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从伍竹眼前走过,只有张振羽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其余的人都是步行,并没有坐车乘轿的人。阳公子没有回宫?难道他直接回平康镇去了?还是他不喜欢排场悄悄的回宫了?
伍竹又一次来到平康宫,守门侍卫告诉他阳公子未曾回宫,听说是华夏城主留他在帝宫小住数日,不知何时能回。伍竹心急难耐便离开了华夏城。妻儿有难,他岂能一再耽搁。有人帮忙自然是好,没人帮忙难道就不顾妻儿了吗?
伍竹返回云水泽,岳父母总可以理直气壮的去大宁国要人。三郡驻军都已撤离,看来素琴和伍平肯定是被带到大宁国去了。他急匆匆往村里赶,村口一块大木牌上面也不知写些什么,密密麻麻好多的字,伍竹也没心情看上一眼,估计又是宣传这次萤沼水洞功绩的告示吧。
伍竹走进村子,无论男女老少凡是看到他的人都掩面闭口慌张逃走。伍竹也不多问,心下明白大家一定是都知道他是灵兽了。他直奔齐家,齐家大门敞开院内破落不堪。伍竹急走两步拽开房门,房内空无一人,盆灶俱毁。
他一见此情此景心中一阵悲苦交加,都是自己连累了齐家。他们肯定是听闻自己是妖兽,因为害怕故而搬家了吧。前几天还见他们一家人欢乐祥和的在这里共进晚餐,凌乱的家什扔的到处都是,可见他们走的匆忙。他也不知该到何处去岳父一家人,还是孤身去大宁国见机行事吧。
伍竹刚刚走出院门,鲁志诚举着板斧疯牛一般朝他跑了过来。“我劈了你!”鲁志诚红着双眼披头散发的样子有如疯魔,他见伍竹不容答话抡斧就砍。
“舅丈。”伍竹抬手夺下板斧,可算见着一个亲人,就是这么个打招呼法。“舅丈何故如此啊?”
“你个孽畜。”鲁志诚抓着板爷和伍竹厮抢“当初我就不该救你。”
“舅丈。”伍竹干脆把斧子收了起来,省得他抢夺。
“好啊,你果然是妖孽,我跟你拼了。”鲁志诚抓着伍竹的肩膀猛晃,他见伍竹并不反抗,于是上用拳打下用脚踢。伍竹也不在意他那几下拳脚,就站着没动让他打了个够。
“啊呜呜~”鲁志诚拼命的捶打了一顿,连气带悲力气消耗又大只觉得身体发软,他抱着伍竹大哭起来。伍竹扶着他走进屋里,两个人叙谈起来。
“你没见村口的告示吗?那是大宁国发的缉妖榜。说你是妖兽,还说你和素琴成亲生子有背人伦,天神共怒才招得石人像复活,鬼哭洞的妖魔苏醒。前天他们抓走了你岳父母和素兰,还说若有人发现你的行踪不上报一律按私藏妖兽罪论处。”鲁志诚捶胸顿足无限懊恼,这伍竹样样都好怎么就是个兽族呢?
“舅丈,都是我连累了岳父一家。凭心而论我虽是兽族,你说我做过对不起谁的事么?我这次是去了萤沼水洞才把素琴她们娘俩独留在家的。”伍竹此时真后悔了,管什么闲事?在家里和妻儿共乐天伦多好?
“对了,素琴她们娘俩现在何处啊?”鲁志诚只盼着素琴和伍平现在能安全,保全一个是一个了。
“她们也被抓走了。舅丈,我们成亲是三年前的事,石人像复活是半年前的事,这与我们何干啊?退一步说就算我们有罪,我岳父母一家总没罪的吧?”伍竹大概不懂得什么叫‘莫须有’,好歹给你定个罪名也算是给面子了。
“事到如今,你有何打算啊?”鲁志诚虽也觉得伍竹所言有理,但这也不是讲理就能解决问题啊。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就你是妖也好,是兽也好,素琴喜欢我们也就认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齐家人解救回来。鲁志诚一介凡夫又只是个猎户,又没本事又没门路,也只能盼着伍竹能拿出个主意了。
“我方寸已乱实无良策,眼下也只唯有去大宁国碰碰运气了。但愿用我一条命能换回他们一家人,我也就别无所求了。”
“他们不会轻饶你的。”鲁志诚知道他们声势浩大的闯进齐家抓人就是为了逼伍竹现身。
“哼,他们所图要么是我的内丹,要么是想收我作战/宠/。我从他们就是了,生死都由他们定,只放回我岳父一家,保我妻儿无恙我就知足了。”伍竹双眼噙泪,好端端的生命与自由都要交与别人,这是为什么?到底犯了什么过错?百余年修行,三载欢乐,从今后一切都是泡影。
“我能帮上什么?”鲁志诚除了有两膀力气也就剩下一身肝胆了,他为人粗爽豪放怎奈他无权无势无人无财,能帮上什么呢?
“舅丈,想办法找到平康府的阳公子,把这些事告知于他,他就算不能救我,好歹能帮着安置素琴一家。”伍竹相信张阳不会完全袖手的,就算大宁国收服灵兽他管不着,他总能照应一下素琴娘俩以及齐庆祥一家人。
“阳公子是甚等样人?我如何见得到啊?”鲁志诚想见张阳只有等张阳来云水泽,那跟痴妇盼夫有什么区别?谁知道张阳什么时候能来云水泽。
“阳公子现在华夏城中,你可以去平康宫找他,能不能见得到就看缘份了。他来去御风,你是跟不上他的行踪的。”伍竹拿出那块玉佩交给鲁志诚:“阳公子见此佩必能召见。”
伍竹拿出许多钱交给鲁志诚,鲁志诚千推万让不肯接受。
“舅丈,我现在要钱也没用了,等他们回来需要用钱的地方会有很多,你就先代为保管吧。”伍竹这样一说,鲁志诚也就不推辞了。伍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