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胁我?”那条白龙哈哈大笑,这个小娃娃真有意思,死字当头还有闲心威胁别人。。 “你们一起死罢了,我怕么?”
“你不怕,但我不信你们设这个关卡没有目的,说实话这些关卡走下来凶险少于机遇,层层都是历练,关关都是提升,你们难道不是在寻找一个有实力的人帮你们做什么事吗?”张阳见那白龙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并没有反驳,他继续说道:“想必你们要做的事也不见光,不然何须杀人灭口?”
张阳真是走到绝境啥都不怕了,什么实话也敢往外说,怎么想的就怎么讲了。那条白龙倒没有发怒,还真的一本正经的发了誓:“我发誓一定把最后活下来的人,毫发无伤的送出碎星泉。违誓必遭天谴,永坠阿鼻地狱。”
然后那白龙说道:“你们写完遗言就可以登擂决斗了,两两决斗你们自己安排顺序吧。”
“好。”张阳一扬手给每个人发了一张兽皮和一支毛笔:“兄弟们,有什么话就写出来吧。”
马刚拿着毛笔想了很久还是没有落笔,他原本想告诉他爹他死在风雷山秘境中了,又一想不如不告诉,不告诉他老人家心里还有个念想。如果现在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他出去以后第一件事一定是回家,回十来年没有回过的家。
问墨连笔都没拿,他给谁留遗言?
凌波也没碰那支笔,她不敢想谁死谁活,别人还犹可,张阳和追风谁死都跟摘她心一样,如果张阳和她只有一个人能活,她宁愿一起去死,她没有给任何人留遗言的想法。
追风提笔写了封信给张振羽,他知道张阳是不会活着了。他把来风雷山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写了下来,然后把兽皮卷起来加了个禁制。追风写罢心里满满的都是鹿儿,可他没给鹿儿留一个字。鹿儿的选择是对的,他不敢给鹿儿留下只言片语,他怕会伤害到鹿儿。
张阳也写了两份遗书,一份给父母的告罪书,一份给凌波的鼓励信。给父母说了这次来风雷山的遭遇,向父母告罪;跟凌波讲无论多难都要开心的活下去。张阳也给遗书加上了禁制,他写完发现所有的人都远远的看着他。
“你们都没写啊?”张阳看着大家,他们摇摇头。张阳和追风一共三卷兽皮都放到地上。“不管我们谁活着,一定把这个遗书带上,出了这里再打开禁制,就知道是给谁的了。切记这是最重要的事,别让我死了连句话都带不出去。”张阳不安排点事,怕凌波直接自杀。
“无恨”凌波还是喜欢这样叫他,此间真是无语相对,都要死了还说什么呢?
“别慌,别怕。”张阳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左手揽着她的纤纤细腰,右手顺势一滑搂住她的后颈,略一低头直吻了过去。
大家都静静的看着他们生死吻别,大家心里都明白张阳的选择唯有凌波一个人不知道,凌波想的是和张阳和大家一起共赴黄泉。张阳轻轻的推开她,笑吟吟的看着她,她刚要张嘴和张阳说句什么。张阳一记手刀劈晕了她,她双眼一闭身子软软的靠进张阳怀里,张阳紧紧的搂着她,一时悲痛难禁泪如断线。
他轻轻的把凌波放到地上,拉起她的手不忍放开。张阳跪在她的身边说了句:“凌波,对不起。以后的风雨要你自己背了,我在奈何桥上等你。”轻轻的亲吻了她的额头一下,又亲亲她的小手。
张阳站起来抹把眼泪,拉起追风走向擂台。
“我先。”问墨拉着马刚跳上擂台,大阵启动。
每次打斗前都拼命的催动铠甲,每次都各种丹药玩命的往嘴里塞。这一次他们双双脱下铠甲又都舍不得扔,都收到了自己的储物法宝里,死也罢活也罢这是从头到尾跟随自己的衣物。
“兄弟,哥对不起你了。”问墨拿出一对短刀扔给马刚一把。
“哥,是我对不起你。”马刚接住短刀,手都直颤。
“兄弟,手别抖,下手准一点。”
“嗯。”
这场决斗毫不花哨,也非常的省时间,两个人一人一柄短刀对冲,直刺心脏。两个人双双倒下之后大阵打开,张阳和追风同时回头望了凌波一眼,然后并肩走上擂台。
张阳拔出马刚身上的短刀,追风拔出问墨身上的短刀。刀异常的精美,异常的锋利,血都不沾刀,拔出来血就滴净了,两柄刀看起来都那么的干净。
“问墨还真有好东西,这刀真是不错。”追风弹弹刀身一阵‘嗡嗡’之声如同龙吟。
张阳没心情欣赏这把要用来杀死追风的刀,他抬起头好好的注视了追风一会儿:“追风哥哥,你能再抱我一次吗?”
“来。”追风也一样没有勇气从正面把刀插进张阳的胸膛。
兄弟俩紧紧相拥,只是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把要夺走对方生命的钢刀。
“还是你活吧,凌波一定更希望你活下去。”追风杀人是最犀利的,可这一次他真的下不去手,杀张阳对他来说比自杀要难很多。
“哥,别让我和凌波对决,那比杀了她更残忍。”张阳深呼吸一下说:“我数一二三,一起动手,黄泉路上咱们一起走,晚了就追不上他们俩了。”
“一,二”张阳的神识是看得到后面的,追风的刀没有前进的意思,张阳自己看得清也瞄得准,他数到二就向后一撞,短刀直直的插进后心,自己手里的刀也正好插进了追风的后心。
“兄弟。”追风紧紧的抱住张阳,他们俩各加一分力短刀齐根没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