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琼‘玉’觉得她和张阳一起过去看凌‘波’的话,似乎有一种示威的味道,非但不能安慰凌‘波’,反倒会刺‘激’凌‘波’了。-她推‘门’而出气势‘逼’人,外间只有问墨一个人,她完全无视他的存在,直接就走了。
张阳撤了阵慢慢的走了出来,问墨笑着问道:“这怎么个情况啊?”
钟离琼‘玉’‘精’神百倍气宇轩昂跟要上战场的战士似的,张阳慵懒散淡跟度假的一样。
“这不‘挺’好的嘛。”张阳扯把椅子坐下跟问墨说了他刚刚做过的事,他跟问墨先打个招呼,就是串供的意思,防止一不小心说错话了。
“你这张嘴啊。”问墨只有叹服的份,他是个直来直往的爽直汉子,从来不会玩弯弯绕。
他们谁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就在这间屋子里天南海北的闲聊上了。
追风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之后,就去找凌‘波’了。凌‘波’一身的伤,又疼又累沐浴完了自然就在屋子里休息。她靠着被子和枕头,手捧一卷竹简侧坐在‘床’上。
追风进屋以后仔细打量一番,新‘床’、新‘床’幔、新兽皮、新被子、新枕头,再低头看一眼大青石的地面不知用净水冲洗了几遍,看上去洁净无比。
“二哥,你坐啊。”凌‘波’见追风也不通报也不敲‘门’直接闯了进来,进来就站着一动不动,不知他是怎么了,就伸手请他坐。
追风没有坐,而是拿出一瓶水化了一粒什么‘药’丸,然后浇到地面上,不一会儿地面显现出好大面积的两块蓝‘色’。这是专‘门’让血迹显形的‘药’水,蓝‘色’维持约一刻钟就会消失。
“你这是干什么呀?”凌‘波’是知道这种‘药’水的,不过他没必要吧?他要想知道地面上是不是有过血迹,只要问一声就行了嘛。
“这是怎么回事?”追风指着地面,一脸的怒容。
“我”凌‘波’有点心虚了,她以为追风知道了真相,是替张阳来骂她的。她如怯‘春’寒般‘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不敢说话。
追风看她吓成这个样子,心里别提有多疼了。他一把抓起凌‘波’的手腕:“走。”
“干什么去呀?”
“去跟张阳说清楚。”追风说什么也不能让人这么欺负凌‘波’,有什么事说什么事,一定要把事情说开了。凌‘波’犯错大不了当哥的替她受过,不能让凌‘波’这么委委屈屈的过日子。
“二哥,我都跟他说清楚了。”凌‘波’哭了,追风太过分了,张阳都没说什么,他又来训问。而且他这一拉是要把自己拉到哪去呀?说不定当着多少人的面审呢,还让人活不?
凌‘波’一哭追风心就软了,他扶着凌‘波’坐好。还是先了解清楚情况再说,张阳也跑不了,找他要说法不用着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从头到尾的跟我说。”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凌‘波’气呼呼的,你都来骂我了,还装什么糊涂?不知道什么事你会这么凶?
“我要听你说!”追风是常年审训犯人的,他沉下脸来很是吓人,凌‘波’也有三分打怵(音处)。不敢再撒娇使‘性’,老老实实的‘交’待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凌‘波’也知道后悔了,说起张阳受的那些苦她忍不住珠泪下掉。张阳为了她什么罪都能受,什么苦都能忍。她犯什么错误张阳也都能原谅,还得替她扛。
追风怎么也想不到真相会是这个样子的,他听罢差点气晕过去。任‘性’、无知、愚蠢、糊涂,追风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儿来形容凌‘波’了。
于公张阳是少康国主、平康太子、华夏驸马,拿张阳试‘药’该是多么不明智的行为?于‘私’张阳不只是凌‘波’的男人也是追风的兄弟,她没事找事让张阳受了那么多的罪。
追风是男人,他比凌‘波’更清楚张阳忍耐的不只是身体上的难过,那更是‘精’神上的折磨,强力的‘药’物催化下,仅存的一丝神智是相当的弱的,他得有多大的毅力才能下决心把自己绑起来?
追风大骂了凌‘波’一通,越骂越生气最后狠狠的‘抽’了她一个耳光。追风不再生张阳的气了,他更心疼张阳。他也不怪张阳跟钟离琼‘玉’把婚期定下来,这件事必须给钟离家一个说法。如果张阳没有办法安抚住钟离琼‘玉’,一旦让钟离琼英知道事情的真相,对平康和少康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凌‘波’被追风打了一巴掌,脸上又红又肿。她觉得伤心又委屈还有点后怕。她抱着枕头趴‘床’上痛哭失声,发簪掉了她也没管,就披头散发的哭了起来。
钟离琼‘玉’大步流星的走进院子,也没人敢拦她,‘侍’者想通报也被她拦下了。她一进屋就惊呆了,凌‘波’哭的太可怜了,一点国母皇后的形象都没有了。
凌‘波’抬起头见是钟离琼‘玉’来了,她擦擦眼泪‘摸’起发簪理了一下头发。她‘玉’指一撩发丝收起,钟离琼‘玉’差一点就喊出声来。非常明显的一个鲜红鲜红的五指印,张阳下手竟然这么狠?
钟离琼‘玉’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犯罪感,真是造孽啊,虽然这一切不是自己造成的,也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的。这大概就是张阳曾经讲过的那个什么‘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吧。
“你别难过了。”钟离琼‘玉’陪着小心上前劝凌‘波’,生怕惹怒了她。钟离琼‘玉