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一个人都忙得那么认真,格罗斯琳娜就跟下雨前蹲在蚂蚁洞口前看蚂蚁搬家一样的看着他们。( 一个,或是让他们同归于尽,全都掌握在她的手心,一切都看她的心情。她就静静的看着他们,她真不懂他们在忙些什么,垂死挣扎有什么意义?只要她愿意一挥手就能让他们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挥那一下手呢?她是喜欢猫儿戏鼠的意味?还是上千年的寂寞让她害怕了孤寂,喜欢这里多点人气?她没有发动任何一点攻击,他们已经忙的团团乱转了,的确每个人都在转,每个人都拼了命的想保护别人,每个人都摧尽全力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真元会不会耗尽。
格罗斯琳娜的怒气渐消,张阳几岁有什么关系?即使他真的九岁也不是他的错,他九岁又如何?不开情窍的人就是八十岁也不懂情为何物,他的一言一行能因为年龄小就抹煞得干干净净吗?就算他九岁,他也不是九岁的智商和情商。
看着他们竟然把浮动的板块给凝固上了,把周遭的火气消灭净了。他们全都坐下调息,没有人理会虎视耽耽的格罗斯琳娜。 [,放或不放都是她的事,这些都没人替她操心。这些人只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就是了,过得去就过去了,过不去就彻底过去了。
他们若是焦躁、咆哮、畏惧、乞求、怒骂、颤抖,或许格罗斯琳娜都会觉得正常,可他们从容、淡定、无视。他们调息好了都没人看格罗斯琳娜一眼,他们谈笑不算,他们竟然还歌舞起来,有什么好高兴的?
“离死不远了,大家有什么愿望趁着还能说话赶紧说出来吧。”张阳是想逗凌波告诉他实话,不料凌波没开口,鹿儿倒抢着开口了。
“我想听你们弹琴、吹曲儿,死也死得乐呵点,是不?”鹿儿这心可是真不小,等死的人还要乐呵一下。不过她的倡议倒是全票通了。
张阳拿出魔笛吹了起来,追风拿出魔琴弹了起来。火凤变回本相上下翻飞,问墨放出黑龙追逐火凤,天空中黑龙戏凤,地面上猛虎逐鹿,凌波和鹿儿还有伍竹成圈的跳舞。这哪像是在等死?这比过年热闹多了。
“哥,你吹。”张阳把魔笛交给追风,他把魔琴抛到空中,尝试着用神念去拨琴弦,可是他的神念还没强大到可以弹出一首曲子,弄响还是没问题的。‘怎么办呢?怎么能把它弄成电子琴呢?让它自己弹曲,我好跳舞。’张阳竟然起了玩心,而且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它既然能加入晶石,为什么不列个阵法呢?金、木、水、火、土,宫、商、角、徵、羽,五种晶石能不能代表五个音呢?’张阳想到了就要试试。
他抓起魔琴坐到地上。先把里面的晶石全都拿出来,然后镶进去一种晶石试试音。五种晶石都试了一遍,多少有了点思路。他拿出五种中品的晶石都捏成小小的颗粒,一首曲子要用到好多的音符,晶石体积太大了就镶不进去了。他把《高山流水》的曲谱用晶石代替音符排列成阵镶到魔琴中。
折腾个够他输入真元静静的等待,过了片时真元贯通阵法金石之声悠悠流出。
“呜~”张阳开心的晃着脑袋一声狼啸。
‘他怎么除了学虎啸就是学狼啸啊?他不是人族吗?’格罗斯琳娜对张阳越来越好奇了。
“巍巍乎高山,洋洋乎流水……”张阳抽出青锋剑边舞边唱,好不快活。
“诶?”鹿儿见魔琴自己出声,好不意外,这怎么可能呢?一曲终了魔琴便不响了,张阳也不跳了,大家都停了下来。鹿儿赶紧的扯住张阳问问:“它为什么会响啊?”
“不响还叫琴吗?”张阳就这么回答鹿儿,说的也算是对,琴就应该是响的东西。
“那声音从哪出来的?琴也得有人弹啊。”
“嗯,声音从哪出来的的确是个问题,曾经有人说过‘若言声在琴弦上,置于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张阳忽然想问苏轼一句‘且不说今日之魔琴,便是千年后的电子琴苏老夫子当如何解释?’
“眼见着他排了个阵法进去的嘛,何须多问?”追风拂一下魔琴,依然是一串动听的乐符。“阵法为何不需要持续输入真元?”
“我的白玉莲花就是这样的啊,我就照着弄了一下。”
“我试试。”追风输入一股真元,过了一会儿魔琴自己响了起来。“有趣。”
大家又跳的跳,舞的舞。格罗斯琳娜看着他们,先是纳闷后是惊奇,从羡慕到嫉妒。明明在自己面前他们是绝对的弱者,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比自己开心?‘我让你们高兴。’格罗斯琳娜朝他们一挥手,几十个火球飞了过去。
大家都拿起兵刃开始击打火球,在乐音中把火球打回倒很有节奏感。火球越来越多,大家回击的也就越来越快。格罗斯琳娜感觉自己好像是给他们发了一堆玩具,他们边打还边唱。格罗斯琳娜收回火球,不让他们玩了。
“我给你们一个活着的机会,珍不珍惜就是你们的事了。”格罗斯琳娜手中拿着一张红色的符:“捏碎它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不过这个符只有一张。”她把这个红符抛向他们,她在期待他们为了一张符争的头破血流的事情发生。
张阳一跃而起接住了那张红符,其他的人则一个去抢的都没有。张阳毫不犹豫的把符交给了伍竹:“快走,走一个是一个。”
“我不走,我要和你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