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钟越和罗幕拿着一堆资料来到报社,左右思量之后还是打算先请示一下主编。
自从上次六爷亲自来办公室闹事被钟越解决之后,主编对待钟越的态度也就更加宽容了许多,就连钟越如今已经接连旷工几天,主编也像没看见似的。
钟越和罗幕刚刚走进,就只见主编正眯着一双眼睛端起一个瓷白色的小杯子,抿着嘴正准备喝茶。
办公室门没关,看见他们二人突然进来,主编没由来的一惊,顾不上喝水急匆匆的小杯子,问道:“金悦小姐,这是又怎么了?”
钟越微笑着走上前,试图让对方被自己春天般的热情情绪感染。
“主编,这是罗幕,一家侦探社的探员,我们这里还有这些资料,我准备发到明日的报纸上,您,先看看?”
钟越说着递给主编一大堆纸张,最后还外带一个让主编有点莫名其妙的——手机。
主编的双眼透过金丝圆形眼镜微不可见的波动了一下,有些迟疑的看了看桌子上的资料,随即不太情愿的拿起看了看。
伸展瞧了一会,主编脸色立刻微变,抖动着资料问道:“这......这是什么?”
“主编你接着看,看完不就知道了。”钟越又把剩下的资料往前方推了推。
主编只好硬着头皮往下看,一张一张的看,越往下看越是心惊肉跳,最后甚至有些急眼了,“金悦小姐啊,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警察,这事可不归我管啊。”
“我知道啊,我也没让你管。”钟越看见主编看完随即又把资料收起来递给了罗幕,“我只是想把这些信息明天登报,主编您没意见吧。”
钟越一边说一边笑着更加青春和善,就连钟越自己都从没有觉得自己可以笑得如此温和可人。
但主编闻声立刻双手一摊,反问道:“金悦小姐的意思是,我最好没有意见?”
“嗯。”钟越顺着主编的话往下说,“主编没意见最好,我已经吩咐相关同事开始着手做了。”
登时,主编立刻猛地一跳站了起来,“金悦小姐,你......你真是......就算你这么想惹祸上身,可是不要连上我们报社好不好!我没意见?我没意见才怪!”
“如今这个报社看来我也该回家休息了,只听你金悦小姐一个人的话就足够了......”
主编越说越气,从本来坐着说到后来站起来说,直至到最后又坐着说。
钟越和罗幕不耐的听的半天,知道徐飞突然额进来打破了主编的训话,“主编好。”
“怎么了,徐飞?”主编转移了视线。
谁知徐飞看了主编一眼,转而看向钟越,“金悦小姐,版面差不多排好了,你看行不行。”
“你们这是要造反呢!”主编立刻气得跳脚,指着钟越和徐飞,气得说不出一句囫囵话,“你......你们......你们随便去做吧,但是惹了事情可不要往我身上推,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赶紧给我出去,就当此时此刻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主编见情势已经如此,又转念一想,当即决定甩锅,反正坏事绝对和他没有一点半点的关系。
就这样,他们三人被主编一下子都轰了出去,随着‘砰’的一声门响,徐飞有些胆怯的问道:“金悦小姐,咱们还要.....继续做吗?”
“做啊,主编不是说让我们随便了嘛。”钟越随即拿出了手机,非常小声的说:“我可是都录了音的。”
瞬间,罗幕和徐飞对钟越竖起了大拇指,不止是佩服钟越的勇气和智商,而且尤为羡慕钟越手中的这个秘密武器。
真是用处多多啊!
经过上午的一番折腾,关于六爷这场明面上是做纺织生意,暗地里买卖妇女甚至杀害妇女的罪恶行径,被他们排好版,写成新闻加上照片,印在了报纸上,并且还是占据了全部版面,只等第二天发型见报。
除此之外,为了让更多人看见,钟越还专门加印了好多。
第二天报纸如约发行,钟越亲眼看见一张张报纸被群众拿到、阅读,并开始和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深感欣慰。
但是另一边的六爷,一看见报纸上的内容便气得跳脚,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有把金悦搞到,反而最后砸了自己的脚。
但是六爷虽然气得不行,可他知道金悦背后的肖明势力不容小觑,即使向他这样的人物,也不敢轻易造作。
于是六爷只好背地里搞小动作,偷偷的将这些民间讨论压制下去,虽然效果并不理想,但能压制多少就压制多少吧。
也就是几天的时间,两番势力已经暗暗较劲了不知几个回合。
过了几天,毕竟当地群众对六爷的怨气不小,事情发展的趋势还是朝着钟越预想中的发展,不过唯一不足的就是缺少一位领头羊,可以将这些群众组织到一起的人。
最后在一番观察之下,钟越把这个重任交给了罗幕。
罗幕义不容辞的接受,开始接连在报纸上实名发表声讨六爷这种行径的言语,同时也在各个人群汇集的地方开始演讲,甚至和每一个群众交流,让他们不要害怕六爷。
虽然罗幕并没有什么背景,但是平时一直致力于处理群众间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关键还从来都没有失手。
于是闻声而动的群众也都对罗幕报以信任,决定跟着罗幕的指挥走。
事情照着这样的趋势继续下去,六爷有点慌了。
因为这件事的情况发展已然越来越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