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就这么算了吗?”姬夫人转了个圈,她六神无主的抓着张承福摇晃,希望张承福能为她做主。最起码给她挣回点面子也好,让青果象征性的给她个道个歉也行。
‘啪’张承福狠狠的扇了她一记耳光,打得她牙齿松动,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贱人”张承福上去踢了她一脚,她就地打滚儿竟然没一个人拉着点、劝着点。
“你打我?”姬夫人停下来,到处张望终于看到了张钺,她连滚带爬的扑奔过去:“儿啊,连你爹都打我,儿啊。”张钺猛的把她推倒在地:“三婶母,您忘了我早就不是南殿的人了。”张钺也嫌她丢人,跟她划清界线了。
“老十九,你总还念旧情吧?你替我说句话啊。”姬夫人几乎就神智不清了,这时候谁肯承认跟你有旧情呢?
“呸,你带坏了我儿子,我还没找你算帐呢。”张承禄哪有跟她谈旧情的心?避之唯恐不及呢。
“呵呵呵,你们”姬夫人半疯半颠的点指着这些人:“你们全是丧尽天良的王八蛋,你们看不起我?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
张阳本来想惩治她一下的,看她几乎要疯了的样子心又软了,她不过一个泼妇,跟她计较些什么?算了,由她去吧。
“今天的事情已然真相大白,青果并无过犯,问墨也不曾伤人,就这样算了吧。”张阳不想追究任何人了,心里突生出一种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厌烦的感觉。他只想早点离开这儿,早点放开所有的纷纷扰扰。
“锏儿,锏儿,这主意都是你出的,你想个办法呀,不能这么算了。”姬夫人又抓着张锏不放,张锏本就抬不起头来,恨不得别人当他不存在才好,这一下他又成了万众嘱目的焦点。张锏一把推开她:“你离我远点。”张锏也是泥菩萨,他还不知道怎么面对族长和父亲的责罚呢,他能不能保住小命还不一定呢,这时候哪有心思考虑别的事了。
“张阳!”张阳刚走出不到五步又被姬夫人一嗓子给喊住了。“张阳你个小王八羔子,都是你害的我。”姬夫人什么都不怕了,反正现在她一无所有了,回南殿还有谁能拿她当人看?“你就为一个侍候哑巴畜生的小丫头子不让我去东殿,还怂恿她打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满院子就山花一个和你年貌相当的丫头,她不就是给你暖床,陪你睡觉吗?我告诉你没啥稀奇的,女人都一样,你现在宠她,她早晚让你当王八。”
张阳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么有涵养竟然让她把话说完了,张阳甚至都没板脸,他笑吟吟的望着姬夫人,好像她骂的挺好听的,张阳没听够呢。
“放肆!”“大胆!”
不知多少个族长一起怒喝,这种污言秽语的谩骂张阳那还了得?
‘唰’‘唰’不知谁下令召过来两个金甲武士上去把姬夫人给按住了。
“住手!”张阳一摆手打发走了那两个金甲武士,张阳要对付她还用武士么?
“谁敢对姬夫人不敬,我张阳第一个不答应!”张阳可不能让别人先下手,那他拿谁出气呀?“姬夫人,你尽管畅所欲言,什么都不用顾忌。谁敢动你一根头发,我跟他玩命。”张阳咬牙切齿的笑容可能也没有多好看,不然为什么姬夫人吓得花枝乱颤呢?
“你?你?”姬夫人本来死都不怕了,这会儿看着张阳,也不知他身上有什么,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姬夫人汗毛都竖起来了,从心里往外的害怕让她逃都不知该往哪逃,躲都不知该往哪躲,甚至闭上眼睛不去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就生生的心乱颤,手乱抖,四肢都冰凉,一股冰冷的气息寒彻骨,上牙下牙都直打架,她不自觉的抱成了团,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这分明是盛夏,而且是正午烈日当空,她怎么就冷成这样?原来前面经历过的种种都算不上是恐惧,此时竟比踏入鬼门关都令人战栗。
“说吧,心里有多少话都说出来,想打想骂想诉说都行,最后一次机会了。”张阳温情里透着无限悲凉,姬夫人突然心里一阵轻松,人间万事都不萦心头了。她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张阳面前。
“起来吧,没用,我不会心软的,怎么都是死,站着更有尊严。”
“尊严?”姬夫人跪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我活了一辈子都没人跟我讲过‘尊严’这两个字,卖皮卖肉卖fēng_liú,争风吃醋最后得到了什么?”姬夫人回头看了一圈:“哈哈哈,老张家上上下下哪个人干净?谁活的有尊严?”
“我,至少我现在很干净,你不会笑我小吧?”张阳确实是小了点,但就是一个才九岁的孩子刚刚被人骂跟丫环同床。
“你?你敢说”
“我敢!我跟山花没事。我院子里的姑娘都是清白的,我洗澡都是小子们侍候,我睡觉从两岁开始就是一个人睡。”
“那你为什么因为她打我?”姬夫人知道张钺跟新阳和暖雪都同床,甚至她也知道张承福跟新阳和暖雪都上过床。她不相信张阳真的跟山花连点暧昧都没有。
“打你,不让你去东殿,不是因为她,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张阳闭上眼睛深深一叹:“这一切只为一句承诺,我答应过凌波,只要无恨有一口气在绝不让别人欺负她。你竟然敢辱骂凌波,这就是你唯一的罪过。”
“什么?”姬夫人若不是听到张阳当面亲口说出这句话,她怎么都想不到,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不是为了山花,竟然是为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