一时间,他的肠子都快要悔青了。
“伏骏,你说的很好,这和我后来想的一样。在你们给合金弹头认真做检查时,我也去找了运输合金弹头时的饲养护理它的人,结果和我预料的一样,护理人员说他没发现合金弹头站立有异样。相反,去的时候,合金弹头见到他带了草料来时,可都是高兴的在载货箱里走了,这就说明,去的时候,合金弹头的身体并没有出现问题。”罗伯特听了伏骏的话后,十分认同道。
一旁本来就心情不好的韩天麟听了后,心里更像是吃了屎一样难受。
“那教授也认为合金弹头是得了急性流感,才间接引起了合金弹头的左后腿发炎,得了蹄叶炎吗?”伏骏可不管韩天麟难受不难受,听到罗伯特的话,连忙问道。
“嗯!确实是这样,这是我再三考虑后的结果,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解释得通合金弹头为什么得蹄叶炎的肢蹄不对的原因。”
罗伯特点了点头回复,而后也有些感叹道:“不过,这样也好,既然合金弹头的左后腿,因为炎症就迸发出蹄叶炎,那就说明它被刺伤的左后腿还是有隐患的。要是这次不暴露出来,等到全运会的时候,伤口因为某些原因出现感染,那就不太好了。”
“确实如此!”伏骏点了点头十分赞同道,这个时候把问题暴露出来,大家想办法解决,明显比等到之后的重要赛事里暴露出来,对他们,对文淮湖,对唐振山,甚至对合金弹头自己都十分有利。
“嗯!好了,既然知道了病情主次,那我们就可以针对性的进行主次治疗了。”
罗伯特对韩天麟和伏骏下达命令道:“原本我们以为是蹄叶炎导致合金弹头身体发炎,体质衰弱,而后受到感染,才得了急性流感,现在看来错了,这也得改变我们以首先主要治疗蹄叶炎,再带着治疗流感的治疗方案。”
“急性流感虽然发病率高,死亡率低,但也不可小觑。本来要是因为蹄叶炎引起的急性流感,那倒是对合金弹头没什么威胁,不过现在合金弹头既然是先得了急性流感,那证明病毒很强,若是不立即治疗,那还真有可能令它致死。”
“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治好合金弹头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