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儿”正值那一触即发剑拔弩张之际,张少斌一声唤止住了一场干戈。
“你休要欺我年小,你这话敢在府主面前说吗?”张鹏听他父亲一声唤,他便不敢贸然出手了,这霁青殿虽是家宴的地方,众多长辈都在场他与客人打起来实在是有失礼数。
“我正要找他说呢,我倒要问问他人若无情与妖何异?”
“走”张鹏直盯盯的看着马刚,马刚毫无退意站起来抬腿就跟他一起朝前面走过去了。
他们两个还没走到前席,张阳端端正正大大方方的走到了张振羽身边。
“府主,元沙已送到五行地牢,张阳交令。”张阳双手捧着令牌轻轻一揖
“嗯”张振羽‘嗖’的一下收了令牌,也没多说什么。
“张阳告退了。”张阳说完转身就走
“阳儿”张少杰急忙唤住了他“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回三叔的话,侄儿第一次奉命做事有些不够熟练故而误了时间。”张阳转回身低眉颌首彬彬有礼的回话。
“来,坐三叔这儿。”
“侄儿不敢,若无他事侄儿告退了。”
“你吃饭了吗?”张振羽淡淡的问
“回府主的话,尚未”
“坐这儿吃吧”张振羽一指身边的座位让他坐下。
“谢府主,张阳不敢。”
“你有话就说,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直讲,看你我这个憋的慌。”张少斌可不喜欢张阳这样的孩子,他喜欢他儿子那样的,生气了就是生气了,怒了我就摔杯子。
“回二叔的话,侄儿心里没什么不痛快的。只一句话上禀父亲叔父,一百零七天之内张阳再不求见追风,张阳死心了。一百零七天之后若不准我进冰海原,平康府内再无张阳。”张阳声哽咽喉含泪欲滴说罢转身离去了。
“怎么连去地牢探视追风都不行吗?”马刚望着张阳的背影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质问谁。
“地牢自来不许探视,此乃我平康府族规,我虽身为府主也是无可奈何,谁都不能例外。”张振羽看在马刚是客人又是张阳唯一的一个朋友的面子上简单的给了他一个解释。
“哈哈哈哈”马刚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好一个规矩森严的平康府,好一个赏罚分明的张府主。”
马刚翻手拿出刚才在摘星殿上才领的宝石等物都摆在桌子上。“有情之物虽一炭可暖人心,无情之物纵豪奢徒添虚光,这等厚赐晚辈实不敢受,告辞。”马刚话语冷冰冰,眼神冰冷冷,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了。
出了霁青殿马刚哪里分得清南北东西?这画廊曲径、小桥流水、假山顽石、阁角飞檐让他想走都找不着出去的门。他扬手撒出飞剑,认准一个方向飞,任凭平康府再大总飞得出去的吧?飞剑倒扬的起来,他纵身一跃却踏不到飞剑之上,这整个平康王府都处在一个强大的防御阵之中,在张家的建筑群里外人是踏不了飞剑的。
若换了旁人飞剑踏不得,路又不熟肯定是要心急的。马刚却并不心急,他就信步而行,倒悠闲得很。反正他也没什么要事,早出去一会儿晚出去一会儿有什么大不了?
‘这什么声音啊?犹如松涛阵阵顿有万壑风生之感。’突然一阵笛声传来,他从未听过只觉心神一荡。
‘这又是什么声音啊?如此的清心悦耳好似珠玉相击之音。’又一阵古筝的声音传来,他更是不曾听过,这琴音真好似天外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