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这样吗?乍见之欢,久处不厌,长处仍然心动怦然。
他在她眼中永远是熠熠生辉,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她都觉得是最好的。
她曾经对赵衡一见倾心,那时候,他和她在梅园初次相见,落英缤纷,他出现在她的面前,那么干净清隽的少年,让她的心一下子就变得柔软温暖。
后来,她喜欢的少年成鳞王,再也没有那种柔软温暖的欢喜了。
“呵呵。”赵衡低笑出声,“你总是朕误会,其实早在很久以前,他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早就超过所有人,你自己没有发现,不代表旁人没有看出来。”
卫望泞再次听到这番话,赵衡始终不相信,上一世她是真心嫁给他的。
“皇上,你想的话,应该已经完了,臣妇可以离开了吗?”卫望泞用力地强调臣妇两个字,想提醒赵衡,如今的她是国公夫人,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朕跟齐意如并没有任何私情。”赵衡低声。
卫望泞笑了笑,“皇上最爱的是江山。”
“还有你!”赵衡沉声,“你为何就不肯相信,朕对你的心不曾变过。”
“皇上,先皇后若是知道你的心意,想必此生无憾。”卫望泞轻声道。
赵衡目光一沉,“朕不会将自己的女人拱手让人,就算你的心不在朕的身上,朕也要将你留在身边。”
卫望泞皱眉,“皇上,难不成你还想从这里将我强抢离开吗?”
“你以为朕不敢吗?”赵衡目光阴鸷地盯着她,想到她过了今晚会成为齐墨远的女人,他杀了齐墨远的心都有了。
“你是皇上,自然没有什么不能做的。”卫望泞淡淡地,“秦王起兵造反尚未平乱,其他几位王爷蠢蠢欲动,皇上是要舍弃江山了吗?”
赵衡眼底闪过怒意,她怎么还能够如此平静地分析这一切,对于他,她真的能够做到无动于衷了吗?
“皇上,臣妇只是卫望泞。”卫望泞再次强调,“希望您能看清楚,不要将我当成其他人,宫里还有玉妃娘娘在等着你。”
“你真狠心。”赵衡是想要将她带走,但理智克制了他,他不能让大锦国毁在他的手里。
卫望泞行了一礼,“臣妇恭送皇上。”
“朕……”赵衡深吸了一口气,“不会就此罢休的。”
“双云,送皇上到外院。”卫望泞自动无视了他这句话。
赵衡大步地离开内院。
卫望泞并没有因此松口气,一颗心都提在半空了。
“老夫人呢?”卫望泞低声问着陬月。
陬月道,“老夫人在招待客人。”
卫望泞轻轻颔首,“那就先回去吧。”
赵衡神色严肃阴沉地离开齐府,让不少宾客都心生疑云,不知皇上究竟是问了什么话,刚来的时候不是还心情挺好的,跟国公爷还有有笑。
顿时议论纷纷。
齐墨远无心再招待客人,借醉离开前院,来到新房找卫望泞。
“阿泞!”齐墨远看到卫望泞好好地坐在床榻上,这才松口气,“没事吧。”
“大哥。”卫望泞甜甜一笑,“你怎么来了?”
齐墨远走过去将她上下打量,又拉着她的手紧紧握着,“他没对你怎样吧?”
“他知道了。”卫望泞低声道,“不知道是从哪里看出来的破绽。”
果然如此!齐墨远见到今日赵衡的异样,便是猜到他可能猜到卫望泞是齐意宁。
“他想做什么?”齐墨远沉声问,他一直防备着赵衡,一旦被他知道卫望泞就是阿宁,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卫望泞笑着道,“他还能怎样呢,难不成江山不要了?我太了解他了,他嘴上得好听,但最在乎的永远只有他的江山。”
何况秦王还在云贵自立为王,闽王又在背后虎视眈眈,他如果这时候跟齐墨远再结下仇恨,只会是雪上加霜。
赵衡比谁都分得清轻重。
“阿宁。”齐墨远将她轻轻搂在怀里,她低估赵衡对她的决心,今日赵衡得知她的身份,绝对不会伤疤干休,“他是皇帝,自然在乎下,但也很在意你。”
“那又怎样,我已不再是齐意宁。”卫望泞,“我当皇后的时候,并没有对不起他,对他同样真心。”
齐墨远听出她早已经释怀,嘴角终于露出笑意。
“大哥以为我还喜欢他?”卫望泞笑眯眯地问,她不想他们的新婚之夜还要因为赵衡而不开心。
“你当初……非嫁不可。”齐墨远醋味十足地。
卫望泞伸手在他的掌心挠了挠,“那又不是我。”
齐墨远心头一动,猛地握住她的手,“肚子饿吗?”
“刚刚吃了一碗面。”卫望泞笑着,“你身上全是酒味,喝了多少酒?”
“没喝太多,不会醉的。”齐墨远道,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今晚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醉的。
卫望泞,“我让人去烧水,你先洗一洗。”
“好。”齐墨远不打算离开了,反正外面的宾客都知道他喝醉了。
“外面的宾客散了吗?”卫望泞把双云叫进来,让她去烧水和准备些吃食,回头看到齐墨远半靠在长榻上,便走过去在旁边坐下,“你的腿……走了一,累不累?”
齐墨远柔声,“是有些酸痛。”
卫望泞立刻道,“那我替你推拿一下,我是学过的。”
“好。”齐墨远求之不得,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听如姐儿不知跑哪里去了。”卫望泞替他揉着腿,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