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乌德?”凌波当时瞪大了眼,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她颇感意外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凌波心想张阳和追风这次算是白忙了,纵然他们哥俩把沙枭营彻底粉碎了也是没用的,这格兰乌德根本就没在沙枭营里。‘我得把格兰乌德带回沙枭营去,让无恨处置他才好。无恨跑了这么远的路就为了亲手杀他,我不能这么就把他杀了。’
“不知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何发笑呢?”格兰乌德面对凌波这样的美女也想装装斯文,憋了半天才整出这么一句人话来。
“我想笑我就笑了。”凌波轻移莲步步缓缓的走向格兰乌德“我叫巧荷,既然同路就一起走吧。”
“哎,好。”格兰乌德正想把凌波拐骗到沙枭营去呢,他抬手推了一下他身边的骑士:“你下去。”他身边的那个人赶紧的翻身下马,请凌波骑乘。凌波上马以后那人牵着缰绳往前走还倍感荣幸的样子。
一路上他们想方设法地想跟凌波套套近乎,凌波就笑吟吟的一句话也不说,美美的看看蓝天、看看大地,坐在马背上分外的惬意,悠闲的心情好极了。她想像着到了沙枭营以后追风和张阳能不能认得出来她,想像着格兰乌德发现沙枭营被人血洗了会是什么心情。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帐篷,远远的有个四五顶帐篷间隔都很远。他们走到中间的那顶帐篷前纷纷翻身下马,凌波也下了马。有五六个人在帐篷前迎着,格兰乌德冲里面一弯腰一伸手嘻皮笑脸的跟凌波说:“巧荷姑娘,里面请。”他大概觉得店小二就是这个世上最热情、最礼貌、最斯文的人了吧,学的这个像。
凌波见这上面一片安宁,也没什么打斗的迹象,不知道那哥俩是在里面呢还是没赶到呢。( 在意抬腿就跟格兰乌德走了进去。
帐篷里面什么也没有,就是一个暗道。穿过暗道左一个厅右一个厅,大大小小数不过来的地洞。这哪是住人的,分明是进了老鼠洞了。格兰乌德带着凌波东西绕南北穿,走的凌波头晕脑胀的,根本就找不着出去的路了。凌波不担心能不能出去,倒很纳闷这里面的秩序井然。站岗的、放哨的往来穿梭,丝毫不见混乱。看来那哥俩还没动手呢,难道他们竟然迷路了?
“巧荷姑娘,请进。”格兰乌德伸手推开一扇乌木房门,客客气气的让凌波进。凌波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里面还挺宽敞的。墙面贴的白桦木板,青石的地面,素锦糊棚,一张圆桌铺着绣花桌布,桌边几个圆木墩也都裹着上好的丝绸,虽不如王府豪华却也十分干净别致。床的四周围着水粉色的床幔,绣花枕头绣花被叠得齐齐整整。凌波真不客气,也不等人让自己就坐在桌边的木墩上。
“呵呵呵”格兰乌德看凌波坐下了,他倒有点手足无措似的。“你坐,你坐一会儿,我去请我们大首领。”格兰乌德说完转身出去了。
‘达拉不是死了吗?他去哪请?莫非这个沙枭营不是我要找的沙枭营?这个格兰乌德是杀阿木尔一家的人吗?’凌波想了想还真庆幸自己刚才没急着动手,万一杀错了人,那这个格兰乌德该有多冤?
格兰乌德出去把门关上摆手叫过来两个哨兵,让他们一左一右站在门外看着,千万可别让凌波跑了。他出去把刚带回来的货物和奴隶安置妥当,又吩咐人守住所有能逃得出去的洞口。
格兰乌德当然没地儿找达拉去,他就一个人回来了。凌波望他一眼也没说话,静静的等着他的解释。
“嘿嘿嘿”格兰乌德一改之前的斯文相,满脸都是奸邪之色。“巧荷姑娘,你找达拉到底有什么事啊?”格兰乌德紧挨着凌波坐了,他几曾见过凌波这般美貌的女子?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欲火了,只因为凌波实在是太美了,他心起贪念不满足于一时之欢,他想将凌波据为己有长久相伴,是以不愿以力相强,思量着如何诱之。
“你坐远些。”凌波见他那德性直想一巴掌拍死他。“达拉人呢?”
格兰乌德乖乖的起身坐到了凌波的对面,反正凌波也跑不了,他耐着性子和颜悦色的对凌波说:“实不相瞒达拉三年前就不在人世了。”
“哦?怎么死的?”
“这个说来话长了,达拉抢劫遇到一个叫无恨的小娃娃,他没打过那个无恨被他杀了。”格兰乌德死盯着凌波看,一来那双贼眼舍不得凌波桃腮粉面,少看一眼心都难受。二来他仔细的观察着凌波的神色。他要知道凌波跟达拉是亲是仇也好搭话。
“那无恨倒是个少年英雄。”凌波的心迹根本不用试探,她直言不讳,夸无恨的时候眼里的神彩透着骄傲和赞许。
“这么说你跟达拉有仇?”
“嗯”
‘达拉可是修仙的人,她一个人敢来找达拉寻仇,想必也是有些手段的。’格兰乌德后背直冒冷汗,多亏没急色,要不然说不定后果很严重。
“呃”格兰乌德向外望望,压低了声音说:“其实达拉不是无恨杀的。”
“嗯?”凌波斜着眼睛看着他,像挺意外似的。
“你既与达拉有仇,我便实言相告,达拉是我杀的。”格兰乌德想着既然凌波与达拉有仇,那他杀了达拉不等于是替她报了仇雪了恨吗?
“刚说是无恨杀的,怎么又变成是你杀的了?你可有凭证?”
“这个,谁杀的他现在也是死了,你跟他到底有什么仇啊?”格兰乌德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他杀了达拉,他起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