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贴着地面向前疾行,看到鹿儿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的向前跑,他神行过去给了她几粒药丸又嘱咐一番。鹿儿与巧荷也走散了,张阳只好继续寻找。东跑一段西跑一段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就跟没头的苍蝇似的乱撞。
正自头晕目炫其力难支,烟雾中朦朦胧胧的似见凌波倒在前面。张阳拿出三粒解毒丸扔嘴里一粒,攥着两粒疾行过去。他坐在地上抱起凌波的头,往她的嘴里塞药,凌波已经完全昏迷根本就不知道张嘴。张阳想掐她下颌又不忍心,掐追风他毫不犹豫的,掐凌波他就下不去手。他拿出一柄黑晶铁的短刀凝炼成一根长条铁,轻轻撬开凌波的牙齿把药丸捏碎洒进嘴里。
“凌波,你醒醒,你醒转我还给你讲故事。”张阳紧紧的抱着凌波喃喃自语,一阵阵头晕的难以承受。‘这毒雾何时能散净?我要挺不住了。’张阳的解毒药是解青果的毒液之毒的,对这毒雾虽有三分功效却不十分灵光。多亏了他穿的软铠上镶嵌着黄沙之眼,释放缕缕真气供他吸纳,他身边的烟雾浓度才略低了点。
‘雀纹石可不易得,这雀纹石平时可提神醒脑、怡情悦性,作战可驱邪雾、清毒瘴。’张继烈的话忽然在张阳耳边响起,张阳心头一震。‘是哦,我有雀纹石的呀,好不好用何妨一试?’张阳抽出竹笛,那绿意盈盈的圆形晶石大放毫光。身周的烟雾越来越淡,渐渐的那些毒瘴都散去了。张阳把竹笛放凌波手里,那雀纹石就在她的口鼻处释放着清新的气息。张阳盘腿打坐恢复,凌波头枕着他的腿就像睡着了一般。
张阳恢复好了,凌波还没有醒过来。张阳拿出一张兽皮卷了起来给她当枕头,又布了个简单的防御阵。张阳催动九转擎天棒抡得风车一样冲了回去。
那蛇精被缚妖绳捆着动弹不得,只能在原地喷吐毒雾挥舞狼牙棒,否则这些人身受毒侵头晕难动之时必遭毒手了。火凤和鹿儿都没有赶回来,估计还在毒雾比较稀薄的地方调息呢。追风的眼睛睁一会儿闭一会儿,看来还在半昏半醒之间。问墨在乌云包裹中倒不曾受毒侵,只是他也没办法进攻了,黑龙不停的吸着毒雾,只是它的吸的太慢太少。
“我让你吐。”张阳也不讲什么招法了,抡棍就打。那蛇妖若论打法比张阳不知要差多少倍,她身体又被捆绑住了,根本动不了地方。张阳仗着身法好上避狼牙棒,下抽蛇尾巴。蛇精虽有铠甲护身,怎奈张阳这条棍子凶如虎、猛如龙,‘乒乒乓乓’一阵那蛇精的外甲被打裂了,它疼痛难忍身体猛烈的扭动起来。
蛇精与张阳过招自然没办法喷吐毒雾了,张阳也是仗着刚刚调息好,嘴里又含着数粒解毒丸。其实蛇精若不与他对战,哪怕挺着让他打,只要坚持喷吐毒雾,张阳根本挺不了多大一会儿。
蛇精不停的连扭带晃,追风自然也被甩来甩去。张阳一见立即停了手,他闪开一段距离那蛇精就打不到他了。那蛇精得个喘息的机会自然先愈合伤口,它不再吐毒烟也不挥舞狼牙棒,张阳也冷静也下来细细的思考。
‘九劫阵里我曾被蛛网粘住动弹不得,后来是那蜘蛛精疼痛难忍把我从蛛网上抖下来的。那追风是不是也能抖得开呢?’张阳握紧缚妖绳,心下又犹豫起来。‘不会晕坏了追风哥哥吧?’
那蛇精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它又张嘴喷毒烟。‘拼了,反正追风现在也昏迷着。不能让它再吐毒了,一会儿都毒死了。’
张阳双脚分开扎扎实实的一个马步,把缚妖绳在手上绕了一圈,气沉丹田、运足精元、左手叉腰、右手一较力把那蛇精连同追风一块抡了起来。
“你力气不小啊。”毒雾散尽问墨收了披风,看张阳把三米来高的美女蛇和两米高的追风抡得风车一般。张阳咬牙发力没法跟问墨搭话,那蛇精头晕难禁便松了心力,没有了它刻意的束缚光凭黏液的黏合力是粘不住追风的,更何况在空中旋转的力是相当的大,追风突然一下被甩了出去。张阳手中的缚妖绳惯性旋转根本停不下来,问墨的身法没有那么快,他不会神行,他一甩披风黑龙飞了出去。黑龙卷着追风慢慢的把他放了下来,张阳狠狠的把那蛇妖摔到地上。
张阳冲过去擎棍要打,那蛇妖张嘴吐出一颗小碗大小的墨绿色珠子。张阳也不知是何物,反正先收了再说。张阳二次举棒要打,忽听一声急唤“二哥!”。张阳心头一颤,‘明知道’和‘说穿了’是两回事。‘明知道’心里多少都有一丝疑惑,‘说穿了’那就是铁打的事实无须再疑惑了。这里一共就这么几个人,谁会管谁叫‘二哥’?
张阳回头望去,不见凌波却是鹿儿。这本就出乎意料之外,鹿儿身前还站着个伍竹,更是惊奇的让人难以置信。伍竹看问墨抱着追风坐在地上,追风不醒人事的样子。张阳擎棒要打倒地不起的一条美女蛇,鹿儿则是刚从自己身后跑过来。他也搞不清是什么情况,估计是一场血战刚刚结束。
“小妹”伍竹先是应了一声,继而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呀?阳公子和巧荷姑娘呢?”伍竹是奔阳公子来的,他知道鹿儿和巧荷一起来的,怎么都没看到呢?
“我和姑娘跑散了,他就是阳公子。”鹿儿一指张阳,伍竹惊愕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我说的是平康王府的阳公子,他是谁呀?”伍竹可不是随便一个什么阳公子就愿意出手相助的,他抛妻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