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回来了,我都睡好几觉了。( 是标准的坐等,坐了一小天了。看张阳和火凤回来了,他抻个懒腰站起来跟刚睡醒似的。
“前面有妖兽吗?”追风问。
“我们没落地面,不知道有没有妖兽,就探了一下地形。”火凤叹口气:“光地势就够难的了。”火凤简单的跟他们讲了前面的地形。
张阳默默的走到甬道口坐了下来,他拿根小木棍在地上乱划拉着什么。追风站边上看着,怎么也看不懂。张阳抬起头若有所思的望望他们。知道他在思考,谁也没说话。
“乾、坤、震、巽(音讯)、坎、离、艮、兑,你们谁懂?”张阳没头没脑的问出这么一句,追风和火凤都摇摇头。
“就是天、地、雷、风、水、火、山、泽。”问墨也满眼疑惑的望着张阳,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张阳听到他的回答变得很兴奋,他终于遇上一个懂八卦的人了,欣喜的问道:“你可会解吗?”
“解什么?”问墨觉得这就是一对一的对应关系而已,有什么解与不解的?
“解决眼前的难题啊,我怀疑这里面的地形都是幻化出来的,规律就是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宝箱应该在乾位,而我们是从兑位进来的,你说有可能没?”张阳分析着这一路所见,先是沼泽、高山后是火山、大河,那继续往前就应该是狂风、惊雷、大地和青天了。
“嗯,极有可能,我怎么没想到呢?”问墨挠挠他那溜光溜光的铜头,这铜浇的脑袋不好使呀。“这也没什么办法,逢兑当出,不要陷进去就好。”
“若只是地势问题,怎么问题都不大。山高自有客行路,水深自有渡船人。我只怕这是高人布下的大阵,里面恐有玄机。”张阳对八卦知识知之甚少,只模糊记得前世经常听人说什么易经八卦、奇门遁甲都是玄之又玄的东西,什么生门死门搞得人头晕脑胀一塌糊涂。现在碰上这样的地势,他便不由自主的联想起来,连穆桂英大破天门阵都想到了,也没想明白该怎么办。正因为不懂不够了解才更敬畏,因为敬畏才不敢向前,他就坐地上使劲的想,想的脑袋生疼也不动身。
“我大师兄喜欢研究这些,可惜我就没跟他好好学学。”问墨也不怎么懂八卦排阵的事,他想到了紫炎,可惜紫炎已经魂爆了,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问墨提到紫炎,张阳不自觉的又想起了白魔。走到这儿了,还不和他说实话么?
“我有件事要和你说。”张阳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他站起来看着问墨:“紫炎的事,对不起啊。”
“我去。”问墨看他那么认真,以为是什么事呢,弄的气氛都紧张兮兮的,他就说这么一句话。“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我其实是想跟你说白魔”
“得,你连青魔一块对不起我吧,别一个个来了。”问墨不想听这些,都过去了说它干什么?问墨连名字都换了,就想和从前的黑炎魔尊告个别,如果非要保留点什么的话,那就是仇恨。对魔族无穷无尽的仇恨,怨魂海,青烨,你们都好好的,别消亡的太早,我终有一日会回去的。
“青魔没办法了,确实是对不起了,更对不起你的是白魔的事。”张阳怎么也要先和他说一下,虽然即使他不同意也改变不了什么。“白魔没死。”
“什么?”问墨真的很意外,白魔没死怎么能放他们到青魔那儿?莫非白魔逃掉了?白魔是魔族,它身上也许没有咒印,它是有逃跑的可能的。
“我活捉了它,这次要封印的灵体就是白魔。”张阳看问墨傻愣愣的表情,知道他是有点惊讶,或许还有点别的情绪吧。“我知道你肯定舍不得,不愿意让它受到封印。可这次事出紧急,的确是没机会也没时间去找别的灵体,我”
“你怎么不早说?”
“我”张阳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抓了白魔跟谁也没提过,连追风都是前几天才知道的。没点特殊原因的话他怎么可能告诉问墨?
“放它出来,我和它说几句话。”
追风和张阳两相对望,谁也拿不准问墨是什么意思。放白魔出来会有什么后果?
“你别太冲动了,要知道我也是出于无奈。”张阳只是观察着问墨的神色,看得出来他有点激动,看不出来他是怒是怨。
“放心吧,我不会坏你的事的。”问墨看得出张阳的担忧。“我保证不杀它。”问墨心里就没有放过它的念头。
“嘤嘤~”问墨回头望去,追风手里捏着白魔的一对翅膀。白魔转不过身不知道是什么人抓着它,而眼前人没一个它认识的。张阳和黑炎魔尊都改了相貌,火凤它从未见过,他唯一一个能认得出来的追风正提着它的翅膀,它根本就看不到。“饶命,饶命啊。”管都是些什么人,什么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乞命。
“你认得我吗?”问墨走到它的面前,它哪里能认得出问墨?问墨改了相貌也变了声音。
“认不出了,不知何处得罪?”白魔杀害的人有多少,实在没法报出一个准确的数字。但像问墨这种相貌如此特别的人,却是一个也没碰上过,毫无印象。
“你还记得银狐吗?大雪山银狐。”问墨的眼神里又有了那种浸透千年的寂寞,这份久别了的幽远让张阳一瞬间就回想起初次见面时的那个刚毅潇洒的黑炎魔尊。
“银狐?”白魔的记忆很模糊,它杀过的兽族更是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