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磕头如同捣蒜,声泪俱下一个劲的求饶。张阳冷哼一声,问道:“到底现在有多少套追风的衣服在?”
“八,八,八套。”
“把那八套衣服挑出来,别的都放回去。”
张阳话毕小厮们赶紧动手把追风的衣服留下,别的全都送了回去。
“你刚才跟我说实话了么?”张阳问那个跪地上打哆嗦的小厮。
“公子饶命啊。”那小厮浑身发软,除了求饶就是磕头,头磕的鲜血直流,泪水更是不断的流。
“我要是饶了你,恐怕只要会磕头的都不会和我张阳说实话了。”张阳给予他的最后一丝怜爱就是给了他个痛快,张阳话音未落就扭断了他的脖子,他连面对死亡的恐惧都没来得及享受一下就完成了由人到鬼的转换。
“啊”不知多少人尖叫出声。
‘扑通’所有的小厮都跪下磕头。
“起身,把他抬出去,赐他一卷芦席,北宫门外二十里葬了吧。”张阳转过身看着那个在地上颤抖着边磕头边求饶的掌事:“五十六减去八等于多少啊?”
“我,我我,我”掌事吓得就剩下半条命了,话也说不清了。
“等于多少?”张阳又问了一遍。
“四,四,四十八。”掌事还会算术呢,不简单啊。
“来人!”张阳一声大喝,齐唰唰蹦过来八个侍卫,到处是巡殿侍卫,他们的耳朵都相当的灵敏。“把他拉下去打四十八军棍,告诉掌刑官如若有一棍不见血,我就打他十棍。”
“是!”侍卫们上去拉起掌事拖着就走,谁管他如何哭喊。
张阳一身青色的礼服显得十分的正式,追风一身黑色的常服显得十分的英武。他们有说有笑的并肩而行全不顾身后那些人的战栗、恐惧、悲伤……
“领个衣服能领出人命来,你真行。”追风真没想到张阳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能杀人。
“不跟我说实话我不打死他?”张阳最恨说慌,说实话什么事都好解决,张阳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他心眼也不小,心胸虽不宽广也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基本上只要说实话,错误不太大的情况下就赔个礼都能过关。撒谎那就没办法原谅了。
追风也知他这句话本是无心,可张阳言者无心,追风听者心里却颇不平静。‘兄弟,我也想跟你说实话,你现在跟凌波是真般配。可是我成全你们有用吗?谁能同意你们在一起?你爹同意吗?你娘同意吗?平康府上下十二执事,上百族长有一个能同意的吗?你们没结果,哥是为你们好。兄弟,日久天长你会遇上更多好姑娘的,凌波也未必有长性,她说考验你十年,她守得住十年寂寞吗?十年,不光是替她考验你,何尝不是替你在考验她?哥最怕你们都死心眼,你们要真都守着痴情不改初衷,可真就坑了你们,你们一人一兽哪有可能结缘?’
“你想什么呢?”张阳见追风不言不语的,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没有,我在想那个小厮不说实话也罪不至死吧?他也是心里害怕嘛。”
“谁会无缘无故的说谎?肯定都是心里有所顾忌,无奈才撒谎的。问题是我也不是没给他说实话的机会,我话说的那么明白了,他执迷不悟我有什么办法?”张阳也觉得那小厮死的有点冤,是挺可怜的。“这府里太乱了,真该好好治理一下。”
张振羽左等不见张阳,右等不见追风。不知道这俩玩意儿怎么这么不靠谱,原来追风是极稳妥的,自从张阳会说话就把追风哄的团团转,啥事都由着他。追风宠着张阳,张阳有追风在就天不怕地不怕;张阳顺着追风,为了张阳,追风生不顾死不顾。张振羽看看太阳时间还早,他也不是没吃过饭,赴宴去太早了也不合适。‘行啊,他们爱怎么疯怎么疯,爱怎么玩怎么玩吧,不误正事就行。’
张阳和追风回到寝宫的时候,张振羽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俩出发了。张阳和追风骑马,张振羽坐轿,随行的人四十多个,浩浩荡荡的奔华夏帝宫走去。
“骑马坐轿多麻烦,这马说实话都没我跑的快。”张阳这倒不是吹牛,马累死也跑不过他。
“走大门也麻烦,翻墙进去多快。”追风瞪了他一眼,该有的仪仗必须有,这是图省事的事吗?
很快到了帝宫,递上拜帖。不一会儿大执事出来迎接,一行人一拥而入走了进去。
后殿门前钟离城主率众迎候,见面难免彼此要客套一番。走进殿堂分宾主落了座,大家刚刚坐稳都还没说上三句话。钟离兄妹就走了进来,他们很礼貌的跟大家打个招呼然后到城主下手边坐了。
原来城主不只请了平康王府的人,其他五郡首领连同他们的嫡长子也都邀请了,来与不来在于人家了。平康府的人是来的最早的,陆陆续续其他五郡的人也都到齐了。
“摆宴”城主夫人见人都来了便吩咐摆宴,她环视一圈发现钟离琼玉走了,只有钟离琼英一人在下手边坐着。原来钟离琼玉上来以后就仔细的观察着平康王府来的人,他确认没有张阳之后便独自离开了。
宴席无外乎就是酒菜与歌舞,这些人哪有奔这两样来的?开宴不多时便撤去歌舞以方便他们交谈,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开始探讨阿古斯法石的事,一定要想办法尽早尽快的解决这件事才行。
“城主,我正要向您汇报此事。”张振羽从来都是一本正经的表情,这说正事就更加严肃了。“追风护卫捉拿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