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云,洁白;地上的草,鲜绿;河边的花,繁荣;枝头的鸟,喧闹。一对有情人躺在草地上看着白云,听着鸟儿欢唱,嗅着百花的芳香,河水像儿女私语般切切嘈嘈。
“天作证,地作证,花草树木山川河流都看着呢,谁也不许说后悔。”伍竹紧紧握着素琴的手,生怕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生怕梦会醒,生怕梦会碎。
“谁要是后悔就让树上的鸟儿啄瞎他的眼睛。”
“你要是后悔让鸟儿啄瞎我的眼睛,我要是后悔让鸟儿啄烂我的心。”伍竹侧过身把素琴搂在怀里:“宁愿你离开我,也不要你受伤。”
婚期如约而至,大红花轿在唢呐声中悠悠荡荡的抬到了伍竹的小院子。从此他们过上了时时刻刻都比蜜甜的幸福生活。他们时常一起回云水泽看望亲人,每次都带很多礼物,每次都同来同走,除了素琴从来不在娘家住也不准伍竹饮酒以外没什么异常的。去年又生了个小公子,所有人都羡慕他们这对恩爱的小夫妻,他们虽不大富也算小康,最难得他们互敬互爱从无争吵。
“半年前总是有传闻说黄沙荡一带有鹿妖出没,还有人说看到过素琴家院子里有鹿出现,走到近前又不见了。他们夫妻过来,我们问起他们夫妻都说没有见过。”齐庆祥一脸的愁云,唉声叹气心里时刻为女儿女婿担忧。
“传闻未必是真,他们过的好就行了,你们到底为何事挂忧啊?”张阳听了半天,只听他们说素琴嫁了一个如意郎君过得很幸福,并没有说清楚到底什么妖怪把素琴关了起来。
“一个月前我去看姐姐,趁姐姐不注意我带着我小外甥出去玩,他竟然拔草吃还‘呦呦’的学鹿叫。我回来跟爹说了,爹托人请了个法师去姐姐家看,那法师说我小外甥是鹿妖附体。”素兰也觉得小外甥有点怪异,她劝姐姐让法师好好给看看,早些降服鹿妖免除后患。偏偏素琴就是不信邪,她说:“孩子话都没说全呢,哼哼丫丫两声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小孩子都淘气,见什么吃什么是正常的,还有的孩子专门抓土吃呢,都是妖怪附身了?”见姐姐不高兴了,素兰也没敢多说。没想到素琴真的生气了,从那后一直没回过娘家。
“这一桩怪异事还没弄明白,半个月前黄沙荡上的石人又全都活了,见人就打。这一来素琴就是想回也回不来了。十天前她舅舅拼死拼活跑到她家,眼睁睁看着院子就进不去。素琴在院子里说:‘舅舅,你回去吧,我家你进不来,我也出不去。’你说这不是让妖怪给关起来了么?”齐庆祥说着眼圈儿就红了。
“那个伍竹呢?”张阳思忖着出不来进不去肯定是个阵,要么是防护阵要么是禁锢阵。无论是什么阵那个伍竹都有很大的嫌疑,如果是他布的阵,即使他不是灵兽至少也是个修仙的人。
“姐姐不回来了,姐夫自然也不来了,一个多月没见着他了,不知道他是进山打猎去了,还是被妖怪给吃了。十多天没有他们的消息了,那黄沙荡我们也过不去。”素兰半哀怨半乞求的眼神望向张阳,你过黄沙荡没问题的吧?
“不必担心,我去替你们问个准信就好,只是那些石人怎么会活了呢?”张阳还记得当年一个石人他打了一下午,黄沙荡上的石人三五步就一个,数量还是很大的。
“这我们也不清楚,那些石人原本就是攻击人的,是静海王府的一个巫仙给画了道仙符才镇住它们的。这次不知为什么石人复又攻击人了,我们分别向平康王府、静海王府和大宁国求援,大宁国派来驻军保护村庄,只要石人靠近村庄就会遭到军阵的围攻。平康王府和静海王府离的远,送书的人都还没回来。”齐庆祥知道张阳是平康府的嫡系公子,回他的话分外的小心。
“大家不必太过忧心,我去看看素琴。”张阳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不知素琴是被妖兽困住了还是另有隐情。既然碰上了,就应该过去看看。
“我也去。”素兰也要跟着,她按着腰间那柄锋利无匹的天地剑就觉得自己是武功盖世的女侠了,除了胸间的万丈豪情以外她再也没有一样能与‘女侠’这两个字挂上勾的东西了。
“你别添乱!”齐庆祥因大女儿担忧更因小女儿头疼,同是一奶同胞的姐妹,素琴温柔娴静像一池春水,这素兰直爽泼辣像个野猴子似的。
“老伯放心,有追风护卫在不会有事儿的。”张阳倒不介意带着素兰,有追风和问墨那些石人算得了什么?
追风一路‘冰牢’,他们很顺利的就走过了黄沙荡。远远的见一个小庭院孤零零的戳在那里,前后左右都没有人家。
“那儿就是我姐家。”素兰很兴奋,也不知是因为穿过黄沙荡见到了姐姐家还是因为张阳的到来。
素琴正在院子里洗衣裳,抬头见素兰远远的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别人。
“伍郎,素兰来了。”素琴冲屋里喊了一声,伍竹抱着儿子走了出来,见素兰身后还带着三个陌生人。他心中疑惑,不知这些人来意为何,不管怎样人家来了就得以礼相迎。
伍竹放下儿子,摸摸他的小脑袋:“平儿,乖啊。”
素琴擦擦手,拉起儿子和伍竹一起迎出院门。素兰跑的小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嚷道:“姐,你看谁来了?”
“看你累的。”素琴拿出一块手帕递给素兰,素兰拿着手帕也不擦汗,她指着张阳气喘吁吁的说:“你看,你看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