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突然停住了,他不喜欢沟渠这两个字,这跟骂凌波有区别吗?张阳看格罗斯琳娜正紧紧的盯着自己,满眼疑惑的在等下文,他只得继续往下说道:“我是说,你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他人。 [
格罗斯琳娜听罢低头不语,心内暗自沉吟。‘张阳真是个至诚的君子,一句谎话就能换回一条命,他都不肯说谎。尽管我渴望得到他的许诺,可是一句虚假的许诺何如一句真诚的拒绝?他不肯骗我,不也是对我的一种尊重吗?杀了他们我能得到几许快意?倒不如一起快乐,能和他们交朋友也是一件幸事。’
“就依你所说,我们做好朋友,你一定回来看我,这你不会反悔的吧?”格罗斯琳娜退到了最后一步,当然张阳不回来看她,她也毫无办法。
“嗯”张阳重重的点点头,笑着说:“我希望下次我能带着我娘子一起来感谢你。”
“用不用把儿子也带来呀?”格罗斯琳娜也笑了,笑得很妩媚,笑得张阳脸都红了,他哪来的儿子?
张阳拉着格罗斯琳娜两个人喜笑盈盈的朝大家走过来,格罗斯琳娜一扬手周围的火山都熄了火,地上的熔岩也都凝固了。温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鹿儿开心的拍着巴掌跳。
“没有火了,下点雨吧,一下子就会清凉的。”烈火熊熊的烤着鹿儿也不嫌热,火灭了她倒不知足了。
“好,我来。”追风踏风而起,摧动幽冥寒冰斧抡了起来,头顶一团寒雾瞬间凝结成一小片云。
眼见着雨水要滴下来了,凌波双袖挥舞幻化出好大的一个芭蕉叶在头顶旋绕。“火系功法的到这里来。”
火凤、问墨都躲到了芭蕉叶下面,张阳拉着格罗斯琳娜也到芭蕉叶下避雨。
“水系的出去,这没你地儿。”凌波瞪了张阳一眼,她不愿意看他和格罗斯琳娜离的那么近,当然他俩的谈话她都听到了。心里还是很满意的,但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亲近,心里总是不舒服。
“我是火系的,不信我烧你绣花鞋。”张阳冲凌波做个鬼脸,还真的伸手掐了凌波的鞋一下。
凌波抬手一道藤蔓把张阳捆了个结结实实。“我看你还怎么不老实。”凌波才不介意他掐自己一下,他们怎么过分都行,但凌波必须把他捆上,省得他跟别人也不老实。
“你好欺负我吧,小心嫁不出去啊,我见人就说,人人都知道你是个母老虎,看谁还敢要你。”张阳也不挣扎也不反抗,捆着就捆着吧,反正捆的也不是十分紧。
“嘴贱,是吧?”凌波张嘴呼出一片绿叶,直接把张阳的嘴粘上了。张阳说不了话了,眨巴着可怜的眼睛向众人挨个望去,求助一圈没一个人理他,都笑翻了。
当然谁也没有鹿儿笑得开心,追风播云行雨的样子帅极了,鹿儿也不避雨,就在雨中欢呼、跑跳,天空中飘飘洒洒落下的不像是雨滴倒像是幸福。
幸福总是来的很突然,走的很意外,幸福永远都显得太短暂。星月山谷是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有一个新建的小竹屋曾经装满了全家欢乐的幸福。小院不大却很整洁,只是那一家三口没住多久,那个男主人便出门了,剩下的娘俩朝朝暮暮盼离人,盼了二十来天没盼回亲人,倒盼来一伙官兵,不容分说就将她们母子给抓走了。五天后那个男主人回来发现人去屋空,不由得着了慌。
话说他们一行人出了萤沼水洞,张阳、追风、火凤、问墨自然是去黄沙荡,急着把阿古斯断角交给那个老巫婆。凌波和鹿儿自然是回药园子去了。伍竹一路狂奔急火火的赶回家,结果家里一个人影子都没有。他飞过山前山后,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有找到。
‘素琴能去哪呢?她带着平儿去哪里也不方便啊。’伍竹回家好好的查看一番,走的时候布下的阵都还在,素琴轻易不会出阵的,也不会放别人进来,普通的野兽根本就伤害不到她们娘俩,家里也并不凌乱,足见家中不曾发生过什么激烈的打斗。
却原来那一日素琴正在院中哄着小伍平,忽然来了一队官兵,自称是往萤沼水洞去的救援,说是行路至此口渴难耐要进院来讨口水喝。素琴正盼着有人去萤沼水洞呢,一口水算得什么?她急忙打开院门迎接他们进来,不料这些人进院不容分说就把她们母子抓走了。
伍竹细看看屋里,床上、桌子上、窗台上薄薄的一层灰尘,看来她们母子至少有三四天没在家中了。‘素琴不会无故离家,能出什么事情呢?这大阵平儿是出不去的,她们为什么要走呢?是不是回娘家去了?’伍竹星夜兼程的跑到云水泽,到了村口又不敢进去。
素琴母子若是在岳父家中还好说,若是不在可怎么说?走的时候没和任何人打招呼,现在她们母子不知所踪,这如何解释得清?不但找不到人,反惹一身麻烦,害大家着急也不利于自己再出去寻找。伍竹只得在山中静静的等,天黑以后他才悄悄潜进村子里,暗自观察一阵,齐庆祥家和鲁志诚家都没有她们娘俩。
伍竹决定先回黄沙荡边上的家里去看看,他穿过黄沙荡发现石人魔已经不主动攻击人了。远远的看见自己家窗前透出一点微弱的光,就这豆点大的一丝光芒照亮了伍竹的心,这一刻整个世界都是光明。伍竹御剑而行,很快到了自己的小院前。小院一周布着秘阵,是没办法直接落到院子里的。他满心欢喜的站在院门外向屋里望着,窗前一盏小油灯却照不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