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倒是不嫌他结巴,很耐心的等他说。原来那个金衣人掠了个奇山汉子,刚刚杀掉就被驻军发现了。驻军一面发出烽火信号,一面集中兵力与之对抗。驻军首领修为也都不高,虽是擒不住他,仗着人多总算是牵制住了他。
“你无故杀害良民,是何道理?”张阳厉声喝问,那人只是沉默不语。有什么说什么,这不说话让张阳没来由的心烦。“既然你没什么可辩解的,事实如此清楚,枉杀良民者,斩!”
张阳一声令下,军士们持大刀长矛蜂涌而上朝那人比划。都是些凡铁凡兵只是气势上很吓人,根本伤不及那人分毫。张阳任由大家发泄一下心底那种想要把他乱刃分尸的心情,待到大家打累了,张阳催动双龙七星棍。
紫光莹莹寒气森森,所有人都为这根棍子赞叹,实在是太漂亮了,只有那金衣人的心情与众不同,对他而言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催命棍。
“你不能杀我!”那金衣人见张阳真的要动手,不由得慌了起来。“我不过杀了一个平民而已,我还你十个百个。”
“人命岂容交换?”张阳看着满地打滚的那二三十个兵士,有轻伤有重伤,哪个不可怜?伤人无罪,国法何用?
“我是泰泽国护卫龙棘子,你若杀了我,两国必起纷争。”
“我管你是哪的人,你在平康境内犯的案,你杀的是平康的人,你就得偿命。”张阳现在心情可不怎么好,事事不顺心里正堵得慌呢。“我平康子民不容轻贱。”
“哼,你就说的好吧。”龙棘子一脸的鄙夷之色:“立瓜杀了你们一万四千三百七十六人,也没见你把他怎样。我不过杀了一个人,你就抓着不放。”
“立瓜?”问墨一下蹿到龙棘子身边,揪着他的衣领怒问:“告诉我那个杂碎他在哪儿呢?!”
“我不知道。”龙棘子被问墨掐得很难受,说话的声音都又尖又细非常的刺耳。
“说吧,你要是帮助我找到大案的凶手,我可以饶你一命。”张阳不在乎放掉龙棘子,但他很在乎能不能抓住立瓜。
张阳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很有诚意的,他很希望龙棘子能选择将功赎罪。龙棘子根本就不相信张阳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以后还敢动杀他的念头。一个平民算得了什么?龙棘子是泰泽国唯一的一个灵兽护卫,在泰泽国的地位绝不低于追风在平康王府的地位。
“我真不知道。”龙棘子特意说出了立瓜这个名字,点出了具体的死亡人数,只是想证明他的身份,普通人不会对这件大事知情的。因为钟离城主并未发下告示榜,除了平康自己人,这件事只有华夏城中的各郡执事及族长知晓。
他以为死多少人肯定会上报个准数的,而立瓜是大大方方的杀人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平康至少也该知道这个名字的。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具体的死亡人数平康并未统计,凶手是谁平康人也不知道。他这一句话,信息量太大了。
不知道不要紧,但要是不想说,问墨有的是办法让你想说。张阳也有的是耐心跟龙棘子耗,只要把他带回平康地牢,张阳有信心问出所有的实话。到时候只要给他个自杀的机会,他都得感恩戴德的叩谢。
问墨却没那么多耐心,他一会儿也不想等。若只是为破奇山大案,问墨可以等上个十年八年,百八十年都不是问题。但若是为了找到立瓜,问墨一盏茶的工夫也不想等。他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一脚踢死他,一巴掌拍死他。恨到极处真的自己都不知道把对方怎样千刀万剐能解恨。
立瓜,在华夏很少有人知道,但在荡魂海那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当年的赤炎四将有:赤炎、立瓜、黑炎、白魔,因为立瓜与别派勾结被青烨逐出师门,后来又收了青魔填充进来。如今赤炎四将在荡魂海里彻底消失了。
那一年大雪山的巅峰之上,问墨坐在地上幸福的仰望着最漂亮的大雪山银狐。冰清而玉润,清丽而典雅,她就像是圣洁的大雪山女神。问墨愿意一辈子静静的陪伴着她,一辈子默默的守护着她。
“你怎么这么黑呀?”银狐调皮的笑脸熔化了大雪山的冰雪,问墨拿出一块黑黑的墨,说道:“我黑么?你问问它,它怎么这么黑呢?”
“这是什么呀?”银狐只看了一眼,才不去拿这黑乎乎的破石头。
“听说叫墨。”
“你让我问墨为什么这么黑呀?它天生的呗。”
“我不也是天生的吗?”
“那你能变白吗?”
“你问它,它能变白吗?”问墨举着那块墨,很认真的样子。
“你怎么老让我问墨啊?你叫什么名字呀?”
“问墨。”其实那时候问墨还没有给自己取名字,反正叫什么都行吧。
“我就问你。”
“问我什么?”
“叫什么名字?”
“问墨。”
“问你。”
“问墨。”
“问你!”
“问墨!”
“我打死你。”
“我说我就叫问墨。”
从此大雪山上多了一对你追我赶的恋人。好景不长过了没多久,大雪山上来了两个瘟神:立瓜和白魔。他们抓了好多的野兽、妖兽还有问墨和银狐两个灵兽。
野兽基本都被他们杀了,抽走了灵魂、血液和精气。妖兽和灵兽则受尽了万千折磨,他们需要怨气更足更厉的魂魄。野兽和凡人是不禁折腾的,妖兽、灵兽、修行者才是魔族更高级的炼化材料。当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