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扬手布了一个七彩流星阵,张振羽夫妇见她拿出的阵旗就知道她要布隔音阵,他们对望一眼都不明所以。
“巧荷姑娘,你有何话讲?”水月娘见凌波这般一个美人嫁给了格兰乌德那么个龌龊的东西真替她不值。好一朵云彩飘到了臭水沟里,见她从容的气度又不像是受人所迫,看来是自甘堕落。心里对她便也没什么印象,不过说话还是很客气的。
“我”凌波想了想还是没说她是凌波“我也是修行的,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凌波知道他们心里已经误会了,以为她是格兰乌德的妻子,是押送良民去魔窟的。张阳往平康府寄的信是她亲眼看着写的,张振羽夫妇必是知道沙枭营的那些勾当的。她决定先把事情说清楚,别的往后放放。“他们是沙枭营的强盗,抢劫良民财物不算,还掠人往断云峰的魔窟送。车里的人我几天前就悄悄的放走了,现在就是骗那个格兰乌德过去和魔窟的人联络好打开秘阵。你们若是不信随便抓住几个喽啰问问,除了那个格兰乌德人人知道真情。”
“那格兰乌德不是?”张振羽耳朵也不聋,明明格兰乌德刚刚当面亲口说她是格兰乌德的娘子,她怎么背夫行事呢?
“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痴心妄想罢了,我虚应他就为了让他去打开秘阵,其实我是”
“哎”月娘听得远处传来一阵人马之声,拉着张振羽回头向后望去,张振羽比她的视界远,听力也比她强,自然早就听到了,只不过还挺远的就没着急,总要让人家把话说完。月娘才不在乎打断谁的话,她好像就打断别人的话最拿手。“很多人,来势汹汹,我们要不要躲避一下?”
“不用,是荣成郡的人。”张振羽看清了荣成郡的城旗。
“我不知道张府主会亲自前来,我一个人独木难支所以悄悄禀告了荣成郡。”凌波要知道张振羽来了就不告诉李九钧了,两郡相遇难免起冲突,这里本是荣成郡的领地,平康府实在师出无名。虽说魔族是大家共同的敌人,那也得人家邀请你来才好,否则你插手算怎么回事?你说你来除魔的,人家还说你是来抢功的呢。魔族在此扎根二三年了,不知炼成了几件什么稀世法宝呢,你们是不是奔法宝来的,谁说得清?
“哦,没什么,我们也只是路过,既然荣成郡出兵了,我们也不便多事。”张振羽这些天一直没有张阳的消息,他担心张阳陷入了魔族的秘阵才在这里守了二十多天。现在知道张阳就在沙枭营方向,这里的事又有荣成郡的人来管了,他哪有心思在此久留?
‘怎么他不打算管这里的事?那他干什么来了?我二哥和阳公子呢?怎么没和他们在一起?’凌波满腹疑问却听月娘说了句:“都是阳儿多管闲事,年都不能在家过了。”
“人命关天怎么是闲事?年在哪过不一样?”张振羽也曾为了追寻烈焰魔尊的下落二十年没回平康府。他不觉得张阳有错,只是不明白张阳为何在沙枭营一带滞留了月余。
“那我们不是白白在这儿守了这么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