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一张黄花梨木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俊美无双的少年,白衣胜雪、十指如玉,神态悠闲的把玩着一个价值十二乌金的琉璃盏。( 请访问紫檀木的桌子上不知是什么属性晶石打造的茶壶冒着沁人心脾的幽香。
“你们泰泽国的防御也忒差了点吧?堂堂的皇娘国母在自己的寝宫都被行刺,竟然还放火烧宫?这刺客是怕别人看不着他吗?”张阳一阵讥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放下茶盏捂着肚子大笑。
“看看,看看,这就是你亲弟弟干的好事。”张阳抖搂着那份从泰泽国侍卫手中夺下的奏报。“你儿子废物,老婆无能,弟弟倒是中用啊,这逼宫夺位的事干得多漂亮!就是擦屁股的活没干好,这借口找的,还遇刺?在皇宫大内遇刺?遇刺也罢了,刺客呢?没着也行,难道连影都没看着?男女也不知道?一个字都没提啊。”
张阳着急,很着急,急的心里都冒火了,可表面上就那么的悠闲自在,仿佛闲的啥事也没有,吃饱撑的都不知道怎么消化食儿好了。没事跑这儿奚落欧阳德石,嘲讽他一顿心情就很爽的样子。
虽然平康把檄文发的满街都是,但平康向泰泽下战的事欧阳德石还不知道呢。欧阳德石若是知道泰泽国大战在即说什么也不可能帮欧阳德瑞上位执政,他虽粗俗却不愚傻,他总知道打仗治国还是欧阳德裕在行。他在外与国内断绝联系,国主久久不归国中必然不安,那么肯定是越有能力的人越有可能逼宫啊。
欧阳德石一天不死,他心中总是惦记自己的家国,家中音讯国内于他而言都是无价之宝啊。谁料老天帮他捎来一丝消息竟然是皇后薨(音轰)逝的噩耗。可怜他那三个儿子都还是孩子心性,三个加一起也不如半个张阳成熟。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母死父遭难,让他们依靠谁?
若是欧阳德裕辅政,那他早晚得把三个孩子干掉,他有上位的能力。若是欧阳德瑞辅政,最多是贪污腐败吏治不清,他没有上位的能力也没那个心,他就是个财迷,有钱供他吃喝玩乐他就啥也不想了。
“哈哈哈哈”张阳修长的玉指很有节奏的点着奏报不停的大笑,就像那上面的字点两下就能成金似的。“知道为什么把你放出来吗?我就是想跟你分享这个好消息。放心吧,我会不断的给你惊喜的,看来泰泽国新君登基也指日可待了。”
“报!”一个侍卫走过来对张阳躬身一揖:“钟离公主请您。”
张阳站起来一扬手莫说杯盏连桌椅都收走了,这个小气劲的。高傲的看了欧阳德石一眼,得意洋洋的走了。
不一会儿两个狱卒押着一个罪犯走进地牢,后面跟着进来一个少年统领。狱卒把犯挂上铁链吊了起来,那少年一指欧阳德石问守门的狱卒:“什么时候来的?谁让关这儿的?”
“回统领的话,半个时辰前来的,是少府主送过来的。”
“哦,少府主可有特别交代?”
“没有。”
“那不用理他,你去通道口守着,我有重犯要审,整条通道不许有人。”
“是。”那守门的狱卒转身走了。
欧阳德石就眼见着那罪犯忍受酷刑,看的那叫一个触目惊心。那个小统领在这儿耗了一个时辰愣是什么都没问出来,他正气的爆吼,有人进报事。
“报!”一个狱卒过来抱拳一礼:“地字号大牢有人寻自尽。”
“废物!地字号大牢的人岂容有失?”那统领火冒三丈的往外走,走到门口回头吩咐那两个狱卒:“你们先把他带到虎头牢关起来吧。”
那个统领走了,两个狱卒带着犯人也走了,欧阳德石一个人清静了没三分钟,通道上又有人声。
“天天跟喂猪似的,还得侍候这些个挨千刀的。”
“当的就是这份差,别说了,仔细统领听到。”
“你干什么去呀?前面没人了。”
“门不是开着呢吗?许是今天有人吧,也不差这步路,看一眼无妨,少给一个人送饭上头又骂咱们懒。”
“刑房就是问供的地儿,不能有人吧?要去你自己去,我回去了。”
‘吱呀’一声牢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狱卒手里提着一个双层大桶,下层是又稀又嗖的牢饭,上层是一堆破碗。
“果然是有人,来吧,到这个地步了,吃一口得一口。”那狱卒提着桶走到欧阳德石附近,欧阳德石闻这股嗖饭味都觉得恶心。
那狱卒拿起一个黑乎乎的破碗舀了一碗饭进去,端起饭碗刚要走过去灌欧阳德石,四目相对之下双双愣住了。‘啪嗒’一声饭碗掉到了饭桶里,这真是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
张阳捏碎一张隐身符,倚在门口捏着下巴看这两个人能演出什么样的戏码。
“国主。”那狱卒‘扑通’一下跪倒,欧阳德石老泪纵横朝他招招手,哽咽着说道:“快起来。”
那狱卒爬起来四下张望之后就往外走,张阳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那狱卒见通道幽幽一个人都没有,他关上牢门快步跑了回来。
“国主,您还活着?”那狱卒过去看看欧阳德石身上的锁链,凝神铁穿了琵琶骨铁链缠腰,手脚的铁链都很长,基本上二三米内是可以走动的。
“乌鲁,你怎么在这儿呀?”欧阳德石见到乌鲁真是悲喜交集,乌鲁是欧阳德石的贴身内侍,没有修为是个普通人。
“咱们宫里没有修为的人都被分到帝宫和平康宫做事了。”乌鲁着铁链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