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假寐到真睡,凌波用了两刻钟。从装练功到真入定,张阳用了整整一/夜也没有完成。凌波静静的甜甜的睡着了,张阳不看想看,看了还想看。看的心潮起伏,怎么也静不下来,看上去他老老实实的坐了一/夜,除了天就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夜坐的多么艰难。他一动也不敢动,稍微动一下他都不怕自己停不下来。这一/夜的时间都用来强迫自己入定了,可调皮不懂事的眼睛总是睁开,这一双馋眼看不够美人,撩拨得自己浑身冒火。
第二天张阳和凌波来到华夏城,先去兽族医馆拜访那个老兽医。那老家伙就闭目合眼摇他的破扇子,跟看不见他们俩似的,不理不睬。张阳吹个口哨那小袋鼠就‘吱溜溜’的跳了出来,张阳喂了它一会儿,见那老兽医一点理会他的意思也没有,便留下青草带着凌波奔华夏帝宫去了。
“内弟”郑明明从帝宫出来没走几步路就看到了张阳,他很兴奋的跟张阳打招呼。
张阳见是他过来了,便站住脚等他。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就知道他还蒙在鼓里呢。
“明哥,好久不见啊。”张阳不冷不热的跟他打个招呼。
“是啊,有四个月没见了,你干什么来了?”
“我奉父命而来,到帝宫办事的。”
“真巧,我也是。我爹让我送份奏报,我也不知道什么事。”
“我也是送奏报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进去?”
“好啊,办完事找琼英出来咱们到大宁宫玩几天。”郑明明心情好得很,他喜笑盈盈的伸手拉张阳。张阳轻轻一推,闪开了。
“事嘛,恐怕不是一两天能办完的。玩,这回恐怕要玩个大的了。”张阳沉着脸没一丝的亲热感,搞得郑明明心里很不舒服。都是亲戚了,他怎么这样呢?就算你跟素兰无亲,咱们以前也算相处的不错,这不阴不阳的是干什么呢?
“事就慢慢办嘛,我陪你,走吧。”郑明明刚送过奏报,很容易的,直接把公文递上去就完了。
他们没几步路就走到了华夏丹墀(音迟)宫宫门口,验过身份牌他们三个就走了进去。丹墀宫是办理政务的宫殿,里面有个专门收奏报的大厅,进宫门向左走几十步就到了。
张阳进了宫门径直向前走去,郑明明上前拦住他,好心的提醒道:“内弟,这边递奏报。”
“我的事情重大,那边的奏报不一定几天才能送到城主面前呢。”张阳向前走着也提醒他一句:“明哥,以后别叫我内弟了,咱们已经不是郎舅关系了。”
“净胡说,素兰怎么惹着你了?嫁出门就不认账了?”郑明明以为张阳的意思是他和素兰不是亲姐弟,就算不攀亲吧,素兰也是从平康府嫁出来的,一个虚名何必认真?
“这要看她怎么选择了。她若认我这个弟弟的话,她现在应该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她若执意做你的太子妃,那就是断了姐弟情。无论如何你我都不可能是郎舅关系了。”张阳出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追风那边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不知道打起来没,不知道接出素兰没。估计素兰不那么好接,打起来的可能性很大。不管怎么样,矛盾总是不太好解决的,平康府与大宁国现在虽谈不上敌对关系,可也不会太和谐。
“呵呵,你真逗。”郑明明没法相信张阳的话,可张阳的表情也不像是玩笑。“小样儿,你还装挺像的,我怎么得罪你了?还至于断交啊?”
“我倒不想跟你断交,只不过这次恐怕不是断交就能解决的了。”张阳走到丹陛殿门口,拿出身份牌给守殿卫士看了一眼,问道:“城主可在么?”
“在,你要禀什么事?”侍卫询问道。天天到这儿来的人多了,个个身份都不低,关键是你有什么事要禀报,不是重要的事情城主是不会接见的。
“大宁国掠走平康府护卫,屠杀平康府良民。”张阳递上一卷竹简,那侍卫接过竹简看了郑明明一眼,他是认得郑明明的,这张阳告大宁国的状还带着大宁国的太子爷一道过来的?那侍卫抬头看看天,红日当空看来不是做梦。
这事足够大了,那侍卫拿着竹简走向大殿。心里不住的嘀咕,大宁国疯了吗?跑出好几千里地到平康府又是掠人又是杀人,这不是赤/裸裸的挑恤么?虽说草民命贱,那打哭孩子还有叫不出来娘的?再说人家的护卫是随便掠的吗?
郑明明望着张阳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张阳这是来告大宁国的状来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什么事至于闹到这一步啊?就不论亲戚,不论朋友,也不至于直接闹到城主这儿来呀,什么事不能先私下里谈呢?
“张阳,你?”郑明明感觉头昏脑胀的,一霎时气满胸膛。“你胡说些什么呀?大宁怎么可能在平康府境内杀人?我们掠你哪个护卫了?”
“明哥,你没做不代表别人没做,我会在这种地方胡说吗?”
“别人?”郑明明想不出来什么别人能做这种事:“张阳,你太过分了吧?就算大宁的人在平康境内做了什么违令的事,你打也打得,杀也杀得,大不了知会我父皇一声,我们绝不袒护。你有必要到这儿来告吗?于公大事应该化小,于私咱就不是郎舅还是朋友吧?”
“郎舅没有可能了,是不是朋友都在于你。”
“你好糊涂,就算大宁与平康有什么纠葛也是国事,跟素兰有什么关系?你休要为难于她。”郑明明现在相信张阳刚才不是跟他开玩笑了,要素兰在平康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