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一句话说得追风眼泪汪汪的,他心里又疼又酸又着急,他不知道该怎么解救张阳。伤狼张阳不肯,不伤狼可怎么能让狼松口放开张阳呢?
“给你内甲就是保护你的,我和凌波更不愿意让你受伤。”追风真的急了,都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
“无妨的。”张阳扬手扔地下一只死羊,狼看着羊还有不动心的?谁料那狼看也不看一眼,任由别的狼把那只死羊从它身边拖走了。羊也不能诱惑它松口,张阳心里也有些着急了。他抬头一看追风圆睁二目紧盯着那狼,真个是虎视耽耽。
“哥,你退后点,你在这儿它紧张,它越害怕越不会松开的。你弹个舒缓点的曲子让它心情平稳下来就好了。”张阳疼的汗都下来了,寒风一吹格外的凉。很久都不知道什么是冷了,他能抵御天气的寒暑,但汗水在头上结成薄冰还是让他感觉有丝丝凉气入骨。
追风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他就照他说的做了。不管他是为了狼的安全打发自己走开,还是琴声真的能和狼沟通,追风反正也是想不出别的办法就听他的了。没想到一支曲子没有弹完那狼就松了口。追风赶紧用清创丹化水帮张阳处理一下伤口。
“弹琴它怎么就松口了呢?”追风觉得这事神奇的不得了。
“你厉害呗。”张阳笑了,伤口当时就好了,但痛感没那么快消失。他扬起笑脸追风心里便也舒服了一些,抱起他往回走了。
音乐确实有安抚情绪的作用,但这不是那只狼松口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那老狼牙不疼了以后‘呜呜’的在一旁跟那狼说起了事情的前后因由。那狼才知道原来是老狼的牙夹在了骨缝中,张阳是过来帮忙的,老狼的牙早就松动的要掉,刚才追风帮它止住了血还减轻了疼。那狼松了口还‘呜呜’的冲张阳点头,道歉也罢道谢也罢,张阳都听不懂。但他开心的知道他和那狼之间的误会已经不在了。
张阳和追风跟着商队一路向前走着,说说笑笑都挺融洽的。午饭他们也没生火就干馍加凉水对付一口,走了不到一个时辰有十几个人说头晕头疼。
“想是夜里受了风寒,挺一会儿吧,前面有个破庙,到那儿好好歇歇,今晚不用在外面睡了。”刘二愣常年走这条路,每次走到破庙他的心就放下大半了,从破庙再往前有一天的路程就到静北榷场了。那破庙就是他的希望,每次都盼着早点见着那个破庙。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病了也没有医生,头疼也没有药,除了挺着还能有啥办法?快点走,早点到那个破庙就是他们的最大的希望了。希望与能力总是有差距的,他们再快能走多快?一天也就能走百十来里路罢了。他们还没走到破庙,凌波已经穿过这片披月丘陵到了拥风草原。
凌波听阿木尔详细的说过格兰乌德老巢的位置。她准备好了晶石和丹药,准备好了兵器和铠甲以后就一路御剑而飞。她信心满满的认为自己肯定能找得到,便胸有成竹的飞到了拥风草原,没想到这草原大的无边无际如同浩瀚的大海一般。草原上连个标志物都没有,根本没办法辨别方向。
这天地苍苍四野茫茫连个帐蓬凌波也没看到。她正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一阵马蹄声送来了希望。好歹的碰上个活人能打听一下路途了,凌波顺着声音望过去,见有十七八个人骑着马慢悠悠的走着,后面还跟着三十多个人推着车子,车子上横七竖八的捆着各种杂物。看那些骑马的人个个斜眉歪眼一脸横肉,衣裳也是胡乱的穿着,该系的带子不系,系的位置也是高低上下各不相同,没一个整整齐齐利利索索的。那些推车的人都面带菜色个个都灰头土脸的,边上还有二十来个人拎着鞭子不时的抽打怒骂。
凌波也不知他们是干什么的,反正她只想问问路而已。她就朝他们走了过去,走到近前悄然而立。
“哇”“啊”“啊呜”“天哪”
凌波的美貌和优雅让他们骚动不已。凌波只静静的往那儿一站,就如同仙子般让人欲近不敢、欲离不能。美的让人不忍心眨眼,生怕一眨的工夫没了,少看一眼会抱憾终生。美的让人生不起世俗心,就像一朵空谷幽兰远嗅其香近赏其芳,若动手去摸那便是罪过,亵渎圣洁的罪过。
“你们知道沙枭营在哪吗?”凌波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打招呼,干脆就直接问吧。问完道就走了,也不和他们攀亲,礼不礼貌有什么关系?
“沙枭营?”那些人喃喃的嘟囔着互相望望,最后全看向中间那个有些削瘦的中年人。那人面色腊黄,脸有点长,小眼睛不大闪着贼光。
“你问沙枭营干什么?”那个中年人反问凌波,他们就是沙枭营的人。
“我要去啊。”
“你去干什么呀?”
“找人。”
“我们就是沙枭营的,你要找谁呀?”
“我找达拉。”凌波虽然单纯,可她不傻。她知道追风和张阳比她早走了多半天,又比她路熟,说不定现在沙枭营已经打的翻了天了,这些人是从沙枭营逃出来的还是正要往回赶的还不一定呢。不管怎么说他们是沙枭营的人,她要是实话实说总会有麻烦,她说找达拉就好周旋了,无论与达拉有亲有仇,达拉都已经死了,那些人也更容易告诉她实话。
“达拉?”那人脸色微微一变,又探问道:“你找达拉什么事啊?”
“你管得着吗?我就是要找达拉,你赶紧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