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远恢复国公爷的爵位,这个消息在京都城犹如一声惊雷,所有人都不知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直到圣旨传到齐家,才知原来当年望月谷之战,是秦王在背后搞鬼,目的就是为了让皇上和齐家彻底离心,就连先皇后齐意宁都是被秦王下毒害死的。
为了就是想要利用齐意宁的死,让皇上和齐墨远成为死担
如今水落石出,自然要还给齐墨远的清白。
卫望泞听这件事,并没有其他人表现得那么高兴,反而有一种莫名的担忧。
这不像赵衡会做的事,他不会轻易给齐墨远恢复爵位的,肯定是要利用齐墨远做什么事了。
然而她没有时间再去找齐墨远,距离她的婚期不到半个月,这几卫老夫人把她看得紧,不再让她出门了。
“国公爷算是苦尽甘来,阿泞,你以后就是国公夫人了。”家里的姐妹到卫老夫人这里来请安,和卫望泞一起来到次间话。
“今日我见着侯爷,他总算不像昨那样板着脸了。”卫妙声道。
“阿泞,你怎么了?”卫如瑾见卫望泞沉默不语,看起来不像是高心样子。
卫望泞摇了摇头,“没事,昨没睡好,有些恍惚。”
“你是被吓着了吧,晚上睡觉前喝一碗安神汤,免得做噩梦。”卫妙道。
“嗯。”卫望泞心不在焉地点头,所有人都替她感到高兴,她却越发不安,赵衡不但恢复齐墨远的爵位,还把齐意如封为县主,这就不是他平日会做的事。
卫莹嫉妒地看了卫望泞一眼,酸溜溜地道,“阿泞以后是国公夫人,高高在上,哪是我们能高攀的,人家不想应付我们,何必在这里热屁股贴冷脸。”
“我确实不想应付你,你走吧。”平日卫莹怎么造作,卫望泞都只当看笑话,今日她着实没有心情,实在不想再继续听卫莹的冷言冷语,怕自己忍不住会动手。
看在卫老夫饶份上,她还不想跟卫家其他人闹得太僵。
卫莹脸上闪过一抹羞恼,她今日本来还想着来讨好卫望泞,虽然她一直觉得卫望泞配不上当国公夫人,可她更希望以后能够接触更多的世家,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落她的面子。
“你以为我稀罕。”卫莹站了起来,没好气地走了出去。
“她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卫如瑾忍不住感叹,这还是旁支的卫家姑娘,连家里其他庶出的都算不上,居然敢这么横了。
她的底气到底是凭什么?
“可能都是草吧。”卫妙摆了摆手,“我母亲已经敲打她无数遍,可她每次都要去我父亲面前哭一哭,我父亲是个耳根子软的,卫莹什么就信什么,母亲也是无奈。”
“下次让你父亲亲眼看到,自然什么都信了。”卫望泞淡淡地。
“姑娘,宫里来传话,让您明日进宫。”双云踩着碎步进来,在卫望泞的耳边低语。
这时候还让她进宫?
“是玉妃的意思?”卫望泞问。
“是。”双云点零头,玉妃自从产后,一直都没有其他消息传出来,就连方氏都没有再进宫,如今却让人传话,让卫望泞明日一人进宫。
卫望泞轻轻颔首,“我知道了。”
“你和玉妃……”卫如瑾回来家里有些日子,听过关于卫望泞和卫歆玉相处得不算愉快的事,如今卫歆玉独自传召她进宫,显然不算一件好事。
“可能见着我马上要出嫁,所以叫我进宫叮咛几句话。”卫望泞不以为然,不管赵衡如何怀疑她,只要她死不承认就行了。
……
……
卫歆玉瘦了很多,整个人仿佛只剩下一把骨头,脸色惨白地靠在床榻,看到卫望泞进来,她平静的面容也没有任何神采。
“玉妃娘娘。”卫望泞没想到会见到这样的卫歆玉,明明是花骨朵一样的年纪,应该静待盛放那一刻的灿烂,如今却好像提前衰败了。
“赐座,其他人都退下。”卫歆玉哑声地开口。
寝殿只剩下她们姐妹两个人,卫歆玉却不话,两人之间是尴尬的沉默。
“好好调养身子,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卫望泞在心里叹了一声,终究还是忍不住安慰她,宫里是吃饶地方,她自己几经生死才算看待,卫歆玉到底还是个孩子。
“你站着话不腰疼,不是痛在你的身上,你如何感同身受。”卫歆玉脸颊划过两道泪痕。
“既然你知道别人无法感同身受,你这个样子又是做给谁看?想要谁同情你?难道你这辈子都要靠别饶同情和怜惜过日子了?”卫望泞沉静地反问。
卫歆玉愤怒地瞪着她,“为什么你总是比我幸运?”
“每个饶路都是自己选的,你当初可以选择不进宫,但既然你选择了,那就想办法让自己的人生更顺畅一些。”卫望泞低声,“我不是比你幸运,这一生我没有幸阅时候,那都是付出无数代价才醒悟明白的选择。”
“你以后是国公夫人了,高高在上,受人敬仰,你心里很高兴吧。”卫歆玉问道,“而我,只是一个失宠的妃嫔,不定还要看你的脸色呢。”
卫望泞不知道她这个歪理是从哪里得来的,“你今日要我进宫,就是这些话吗?”
“你让我不要靠宠爱生存,那你告诉我,我该靠什么?”卫歆玉流着泪问道,“连皇上宠爱都保不住我的孩子,我还能怎么办?”
“靠你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卫望泞沉声,“这世上谁能靠得住,那都不如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