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神殿里没有外人,主座上当然是张振羽,副座还在等待张阳,下面坐着张天雷以及其他各殿的几位族长。张振羽的桌案上摆着很多的竹简。
张振羽看到这些竹简心里就特别的佩服张阳,这个主意的出的太好了。从绳子的颜色上就能知道大概报的是什么事,处理事情可以从重到轻,不会耽误大事。而且很多奏折都是看一眼就发给相关的人去办,根本不用像以前一样事无巨细,凡是报上来的事情都亲自处理。这样做事的人多了,效率也提高了不少。
“府主不宜轻动,静海王府那边还是我带着阳儿一起过去吧。”张天雷看这府里能出头办事的人也不多了,张少杰连宁神殿都没来,他根本不会去的,他现在除了守着张少斌,别的事都不会做。南殿、北殿、中殿除了辈分小的就是年纪轻的,去静海王府也不能派职位太低的人去,那样面子上就过不去了。
“少不得要劳烦世叔走一趟了。”张振羽也觉得张天雷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是张阳肯去么?张少杰守着他哥不肯动地方,张阳守着追风也一样走不开啊。
“少府主到。”门口的侍卫一声报,张振羽抬头看去,只见张阳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张阳走到副座上冲下面的长辈们微笑着点头致敬之后坐了下来。
“阳儿,静海王府初战寒炽的两位族长仙逝了,我们要派人过去吊唁,叫你过来就是商量这件事情的,你有什么看法?”
张阳回头看着张振羽,心中暗想‘这事问我干啥呀?咱们办丧事的时候他们怎么来的,我们就怎么去呗。不就是个随礼的事吗?’
“爹,我大伯办葬礼的时候,他们派什么人过来的,我们也相应的派什么人过去就好吧。”张阳知道这些都是有详细备案的,就算忘了也有据可查。
“我儿说的有理,他们当时是府主亲自来的,这次我想由你叔公带你一起过去,如何?”
“我?”张阳愣了,他都怀疑这个爹是不是缺心眼,要是没事的时候还好说,现在追风还在昏迷中,你不知道吗?“我去不合适吧?”
“我知道你不想去,可是静海王府的使者点名请你过去,人家两个族长过世也是大事,怎好拒绝?”
“请我干什么?”张阳一个小孩子,静海王府办葬礼那么大的事,哪里用得着张阳呢?
“那两名使者并未透露,只是一再的强调要你过去。(
张阳得知那两名使者还在平康府里没有走,他赶过去找他们沟通了。
静海王府最初与寒炽交手的两个族长,受伤之后回到府里。伤口越处理越大,黑血排不净,弄的人失血过多,相继昏迷了。御医轮番上阵也没有好的办法,待到请来城中的御医开下了方子又需要御龙林的龙须草。龙须草寻回两个人都喝不进去药了,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毒死了。死的时候浑身漆黑,肤色都跟墨染的似的。
寒炽被除掉之后,静海王府虽有一位族长受了伤,好在没有昏迷,还能喝得进去药。这次静海王府邀请张阳过去,主要想请他给写几副挽联。这工作量不大,可是静海王府上上下下没一个人会呀。灵堂里挂几副挽联似乎很有提升感,静海王府还想求教一下代替活人殉葬的布偶人是怎么扎的。
张阳觉得很开心,看来这用活人殉葬的事以后会越来越少了。平康王府开的这个头值啊,虽然当时惹得很多人非议,但如今静海王府也开始效仿了。莫说用活人都有感情,都舍不得,就说买个活人的钱要扎布偶人得扎出多少来?这么干的确是省钱啊。
张阳给他们写了几副挽联,又派两个小厮过去帮他们扎布偶人。为这么点事张阳是不会亲自过去的,就是平时他也懒得去,何况现在家里确实是走不开。
张阳把挽联交给两位使者,又嘱咐两个小厮几句。然后对使者说道:“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竭尽全力。只是现在我二叔和追风病的都很重,我着实是离不开,还望贵府见谅。”
“阳公子客气了,二少主可有好转啊?”使者知道追风回来之前就昏迷了,那就是等死的命了,张少斌是清醒着回府的,比他们死了的两个族长回来的晚很多,或许他有希望活下去吧。
“没有,回来一天多就昏迷了。现在只是靠汤药维持,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只能看造化了。”张阳轻轻的摇摇头,他二叔比追风还重三分呢。
“吉人自有天相,阳公子不必太忧心了,二少主和追风一定会好起来的。”那个使者一听这话,觉得平康王府妥妥的也马上要办丧事了。
“人都昏迷了,怎么喝药啊?”另一个使者对张阳说的‘靠汤药维持’大感兴趣,他们的两个族长就是喝不进汤药才丢了命的。而且现在他们府里还有一个小公子正在昏迷中,那孩子见他叔叔的伤口越扩越大,他不忍心那么割他爹的肉,他就用嘴往外吸脏血,结果一样的吸不净,他爹过世了,他也中了毒。现在就是等死了,所有的人都束手无策,他娘抱着他,哭一会儿死去的丈夫又哭一会儿他这等死的儿子。
张阳跟他们讲了喂药的方法还送他们几十根芦苇,两个使者千恩万谢的走了。
冬天是一个萧条的季节,路上是厚厚的积雪,树上连片叶子都没有。华夏城里人来人往倒是热闹得很,给这个冷冷季节增添了不少的热度。满街的贺功榜招各地来的游人纷纷驻足观看,阳公子率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