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公子哥不耐烦在屋里坐着跑到院子里玩耍去了,石桌上、栏杆上他们肆无忌惮的或蹲或跳。
“哎,阳弟呢?”一个看上去也就**岁的小少年见朝云一个人回来了忙过去问。
“回鲲公子的话,我们阳公子不回来了。”朝云见院子里乱成一锅粥了,便招呼他们进屋去。“各位公子,请进屋领赏吧。”
“啐,谁没见过赏钱啊?”
“就是,谁是来讨赏的?”
“当我们是要饭的啊?就拿赏钱打发我们?”
彩凤听院子里吵吵嚷嚷的急忙走了出来,见朝云被公子哥们围着问话。
“公子呢?没找到么?”彩凤也加入了问话者的行列。
“找到了,他在练功不肯回来。”朝云也只有实话实说。
“这可如何是好?”彩凤也没了主意
“大过年的练什么功啊?”
“我们去训练场找他。”
“嗯,叫上兄弟们,咱们去训练场给少府主见礼。”
“公子们,不可啊。请你们先进屋稍待,彩凤再去请公子回来就是。”彩凤急忙拦着小少爷们,在训练场上见礼成什么样子?东殿这么点礼数都不懂了吗?
“她请不回来,你就请得回来么?”鲲公子指着朝云问。
“公子们,先进屋吧,让彩凤去试一试,或可请得公子回转也未可知。”朝云也只有先请他们进屋坐着了,她深知张阳也是不喜欢他们去训练场上闹的。
“什么事这般吵嚷?”鹏公子从屋里出来了。朝云说了张阳在训练场上站桩执意不肯回府的事。
“这样啊,阳弟素来不喜欢俗礼,我们领了赏钱先去各府拜年吧。”张鹏在这些公子中地位仅次于张阳,他说话还是有分量的。大家都跟着张鹏进屋领了赏钱,然后一起走了。
打发走了小公子少爷们,朝云和彩凤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里和院落,便都到前厅帮忙去了。张振羽在霁青殿与族长们宴饮,水月娘就在东殿招待各府各殿的夫人小姐们。家里的下人们恨不得一个人生出四只手来才好,朝云和彩凤哪能因为张阳不在就偷闲躲懒?
“朝云,速带格诺去霁青殿演曲。”一个金甲武士过来传话,水月娘见朝云正捧汤过来便命她去找格诺了。
“是,夫人”朝云放下汤碗一揖而退。
朝云带着格诺到霁青殿,见大殿之上除了人还是人。最正中是歌舞的艺者,外围是各府各殿的主子,身边还有各种各样的妖兽,最后面是主子们的侍者。
“府主,格诺带到。”朝云走到张振羽身边轻轻一福。
“嗯”张振羽一指右下角处,格诺抱着琴走了过去,在一个小石凳上坐了,把琴摆在小石桌上等着演曲。朝云自然就只有走了,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张振羽,见屋里人实在是多的透不气来她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她走了几步又回来向内望,望了一望还是走了。她还没走到东殿,张振羽突然出现在面前,吓了她一跳。
“府主”朝云急忙施礼
“好了,你有什么事吗?”张振羽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儿心里疑惑,他怕是张阳出了什么事,便抽空出来询问一下。
“我”朝云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没事”
“没事你老张望什么?有事就快说。”
“真,真的没事。”朝云想起阳公子那无尽伤怀的眼神想替追风求求情,又觉得大年初一跟府主提追风的事有点不合时宜。
“没事你去忙吧”
“是”朝云福了一福赶紧走了,走了几步又回头望,张振羽也转身走了没有看到。朝云轻轻的叹口气往前走了。
‘这孩子怎么回事?没事叹什么气?’张振羽六识何等灵敏?他料想朝云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瘾,既然她现在不想说就等她想说了再说吧。
张阳站了一个时辰的桩,练了一个时辰的箭。他并不只是瞄着靶心射,他把整个靶子射的到处都是箭孔,自己知道自己瞄的是哪里,射的准不准就行了。练完箭他去了秘阵,他在木桩上走了几步便跳了下来。他只是试试木桩,见都是些平常的木桩既不是高低会变化的活桩,也不是会左右摇摆的动桩,他就下来了。他推动沙袋,看着它们无规则的乱晃,他想起追风跑桩他用竹杆横扫的事。他一直看着它们晃到自然停止,他过去摸了摸木人桩,这个木人桩对他来说有点高了。他只是推了推转了转仔细的看了看木人桩的构造以及各部位的比例他就走了。
来到翠竹林,拂去大青石上的积雪,他看着这块石头就想起追风躺在上面的样子。
‘追思前情心隐痛,风吹竹影数千重,恩浓似酒凭谁饮?兄义如山天难动。张目难觅白毛虎,阳春枉把东风送。苦浸肺腑何须说?等闲青石积雪重。’张阳思索了一会儿,拿出一支极细小的毛笔在大青石上用小篆体写下了一首藏头诗。写完又拿出黑晶铁雾化成平头、斜头、尖头的三把刻刀和一把小铁锤,开始叮叮铛铛的在大青石上刻字。‘追风哥哥,这首诗权当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可恨我张阳身无长物唯有这断肠辞章与君共渡新年。’
张阳一进秘阵张少杰就知道了,他把眼旗布在了随身携带的一个储物石上。他见张阳进去什么也没干,逗留了片时就出来了,不由得他轻叹一声。‘这孩子跟追风还真是情重,以前他有多刻苦,自从知道追风下狱就没了练功的心。刚听说他上午去训练场站桩、练箭了,还以为他下午能跑桩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